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回到四季青里的时候,白岫倒是没让他们继续干活,反倒是让他们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还叮嘱了两句让他们两个好好歇息,像是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还得让他们好好地消化消化才行。
而元青何宣离两人倒是因此迷糊了一整日,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像是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一般;不过,当他们以为只要自己睡个好觉那噩梦一般的感觉便会随风飘散远离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再一次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白岫和少真更是死得凄惨,而他和元青二人再把他们两个好好安葬了之后,白二爷等人还是如期而至,更有甚者,这一次的他带着的不仅仅是那一个针对元青的男人,他身边还有许多对白岫有仇的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是当初想要谋害丫头小子们,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被白岫赶走甚至威胁过的人;而他们次次找上门来的目的也极为简单,那便是觉得自己当初受了辱,所以以此来找他们报仇,哪怕他们身死了,他们也不愿意放过二人,势要发泄完毕才肯善罢甘休。
虽说两人的梦境并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那恐惧的感觉却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随后,二人更是同时惊醒,待稍微拉回一点神思之后也是同时拉开自己的房门想要往对方的房间走去。
巧合的是,当他们同时拉开房门之后便看见了对方,只消微微一愣,两人便会合起来窃窃私语了许久,那样子看着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又像是在打算什么事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二人才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只是,这一次他们仍旧不能安眠。
到了第二日,白大爷十分好奇昨日发生的经过,因着昨日他为了白家的事情而忙得脚不沾的,所以没有多向白岫打听打听那些事情,而此时此刻的他,倒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岫儿,昨日可还顺利?”
白岫看了他一眼,又端起自己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翻看着她的账本,只是嘴里却悠悠地说道:“自然是顺利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安下心来在这里看账本啊?如果昨日的事情不顺利的话,我应该还是在继续想法子让他们两人改变心意才对。”
而白景廉却是说道:“可是昨日到现在我也没听见那两个小子跟我说到时候要跟我离开的事情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岔子?”
听他这么一说,白岫才将手中的账本放了下来,仔细盯着他看了两眼之后,才忽然皱起眉头,“应该不会吧,昨日那种情况是按照我们所计划的一直在进行的,而且那两个小子的反应也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不过这还没有提出要跟你回去的话......会不会只是他们尚未回过神来呀?”
她心里头还是对于此事的成败有十足的信心,不过在事情彻底结束之前,白景廉所说的仍旧是极有可能的,所以他还是得提起一颗心,将所有的可能都纳入考虑范围之中,以免到时候反应过来此事并没有成功的话,他们会手忙脚乱准备下一个法子。
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次机会重来,如果此法不能成功的话,那他们还得抓紧时间才行。
白景廉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按理来说,如果你们二人昨日的事情十分顺利的话,那想来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得多多留意一下他们的态度,免得生变。”
白岫考虑了一下之后却是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总是一直等下去的,他们现在是极有可能会改变主意决定跟你走,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这改变主意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极有可能会在今日便决定跟你离开一同前往白家安身,但是他们也极有可能会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改变主意,又或者说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改变。而咱们在面对这些情况的时候,要做的反应可不是一样的。”
她抬头看了看白景廉,语气倒是严肃了不少。
“如果是前者,那一切还好说,咱们等着就是了;可如果是后者,咱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他们。如果这两日没办法确定他们是否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那咱们就得赶紧想办法解决了此事才行,可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如果按照少真所说,若是他们二人实在是不愿意跟你们回去的话,你便出手将他们打晕带走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这一来就算真的把他们带走了,你们之后也没有办法确定等他们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想尽法子跑回来?这二来,如果真的用了这个法子的话,他们铁定是要吃一些苦头的。我和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最不希望就是看见他们吃苦头,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用这个法子跟你走。”
白景廉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而那一个计策也只能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若是能想到别的法子,那自然是用别的法子;可是......如果他们当真不愿意的话,我们又该想什么法子让他们跟我走?前日我们已经想过了许多计谋,可是那都一一排除了,到最后还是那位花大小姐出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有效的主意我们才有了些许眉目;而如果这个法子不行,咱们又该用什么法子呢?”
白岫想了想,开口道:“要不我们就......”
她本还想跟白景廉说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他们不如就将前些日子想到的计谋都试一遍,说不定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