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瞧你似有心事?封进虽然愚钝,却也极盼能为殿下分忧!”
司马白笑了笑,那双异眸却是深沉如渊,尤其冰白瞳散发出的幽冷,让封进不禁打了个寒战:
“危机已除,殿下为何不乐?”
司马白反问:“危机已除,你这样认为?”
“自然啊,咱们大胜来犯之敌,眼前之险已然化解,而盛乐城下的独孤主力,能打过拓跋鹿卫?下场显而易见嘛!”
“咱们此行照旧,该送亲的送亲,该出使成国的,也耽误不了时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郎啊...”
“殿下?”
“独孤眷三万大军如此顺利直抵京都,意味着什么?城外的不攻城,城里的也不出城平叛,又是何原因?他们约好了一般,在等什么?这事儿四下里透着蹊跷,中间奥妙太多,变数也太多!”
司马白神色愈加冷峻,幽幽说道:“咱们此趟代国一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封进听了目瞪口呆:“啊!怎么会?!”
“嘿!”
司马白一声冷笑,他隐约看见一盘偌大棋局,已经摆上了代国这千里山河草原!
而这落子手法,何其眼熟,简直与那辽东之局,如出一辙!
凝望着席卷东进,呼啸如龙,再接再战的两千精锐骠骑,司马白信心徒增,这是他转战千里,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虎狼之师!
凶多吉少是不假,可是呢,今时的司马白,不同往日了啊!
他忽然一笑,似乎是冲那隐匿在黑暗中的棋手寒暄:
“真是技痒难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