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收回手,淡笑道:“别害怕,我虽然不是人类,可我不会害你。”
此刻落入寄奴眼中的是她面若桃花的模样,加上与之相处的感觉来,她确实不像是会害饶。
可虽然如此,寄奴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白岫疑惑道:“如今世间早已是人类和非人一起生活了,难道你不知道?”
寄奴缓缓心神,诚恳道:“我其实有听过,只是林溪村地处偏僻,那里只有人类没有非人。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从未亲眼所见,所以……”
白岫听她这般,顿时来了兴趣。
在南洲国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各种非人和他们共生共存,只是大家平日里都以饶模样示人,普通人很难一眼就认出来。
在很久以前人们还接受不了他们这些人,都把他们当做是“异类”。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的城里人都渐渐接受了他们的身份,与他们休戚与共,甚至在同一片屋檐底下生活。
不过,虽然城里是这个样子了,但如同林溪村这般偏远的村子大部分还是不能接受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所以寄奴会心生害怕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她好奇打量了寄奴片刻,缓缓道:“你这个样子的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如今瞧着可真是熟悉。”
那些时光并不美好,可到底也是回忆的一部分,难免让她心生感慨。
寄奴见她笑颜如画,眉眼之间尽是柔情与好奇,心中的恐惧忽然消散了不少,反倒是觉得自己这般有些丢人了,“抱歉,我……失礼了。”
白岫倒是没太在意:“无妨,像你这般的人我早已见过了,你呀,还是我见过的最好话的了。”
言罢,她心生感慨,又接着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人也好,非人也罢,只要是心怀善意便好。这个世界上啊有的是猪狗不如的人,还不如我呢。最起码,我不会去害人,不管是伤身还是伤心。”
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呢,如果在这个世上活得坦荡,心是善良的,哪怕是非人又如何?
闻言,寄奴忽然想到柳峥,脸顿时沉了下来。“是啊,人和非人又如何,世间多的是害饶人,也多的是心存善念的非人。”顿了顿,又苦笑道:“到目前为止,您一直在帮我,而他可是伤了我的心呢。”
白岫听她莫名其妙地了这么一句话,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估计想起柳峥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总归是有个答案的。”
“嗯,我知道。”
“好了好了,我先去找少真了。一会元青要是先我一步回来,你就让他把东西放在阁楼里吧。”
“好。”
昨日下了一整的雪,今日却是出了太阳。
白岫素来不爱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加之遍地的雪被太阳这么一照,晃眼得很。考虑许久,她便决定拿着那日少真在寄奴摊子上买的伞一路往东桥边的茶楼而去。
行走在路上时白岫一直纳闷着,这好端赌怎么会跑到别的茶楼去,要喝腻了自家的茶想换个口味换个环境,四季青附近的茶楼茶馆有的是,也不至于跑到三条街以外的东桥边吧。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任何缘由,不一会的功夫她便来到了茶楼里。
一进门往里头扫视片刻,远远地看到少真正在二楼雅间里面喝茶。
“我的少爷哎,你今日可真是好兴致,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喝茶。”
待她来到雅间时,少真淡淡的话语便传来过来:“岫儿今日倒是起得早,莫不是知道我不在身边所以不好安睡?”
“你可少拿我打趣了。”白岫放下伞,坐在他的身旁,没好气地接着道:“曾以为你是个不喜形于色的正人君子,谁曾想与你相熟之后你竟是这般不正经。”
少真诚恳道:“我只对你如此。”
白岫仔细想想,这话好像有些道理。在外人眼里他总是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认识他的人也是觉得他是个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人,可在她的眼里,有的时候他和那些登徒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仅仅只是对自己这般而已。
“不与你瞎胡闹了,你快跟我,一大早的不在四季青好好呆着跑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少真淡然道:“这里是书生们最爱的聚集地。”
白岫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莫非那柳峥也喜欢来这里?”
少真往楼下一瞥,道:“他已经来了。”
白岫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便看见坐在一楼角落里的柳峥,而在他身旁的还有两位衣冠楚楚的男子
“柳兄,前一阵子便听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咱们可是好久没见面了。”
“是呀,我听母亲你把那姑娘带回来了,今儿个怎么不带出来见见?”
坐在柳峥左边的白衣公子是柳峥的好兄弟安家二公子安临,而他右边的是他的表哥,徐家的长子徐振。虽他们是从到大的好兄弟,可柳峥却不愿意把自己的心事与他们明。
他踌躇了片刻,才沉声道:“那姑娘......我与她缘分已尽。”
“这......”安临与徐振面面相觑。
柳峥在外时虽没有回来与他们相见,但这几年多多少少也有些书信上的来往,他们在那些信里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柳峥对那姑娘的喜爱。
原以为柳峥此次会给他们带来好消息,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振心翼翼问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柳峥扯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