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茵被他压制住,整个身体都陷进床里。
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怔怔地看着封卓。
“你……干嘛?起开!”
她伸手去推他,他却反握住她的手,高高压在她头顶。
“别动。”
封卓的声音比平常还要低沉,听起来还带着几分喑哑。
他低低叹了声气,在她耳边道:“陈茵茵,挑衅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我,我什么时候挑衅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茵茵一脸茫然。
她干嘛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嘛!
“你说,山根。”
封卓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然后凑得几乎都要贴到她脸上,沉声道:“看着我,再说一遍。”
陈茵茵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纠结这件事啊!
“不……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跟约瑟夫什么都没有,连接吻都很少很少很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符合那个传闻……”
男人抿唇,片刻才幽幽道:“那你猜猜看,我是不是同那个传闻一样?”
陈茵茵霎时间就红了脸,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封卓一眼。
他的鼻梁很挺,按照那个传闻来看的话……他应该比约瑟夫还要……
她莫名其妙就开始回想那一晚他们酒后那啥的感觉,可是记不太清了,居然还觉得有点可惜。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封卓,你……流氓!”
对,都怪他说“荤话”,才让她想到那些污污的事情上去。
她可是个单纯的女孩纸!
“陈茵茵。”
他轻笑一声,指腹贴上她的唇,轻轻摩挲。
“干……干嘛?”
“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陈茵茵面色一变,赶紧否认。
“没有!”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却在想,这厮怎么看事情这么准,是会读心术吗?
就这么把她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男人不置可否,指腹加重了些力道,带了几分恶趣味地逗弄她。
“不要……”
陈茵茵去抓他的手,他迅速撤开手指,俯身吻住她的唇。
“唔……”
房间里只剩下女人委屈的呜咽声,抱怨和抗拒悉数被封缄于口中。
他吻够了,扬起脸凝视着她。
她的脸上泛着一层红晕,还有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看上去似怨还嗔,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他的“暴行”。
“怎么,被吻傻了?”
“你你你,你不许再偷亲我!”
陈茵茵擦了擦嘴唇,瞪着封卓,一副他要是再敢对她做什么,就跟他同归于尽的“壮烈感”。
“好,不吻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打算放开她。
某人似乎高兴得太早。
“你怎么还压着我?赶紧起来。”
陈茵茵皱眉,伸手去推他,纹丝不动,却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还要干嘛?”
“你说呢。”
不知为何,她觉得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就像是食肉动物见到猎物时的那种兴奋感,还有着一击必中的气势。
她想逃,却被他死死禁锢。
她试图推开他,手再次被他抓住。
只剩腿还能动,她一脚蹬过去,毫无威慑力,反而还被他钳制。
三个回合,陈茵茵完败,躺在床上任他鱼肉。
“不许胡来,我会生气的!”
陈茵茵鼓起腮帮子,严肃地盯着他。
上次就是这么阻止了他做某些“羞羞”的事,但愿这次依然管用。
然而……
“这次,说什么都不放过你。”
他说得很隐晦,可眼底的情绪却是那么赤果果,丝毫不加掩饰。
“不行,我怀孕了,你不可以乱来,会伤到孩子。”陈茵茵小声嘀咕。
以前觉得怀孕又累又麻烦,现在觉得她肚子里的小北鼻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看在他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的份上,他应该不会胡作非为吧?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同样的招数,只能使一次。
而且这次,某人要“拿下”她的心思可是很坚定的。
在他看来,这是让这个女人安心留在他身边最好的办法,而他也能从中得到某种确认。
“不会,我会小心。”
她就在他炽烈的目光注视之下,避无可避。
他的视线,好像快要将她灼烧一般。
她晕晕乎乎地说了句:“不,我害怕……”
“不怕,医生说了,三个月以后,只要小心一些,可以同房。”
他似乎是故意咬重最后两个令她尴尬不已的字,看出她的窘迫,还恶趣味地吻了吻她的耳垂,霎时间就让她脸红到了耳朵根。
“不……”
陈茵茵还是摇头,嗫嚅道:“我没准备好,不行……”
男人低低笑起来,指尖轻点她的鼻子,轻声道:“笨蛋,你不需要准备,交给我,嗯?”
他的声音苏苏的,低沉有磁性,说起温柔的话来,就像是泉眼里汨汨而出的活水一般,令她心颤。
渐渐地,她卸下了心防,身体也放松下来。
察觉到她的变化,他很开心。
“可以吗?”
陈茵茵咬着下唇,羞恼道:“你……明知故问。我要说不可以,你会听吗?”
“嗯……不会。”
话音刚落,他欺身,吻上她的唇。
夏夜的风从半开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