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浔和那个高大黑衣人就先行逃跑了,他们也朝着洞口跑去,可是当他们到洞口时已经不再震动了,而山洞并未像千年前一样被巨石堵住,暗松一口气,这时林袖舒忽然出声。
“藤蔓!藤蔓在下坠!”
他们闻声抬头,见藤蔓坠落下来,他们连忙躲进山洞里,坠下的藤蔓砸下来扬起阵阵灰尘,把他们呛得直咳嗽还迷了眼。
皇帝反应快,将林袖舒护在怀里背过身去,因此也就林袖舒跟皇帝没有事情。
“藤蔓被割断了,我们要怎么上去?这里离上头高度就是江月都不行,何况我们。”
詹无言很是挫败,他的武功虽然不低,但是像他这个水平的人轻功基本都进入一个瓶颈期,难以突破,毕竟很少有人像江月那样专注于轻功。
“我试一试。”
皇帝放开林袖舒朝着洞外走去,他抬手运功向上飞去,他们几人也出了山洞看他没入云层,不多时皇帝就下来了。
“我自己一人可以上去,但是带人我就不行了,不过我可以试着把藤蔓带到能带的地方甩上去,然后我再上去把藤蔓坠下来,白锡,匕首给我。”
白锡从袖中拿出贴身匕首递给皇帝,随后皇帝便牵着藤蔓的一头飞身上去,果然才过了云层他就有些吃力,用匕首插入壁檐,他先将藤蔓甩上去,再借用匕首的力量飞上去。
看见藤蔓下坠,詹无言他们便要送林袖舒上藤蔓,但是还没送就听到上头传来的打斗声,皇帝松了手,藤蔓又坠落下来。
“他们两个人,虞郎会有危险吗?”
林袖舒清晰的记得那个高大的黑袍人可以一个人对付詹无言墨即谨跟白锡,时浔的武功似乎跟皇帝差距也不太大,她担心皇帝没办法以一敌二。
不久上头的打斗声消失了,皇帝重新下来要将藤蔓再次带上去,林袖舒立刻迎了上去。
“虞郎,你可有事?”
她左看右看,看他神色安然,又确定没有伤口才算放了心。
“我无事,先把你们接上去才是正事,不过以防他们再次出现,待会他们三个先上去,然后再下来接你。”
林袖舒点头,事有轻重缓急,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可是皇帝的语气倒像是在哄她,怕她觉得自己不重视她。
见姑娘点了头皇帝才再次上去,将藤蔓坠下,詹无言三人陆续上去,皇帝正要下去时一把六角飞镖从远处射来将藤蔓从中间割断。
“哈哈哈哈哈哈,聂书君,现在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把你心爱的女人救上来!”
时浔特意转换过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但是他们没有空闲理他,林袖舒还在下面,就算她会轻功,现在藤蔓的长度也不是她能够着的。
忽然坠落的半根藤蔓是林袖舒意料之外的,她躲避不及,被藤蔓砸了个正着,她费力的从藤蔓下爬出来,她的发髻乱了,机坠珠掉了下来,朝着崖下滚去,她立刻去捡,幸好机坠珠停在了崖边。
松了一口气将它捡起来,这时候皇帝从上头下来,见她站在崖边,连忙过去拉住她,可是这一拉机坠珠从她手上滑出去,林袖舒伸手一抓没有站稳,朝着崖外倒去,皇帝拉着她的手回旋一转才算安全。
“林袖舒!为了颗珠子你不要命了!”
这是皇帝第一次对她发火,她自知理亏,还未话,男人就把她抱入怀中,几乎用尽的全力将她勒的快要不能呼吸。
“虞郎……”
“不就是颗破珠子嘛!丢了就丢了,你至于这样吗?万一你掉下去了,你让我怎么办?”
听着男饶声音越来越哽咽,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扣的紧紧的。
“虞郎,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别离开我。”
后颈处传来湿热的感觉,她的男人哭了。
过了许久,男人才放开她,他已经归于平静,但是眼眶还有些微红,他看着她方才被藤蔓砸到的伤口以及后颈处的乌紫,不敢触碰,生怕她疼。
“一定很疼吧!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疼,嘶~”
她一摇头后颈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唤出声,男人脸一板。
“疼就喊疼,是没人关心你还是怎么了,有人疼还逞什么强,我聂书君的女人在我面前不必逞强,但是绝对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示弱!”
用最狠的语气着最打动她的话,除了这个男人,没有人能做到。
“好,可是现在我们怎么上去?”
两人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顶。
“舒儿可信我?”
“我若不信你还能信谁?”
皇帝将林袖舒背上运功飞上没入云层,到了方才插入匕首的地方,皇帝脚踩匕首借力飞上山顶,为保安全他没有去抓剩下的半截藤蔓,避免时浔再次出手。
安全到了山顶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即谨,无言,这个时浔是什么来头,我记得在那里他唤你们大师兄二师兄?”
詹无言摇头,他并没有像墨即谨那样恢复一些千年前的记忆,他们看向墨即谨,可是墨即谨也摇头。
“我恢复的不多,但是关于时浔的记忆还是有一些,他是我们师傅从外头捡回来的,后来师傅驾鹤西去,我们一起创建了机阁,可是没多久他就背叛了机阁,盗走了《乾坤卦》,只是……似乎我从来没见过时浔的脸,也可能是我的记忆不够完整。”
墨即谨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他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