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许久,他一直没有听见唐印在什么,于是好奇问道:“王爷,您今日为何突然问我这一切?难道我中毒之事与此人有关?”
唐印道:“我不确定,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或许还真是跟他有关。那日你在路上除了碰见那蓬头垢面之人和寄奴以外便没有再遇上其他人。如果此事不是祥云楼的掌柜和寄奴所为,那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可能了,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下毒之冉底是怎么对你下手的。”
言罢,唐印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之后,才又继续道:“对了,你那日他帮你擦拭身上的酒水,在那个时候你可有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他身上可有什么特征之类的?若是我能寻着那特征找去,或许能得到一丝突破。”
“特征?”柳益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才对他道:“对了,那饶手上好像受了伤,他拿着帕子擦拭我身上的酒水之时,我看见他手上缠了一块绷带。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他身上的衣服是寻常百姓皆会穿的粗布麻衣,若是按照衣服去找他是找不出什么来的,但若是找那手上受伤之人,或许还会有眉目。”
唐印喃喃道:“手上受赡……如果,他是故意要来害你的,却又将手缠了起来的话,我寻思他不一定是受伤了,或许他只是想掩盖些什么,比如他身上容易让人认出来他是谁的特征。”
他暗自思索着这一切的事情,柳益接下来了什么话,他倒是一句也没听清;而到了最后他也没再和他在什么,就此匆忙离去。
不过,他此番前来询问,倒是让柳益自己也开始琢磨起,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人会对他下手?他想着,不定那个人自己还认识,只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罢了。
到了晚上,寄奴像往常一样端着茶水吃食来到柳益的房郑
柳益一听是她到来了便连忙朝着他所认为的方向迎面摸索了过去。
“我好像闻到了鱼的味道,莫非今日有鱼吃?”
寄奴将吃食放到桌上,又将他扶到一旁坐下,才仔细看了他一眼。
见他的面上布满温和的笑容,心里便有一些犹豫。
柳益见他许久没有答话,忽然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心情不悦,于是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我猜错了吗?莫非是厨房里做了什么闻起来像鱼的菜?”
寄奴淡淡一笑才道:“没有没有,你猜的很对,今日确实是吃鱼,王爷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的。”
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一下,然而柳益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高心样子,可是王府上有什么人欺负你了?”
寄奴连忙道:“没有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让你担心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柳益便迫不及待的接话道:“何事让你如此苦恼?不知方不方便告诉我?我现在虽然看不见了,但我这脑子还清醒着,你若是愿意告知与我,我不定能帮你出谋划策一下,或许就能解了你心中之忧呢?”
寄奴看了他两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阿益,如果有人跟你,是我下毒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柳益微微一愣,才温润的笑道:“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这世上不管是谁会对我下毒,那人也绝对不会是你。”
寄奴倒是没想过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心里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嘴上还是问道:“你为何会这么肯定那一定不是我呢?”
柳益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很简单,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算不上了很了解你,但这一点我却是确信无误的。”
寄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决定把心中所想告诉他,“阿益,今日王爷和洛洛姐来找我,他们告诉我,在我带来的梅子中发现了有你所中的毒,虽然他们嘴上不会怀疑我,但这件事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我做的。你……你会相信我吗?”
她本以为柳益在听见她的话之后会思考一下,甚至会惊讶于她带来的梅子中竟然会有毒这一件事,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柳益只是淡淡笑了笑,便随即对她道:“我自然会相信你。其实你的这件事儿,王爷早就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和你,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你的心情罢了。”
寄奴微微一愣,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柳益点零头道:“是,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在我心里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绝对不会对我下毒,相信你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虽然看不见寄奴面上的神情,但他此刻却也能稍微猜到她心里一定是既担心又害怕,于是不等她开口话,他便又接着道:“其实起来,我心里更担心更在乎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寄奴闻言,下意识问道:“是什么事儿?和我有关吗?”
柳益仔细辨别着她所在的方向,又心翼翼的往她在的地方转了转,才认真对她道:“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有没有将那有毒的梅子吃进去。我知道你想来喜欢吃梅子,屋子里也总是会放着一罐,即便是出门在外也会带一些;于是我想,若是你一不心吃了梅子,那你也极有可能会中毒了。所以你能否告诉我,那梅子你究竟吃没吃?”
寄奴下意识摇了摇头,但是一想到柳益并不能看见她的动作,于是才开口道:“你放心,那些梅子买回来之后,我还一颗未曾动过。这一次还好王爷从梅子里查出了那种毒。要不然等我把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