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喜服乍一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不管怎么看都像少了一些东西似的,而且内心似乎总有一个感觉告诉我这件喜服不能就此了结,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不过很可惜,内心那个声音却没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现在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如果一下子不能想出来的话,不如从喜服的各个方面去琢磨一下,不定能有所突破。”
白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即问道:“什么叫各个方面去琢磨呀?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
见她确实不明白,少真便解释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从喜服的材质绣花或是做工等的方面去琢磨罢了。我方才想了想,既然你不能从整体的感觉去琢磨究竟是哪里不符合心意的话,不妨将整件喜服的一些细方面拆开来琢磨,也许这么想着,你就能突破现在的困局。”
然而白岫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法,“实话跟你吧,倒不是这些方面上出了问题,其实起来,这一套喜服不管是用料做工还是绣花上,各个方面我都是很满意的,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一切最好的东西放到喜服上之后,我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而且这个不对劲吧,还跟这些东西完全没有联系。”
话到此处,她再一次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不瞒你,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拜托掌柜的帮我修改了。”
见她面上的为难越来越浓烈,少真也有些许不忍心,于是犹豫了半晌才道:“既然现在想不到的话,那还是慢慢想吧,反正现在离咱们成亲的日子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按照掌柜的他们的速度,要做成一件喜服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所以咱们倒是能够花费一些时间好好地琢磨一下究竟要修改怎么喜服,你也莫要太着急了。”
着,他笑了笑,“成亲之事还有许多要忙的,要是因为喜服之事你就如此焦头烂额了,那要是这亲事的麻烦之处全压到身上的时候,你怎么受得了啊?”
白岫转过头来看着她,倒是一句话也没有,但是眼神中的打量却让少真感到有些奇怪,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这么看着我?可是我方才的有哪里不对?”
白岫却是摇了摇头,转而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吧,你好像对于一切的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模样,可真是让我羡慕呢!”
少真微微一愣,不由得有些紧张,“你为何会有如茨感觉?”
白岫淡淡一笑道:“你看你,不管是喜服的事情,还是包揽到自己身上所有的琐碎之事,你好像都不会特别地紧张,而且起来啊,还是有条不紊的呢,和我这般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模样,倒是有着壤之别呢!”
少真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为何,虽然白岫所的话平平无奇,但是他总是害怕她会这些话全然是因为她已经得知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
不过也因为她没有明着把话出来,所以少真除了紧张以外却不能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暗中思索了许久后,才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这般冷静从容的样子,是好还是不好呢?又或者,你可有别的高见?”
白岫道:“你这般自然是极好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你的脑海中有所计划了,但是看见你这般能够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心平气和地办着所有的事情,我倒是安心了不少呢。”
听她这么,少真倒是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看来她并非是得知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只是被自己最近的冷静从容,有所感慨罢了。
“其实也并非是我有条不紊,而是我手头上的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只要仔细认真一点,把所有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办好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你要做的事情可与这一些不同,不管是喜服还是四季青的布置,都没有一成不变的方案可用,为了让这一场喜事更符合咱们的心意,你自然是会为此多费一些心思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我们两个的不同而感到苦恼。”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确实有道理,还是因为这些普普通通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能够让她感到安心,于是当白岫听完他的话之后,忽然就觉得所有的事情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办了。
她伸手挽起少真的手臂,又微微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才不禁感慨:“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可能就会被这一切的事情给烦得焦头烂额,又或是把自己困死在一个不必要的角落里头以至于让我办不好任何的事情。”
不过也就这么一句感慨,很快,她便将所有的事情抛之脑后:“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在这路上的也不好想事情也不好事情,还是回到自个儿家的地盘才好办事啊!”
“那咱们走吧。”
回到四季青之后,白岫便又将心思全然放在那些琐事之上,而少真在她和自己分开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让人叫来了宣离。
“哥哥,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少真看了他一眼,又往四季青里环顾了一周,才轻声对他问道:“最近手头上的活儿可繁忙?”
宣离微微一愣,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询问自己,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了:“最近倒不算太忙,四季青里的生意一如往常,习惯了之后倒是愈发的得心应手,办起事来也快了不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