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太子这样对一个女人,他想见你,又怕你反感,于是接着跟ca合作让你来盛氏工作,盛氏这样的公司,面对这样的合资案子,无不胜数,只有这件太子是亲自过问的。”
“对于他的处心积虑,我就要跪下磕头谢恩么?”
季流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被季振华那个电话激起了骨子里的叛逆。
“季小姐何必这样。”助理先生皱眉:“太子只是想讨你欢心,你可以不接受,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他。”
季流年几乎想大笑,她伤害盛世?从头到尾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停车。”季流年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世界上还有更荒谬的事情么?如果用打仗来说,盛世就是那个百万兵马的一方,而她自己就是一无所有,注定失败的一边。
居然还有人告诉她不要伤害盛世?试问,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怎么能伤害到一个持枪的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说,停车,不然我跳下去!”流年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威胁跟狠戾,甚至语气平和,但是助理听出了一阵寒意。
她是认真的,如果他不停车,她真的会打开窗户跳下去。
找了一个路口,流年面无表情的下车了。
助理在车上捂脸,完了,这次太子要把他沉江喂鱼了,特么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季流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刚才,是她失控了。
她怎么就做不到对季振华的行为无视呢?
不是早就对这个父亲死心了么?可是为什么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让她骑在肩头的画面,还记得父亲说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她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难受到了一定程度,会发现眼神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都发泄不了自己心中的情绪。
明明很想放声大哭,却难过到哭不出来。
到了家,叶树正在看着电视学做菜,看到流年很惊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了没?”
“吃了。”流年平静的微笑:“今天放假,就回来休息一下。”
“你是要好好休息,最近太忙了。”叶树放下手中忙活的东西,然后心疼的摸摸季流年的脸。
看着妈妈温柔的目光,季流年的眼泪就这么流下来,毫无征兆的。
刚才一直堵着的情绪,突然被疏通,难过的情绪就像被打开的阀门,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叶树吓了一跳:“怎么了?流年,是不是受委屈了,跟妈妈说。”
季流年怀念起小时候,无论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可以跟妈妈告状,哭一哭,天大的事情第二天就忘了,可是,现在连大声大哭都是奢望,更不要告诉妈妈了。
叶树把流年抱进怀里,如同她还是小时候,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婴儿一样,可能在母亲眼里,孩子无论长多么大,都是孩子。
“乖,不要难过了????乖”叶树一边轻抚着流年的长发,一边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