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少真叫住了他们,“除了寄奴,你们是不是也该问问阿益的意思?”
要知道,柳家也对不起柳益啊。
柳老爷心有不甘,愤愤道:“你不要得寸......”
柳峥拦下柳老爷,虚心道:“少真少爷的是。”
他转过身来,对柳益抱歉道:“阿益,我代柳家对你一声对不起,还请你能原谅他们。”
“仅此而已?”
“这......”
柳峥见少真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头有些为难。
他并不是不知道少真想让他承诺不再纠缠柳益,也不要在今日之后做出什么对柳益不利的事情来,可是,他能承诺自己不会这么做,却不敢保证柳家人不会这么做。
唐印看出了柳峥的为难,便轻笑道:“少真啊,你就别吓唬他们了。阿益如今随了我,如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闹出事情来,那我这王爷岂不是白当了?”
他略带深意地看了柳老爷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吧?柳老爷。”
柳峥抢话道:“王爷的是。”
柳老爷和柳夫人此刻已经不出话来了,唯有他还能保持些许冷静。
柳益倒没想为难他们,淡然道:“当年柳家收留我也是一个莫大的恩情。如此,那咱们就算恩仇相抵了。你们走吧,我不拦着你们。”
“谢谢阿益。那我们就先行告退。”
“请便。”
既然柳益不想为难他们,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话可了。
柳峥带着二老离去不久,围观的人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柳家是觉得没脸见人才这般慌张地逃离而去的。
白岫见事情暂告一段落,也不想让这群人围在这里凑热闹了,便对大家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看了一场闹剧。如今人已经走了,大伙就散了吧。”
经她这么一大伙才反应过来“好戏”真的已经散了场。
大家心想,既然已经没东西看了,那继续逗留在此也是无趣,还不如回到酒桌上吃着美食喝着美酒与他人谈地来得痛快,于是一伙人又这么闹闹哄哄地返回大厅中,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等到后院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时,柳益才感激道:“柳益在此多谢各位出手相助。”
白岫无所谓道:“这有什么的?今日不过是顺道捎上你这件事罢了,无须挂齿。”
柳益不好意思道:“我本以为还会跟他们有一番争吵,却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你还是省点力气陪我喝酒吧。”
唐印心情大好,起话来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端着:“岫儿坑了我五百两银子买一坛酒,今日你我可得把本给吃喝回来,你要是喝不醉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等等,什么叫我坑了你五百两银子?明明就是你自个在纸上写的五百两啊!”
此刻也没有外人,白岫倒不再像之前那般对他客气了。
唐印愤愤道:“我明明只在纸上画了只猪啊!不是你的嘛让我随便写写,反正不管我写多少你都会让我变成最高价,我就干脆画了只猪呀!”
听他这么一,白岫却是不解起来:“你什么?那纸条上的五百两不是你写的又会是谁写的?”
她原本是打算不管唐印写多少她都会在最后让他的价格比别人高一些,到最后再把银子还回去,可是当她拿到唐印的纸条之时那纸上已经赫然写了五百两银子。
原本她还以为是他故意的,好让他有个借口来找茬,可是听他的意思,这难道不是他写的?
她的话一出口唐印也有些懵了。
一开始他还认为是白岫故意写这么高借机坑他一笔钱,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并没有这么做。
既然如此,那纸条上的银两又是谁写的?
正当他们面面相觑之时,少真便在一旁冷静开口道:“我写的。”
唐印见他那理所应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家伙,坑了我钱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你调戏岫儿的时候也很理直气壮。”
“我什么时候调戏她了!”
“要我数给你听?”
“你你你你你!你这是趁火打劫!岫儿你看看他,你就忍心看着他这么欺负我吗?”
白岫本在一旁看着热闹,觉得少真这回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而在听见唐印话锋一转委屈巴巴的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他一番,调侃道:“怎么?你不怕我收你更多的钱?”
“你你你你你你你......”
“行了,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怎么这般气。”
唐印原本也没指望她会向他伸出援手,只是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他气,心里更加郁闷起来:“我的钱也不是上掉下来的啊,那可是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家店铺得到的报酬,赚钱可累了。”
白岫无语,“行了,我又不会真的收你钱,不过起来......”
听见他自己经营店铺之时,她才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有一件事没跟他过,于是道:“之前我让元青在臻萃阁挑首饰,可是那个掌柜的似乎想以次充好。,这是不是你指使的?”
“啊?你在什么?什么以次充好?”
之前白岫让元青在臻萃阁挑去一套珍贵的头面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掌柜的后来还跟他禀报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讨价还价。
原本他还在想白岫是不是转性了,竟然没有在他这捞点好处;可是看来,那掌柜似乎还隐瞒了自己一些事情。
柳益想到在寄奴身上的那些首饰,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