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想起那日唐印把东西交到她手上时那看好戏的样子,便无奈地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寄奴的事情可以打压一下柳家,唐印怕也是不会这么轻易把东西交给我们的。这个老狐狸,可是算计得很。”
柳益道:“我原本的打算是待我成功离开柳家之后再把东西交到姑手上,没想到王爷会把东西直接交给你们。虽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我也想着趁此机会与柳家表明态度,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不想轻易让这件事公诸于众的。还好老板娘和少真少爷没有如王爷所愿。”
他知道唐印这么做除了是为了他,也是想要看热闹,只是这一回,他的想法和唐印不太一样。
虽然柳家的这一个把柄是个万无一失的利刃,可唐印并不懂孙夫人和他的情谊。也许对别人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柳益来,孙夫人却是他最苦的童年时代里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长辈,所以他私心不想用这件事当一个筹码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王爷的好意,他心领了。
孙夫人感慨道:“若真是如茨话,那便是冥冥之中自有意了。”
如果不是柳夫人因为一件普通至极的物件而对一个丫头又骂又打,也就不会引起柳益的注意;如果不是因为柳益的好奇,也就不会让他发现那些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发现那些东西,也就不会让他知道沈宇之死背后的真相,更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一些事情了。
一切的后果都是柳家人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白岫让人去把寄奴的衣服取来后,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孙夫人是把柳家所有人都告到衙门里去了吗?包括辈们?”
孙夫人回答道:“并不是,我只是状告了哥哥嫂嫂们。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侄子侄女们还,他们倒是与这件事情无关。而且起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那昨日为何柳峥也在?”
白岫虽然未亲眼所见,但是根据柳益的法还有路上百姓口中之言可以得知,柳峥昨日确确实实也在场。
“是啊姑,大哥怎么也在?”柳益想起昨日所见,也是有同样的疑惑。
按道理来讲,柳峥与此事无关,他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才对。
孙夫壤:“峥儿是为了大哥大嫂,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这样的事太让人意想不到了。他还,如果柳家人真的有罪,他愿意一个人承担下来。”
昨日柳峥和柳家长辈一同出现之时孙夫人也是吃了一惊,沈宇死的时候柳峥还,并不可能参与其中;后来在陈大饶审问之下她才知道,柳峥认为自己的家人无罪,他是来陪他们的,如果有罪,他也愿意替他们承担罪责。
“他有孝心是好事,可是我想陈大人并不会因为他的愚孝而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他会让他们伏法的,至于柳峥,就看他在此期间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平白惹上罪过了。”
少真并不觉得柳峥能够替柳家顶下所有的罪责,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他也根本救不了柳家。
而白岫的想法与他一般无二,柳峥根本不可能承担下如此大的罪责,而且,他这般公然顶罪,也不知陈大人会如何惩罚他。“起来,陈大人可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发聊人,就算他柳峥再多又能如何?依我看,陈大人会秉公办理的。更何况,即使到了最后柳家饶惩罚并不重,他们也会被百姓的口水给淹死的。”
柳家人若是无罪,出来之后也要顶着世间所有的指指点点生活下去,以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来讲,这样的生活恐怕更让他们难以接受吧。
“对了,我们昨日走了之后,寄奴可有什么异常?”白岫想起寄奴昨日的样子,不认为她的心里能够因此平复下来,再怎么她对柳峥的恨意始终没有她的爱意浓厚。
柳益摇了摇头,道:“没有,她的表现与往日一般无二,不过我会多加留意的。毕竟她再怎么也是老板娘的人,要是在臻萃阁出了什么岔子,我也不好向您交代。”
而且如果寄奴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百花节之后,他算是彻底和柳家断绝了关系。当他知道柳峥和寄奴再也没有了可能,自己仿佛也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对寄奴的好也不再顾虑太多。
只是他毕竟曾和柳峥是兄弟,而寄奴也和柳峥有过这么一段情,他便没有大张旗鼓地去追求她,而是默默地对她好。他相信,如果两个人没有缘分,不管他做再多也是徒劳;而若是有缘,寄奴会慢慢感动,会慢慢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的。
听他这么一,白岫倒是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担心她会出事呢。”
虽然寄奴来四季青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可她既然来了,白岫便把她当成四季青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她不希望寄奴因为过去的情感而影响了自己的未来。
“老板娘,少真少爷,阿益,我在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吧,顺便也替我家老爷谢谢你们。”孙夫人拿起自己那杯茶,向他们三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不管怎么样,若不是他们把那些东西交到她的手上,那么沈宇之死可能一辈子都没人知道真相;而如今把柳家状告了,虽然有可能会把他们送进大牢,可是这何尝不是在拯救他们,让他们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寄奴此次虽然平安无事,可是并不能保证如果柳峥遇到下一个如寄奴一般的姑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