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砂在半空中漂浮着,散发出一股诡异鲜红色,那样子就像是它碰见了什么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一般。
白景廉见状便想伸手抓住凤凰砂。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就此阻止凤凰砂对白岫的反噬,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连自己也被凤凰砂给伤着了,但是他却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下去,他不能看着自己女儿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如此重的伤。
只是他稍有动作,白岫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随后又再一次朝他挥了一道气刃,似乎并不想让他靠自己太近。
白岫死死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再一次吐了一口鲜血到桌面上。然而到了这种地步,她似乎还不死心,她心中所想的唯有那躺在寒玉床上的男人,她压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她只想让寒玉床上的男人能够在自己的坚持之下苏醒过来。
虽说她此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精力充沛,然而她挥出去的气刃却还是让白景廉再一次往后踉跄了两步,“岫儿,你这是何必呢?”
白岫冷笑一声,“我说过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要为少真争取一点时间。”
说着,她转头朝寒玉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少真,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竟然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刻,我求求你,求求你快一些醒过来好吗?我求求你......”
“岫儿!”
白岫的话还未说完,屋内的其他人看着她缓缓倒下的身躯,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
唐印见状拉着洛洛就想上前解决掉此事保住他们的性命,只是他刚迈出去两步,一道身影忽的从他的身旁窜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坚持了许久,白岫终究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她努力想让自己支撑到少真醒过来的那一刻,然而当她缓缓倒下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少真,对不起。”
她很想用自己的能力救回少真一命,她不是没想过自己也许坚持不到那一刻,但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的。
她准备了这么久,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也坚持了这么久,她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心上人能够平安归来罢了;然而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有顺过她的意,而到了此时此刻,就连老天爷也像是不愿意眷顾她一般,哪怕自己拼上了性命,也终究没能换来如愿的结局。
光明渐渐消失,黑暗一点一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她再也承受不住,看着少真的双眸在愧疚与不甘之中缓缓的闭上,耳畔传来的是白景廉和洛洛以及唐印焦虑的呼唤之声,只是这声音,她也只能听见一点,到了最后她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
......
“这都进去多久了啊,为什么还没出来呀?”
唐印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又时不时弯下腰趴在那紧闭着的大门之上想要往里头张望,只是房门始终紧紧的闭关着,一点让他窥探其中的意思也没有。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心头越来越不耐烦,“不应该呀不应该呀,都这么久了,不出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呢?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白景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晃晃悠悠的模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稍微揉了揉,先让自己感觉舒坦一点之后,才上前拉住了焦躁不安的唐印,“行了行了,你别再这么来来回回的走了,你消停一点行不行?”
唐印微微一顿,吗,茫然回过神来对着他不解问道:“伯父,难道您一点也不紧张吗?难道您一点也不着急吗?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出来呢,您难道就不害怕里头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吗?”
白景廉难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岫儿之前说你是个乌鸦嘴我还不信,但是你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我虽然担心屋里的状况,但再怎么说也不会往那些坏处去想,你就不能想些好的吗?”
唐印微微一愣,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才好。
若是说这话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他或许还能挤出一两句来辩驳对方,然而此时此刻说这句话的却是白岫的父亲,白家的族长,那威严十足的白景廉,哪怕他现在有一万句一万句能够胡搅蛮缠的话在心里头盘算着,他此刻也是堵在了嗓子眼里不能够说出来。
白景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烦闷。
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想着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便对他说道:“行了,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等着了,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用处,万一因为我们两个在外头的着急而影响了屋内的情况的话,我断然不会饶了你。”
说着,他拉着唐印就往一旁的桌子走去,而后要强硬地将他按在了椅子上让他坐了下来,待一切动作做完之后,自己才坐到了白岫之前的位置之上。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事情着实是让大家心里头混乱得很,而此时此刻,白岫和少真两人仍旧生死未卜,但是相比于方才的情况而言他们却是冷静了不少。
唐印看着坐在白岫一直坐着的位置上的白景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载异录》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说,您看我要不要把这本书放回去呀?”
此时此刻,他们仍旧身处在阁楼之中,但相对于之前而言,唐印只觉得现在的情况十分的诡异,但是他又想不出别得好的法子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