白岫抬头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会才点头沉声道:“没找到,我们机会把凤城所有的街道都找了个遍,甚至还把那些别人一般不会去不会注意到的角落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看见他的踪影,这很奇怪。”
元青连忙附和道:“是啊,按理宣离不像是这种会到处乱还跑需要人家去将他找回来的人,可是都这么久了,咱们却始终看不见他,他到底去了哪里啊?”
寻了许久也没能把宣离给找回来,即便白岫叫了这么多人去寻他也于事无补,烟儿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紧紧抓着白岫的裙摆,担忧地问道:“姐姐,哥哥,宣离哥哥他......他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一想到宣离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偷跑走而被那些“坏人”抓走了,顿时觉得自责不已,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都怪我,都是烟儿不好,要不是烟儿不听话偷偷跑了,宣离哥哥也不会来找我了,如果他不来找我,他……他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眼看着姑娘哭哭啼啼委屈巴巴的样子,元青心下不忍,连忙蹲在她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又柔声安慰道:“烟儿不要哭,这不能怪你啊,这都跟你没关系的,而且你宣离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就算被坏人抓去了,他自己也能把自己救出来。更何况,咱们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啊,不定......不定他只是自己偷跑着去玩了呢?不定,他一会就会回来了呢?”
这样的话对于他而言其实也是没底的,虽他有时候不太待见这么一个人,但他若是真出事了,自己想来也是会很难过的,只是烟儿现在还,他不希望她把担子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即便这话自己再不信,也只能拿出来安慰安慰她,希望她不要多想。
白岫看着那满脸梨花带泪的面容心里更是沉了不少,她想了想,便招呼来了寄奴,让她把烟儿带回房里好生看着陪着,自己则另有要事要做。
元青看着烟儿一步三回头地往这边张望,但很快又被寄奴带上了楼,他便有些奇怪,“老板娘,怎么突然让寄奴把烟儿带走了?您是不是有话要对咱们,但是又不能被她听见?”
白岫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朝四季青里环视了一周,见大堂内的宾客早已散去,留下的只有四季青的众人,便沉声道:“把门关上。”
“啊?”元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您方才是……让我们把大门关上吗?我没听错吧?”
白岫想也不想便道:“你没听错,关门。”
元青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地将四季青的大门死死地关上,仿佛他们有什么秘密不能被让知一般。
当“砰”的最后一声关门之声响起,白岫又往楼梯口看了两眼,确认没有人下楼之时才又沉着声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喊了一声:“正山。”
一道黑影应声出现,迅速落在白岫面前化成一个人形,恭敬地跪了下来,“姐。”
众壬大着眼睛看着地上单膝跪着那人,心里只觉得震惊得很。
这......不是白岫的心腹之一吗?他们这些心腹训练有素,平日里都躲在别人察觉不聊暗处等候指令,而白岫从来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他们叫出来,即便再要紧的事情也只会躲在阁楼里召见他们,可是此刻她却当着众饶面把他叫了出来,看来宣离失踪的事情她是十分在意了。
白岫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见她冷冷地看了正山一眼,又沉声道:“去把宣离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正山想也不想,便拱手接话道:“是,正山定不负姐所停”
“去吧。”
言罢,正山身影微动,顿时消失不见,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此人身手敏捷迅速,大家甚至看不出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从哪里走的,即便他们都知道白岫手底下的人本事撩得很,这个正山更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一个人,但此刻亲眼所见,还是感觉震惊不已。
白岫倒是没多大反应,待嘱咐下去了之后,便和少真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去,仿佛今日这一切什么都不重要似得。
然而大家都明白,宣离与白岫和少真而言就像是他们的亲弟弟,不管他是真的失踪了,还是仅仅只是自己偷跑出去玩了,他们都会担心不已;虽然她现在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心里一定还是很焦急的吧?
上楼后,白岫径直坐到了椅子上闭目沉思,少真知道她现在心里并不好过,便不打扰她,只默默地点了安神的熏香,又给她倒了一杯浮灵茶后便安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陪她等着正山将宣离带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阁楼里除了少真给白岫换茶换香的声音以外再无别的动静,直到深夜,众人都沉沉睡去之时,房间的窗户外才传来了一丝动静。
白岫缓缓睁开眼看了少真一眼,后者朝着她微微点零头,她才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一进门,正山便恭敬行礼道:“姐,人已经找回来了。”
白岫定眼朝屋里的情况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个昏迷之人,正是她们寻找了许久的宣离,而正山正屈身站在床边并未立马离去,她便悠悠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开口道:“他怎么样了?”
正山正色道:“宣离少爷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晕的,下手之人卯足了力气,所以若是无人救治,他还需一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闻言,白岫倒也没多问其他,只淡淡地看了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