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不喜欢醒酒汤?”
“嗯,我不喜欢酸的。”
男人像个挑食的孩儿似的嫌弃着自己嘴里的味道,这时白锡敲了门。
“少爷,水来了。”
白锡将水送进来后,皇帝到屏风后褪了衣裳进到浴桶里,因着这水热,屋里头的冰化的也快,林袖舒热的站到冰格边上才算有了凉意。
“舒儿,讲讲你爹娘吧。”
林袖舒正有些无聊,男人这一算是给她找了事情做。
“好,虞郎想听关于我爹娘的什么?”
“你想到什么什么吧!”
没有个方向倒是让林袖舒犯了难,想了一会她才开了口。
“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件趣事,是听以前宫里出去的妇科圣手的,她当年我爹跟我娘刚认识那会,我爹很喜欢我娘,可是我娘一点儿都看不上我爹,嫌弃我爹是个书呆子,还有林家的家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儿的事情,让我娘对我爹改观了。
岚岛那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花种,最好看的景色基本上都是海,他为了讨我娘欢心,居然带我娘去出海,海上炎热,又一望无际,看久了总晕乎乎的,当时我娘都快被我爹给气死了,你谁带姑娘家出去居然是出海?尤其是林家又是书香门第。
一网鱼捕上来时整船的腥味,我娘当时都快给熏晕过去了,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我爹在网子里头找,找到海蟹递给我娘看,他回去给你做最新鲜的清蒸蟹……我娘没想到爹是想要让她知道,他可以为了她喜欢吃的海蟹特地花钱租船下海,为的就是一头最新鲜的海蟹……”
“舒儿!”
林袖舒的起劲,但是忽然被男人给打断,她听着男饶声音似乎不太对,起身就朝着屏风后跑去。
男饶脸上冒着细汗,脸色苍白,但是唇色乌紫,她慌了,但是立即平稳下来,朝着门外喊道:
“白锡!白锡!”
她的声音焦急,吓得白锡立刻推门进来,一间皇帝的样子就知道糟了。
“少夫人莫慌,奴才立刻去请大夫!”
“我……我去找哥哥帮忙扶一下虞郎!”
两人一并出了房门,林奕昀还在睡觉,一听到急促的拍门声,他立刻起身开门。
“阿妹,什么事情这么急?”
“哥……虞郎,虞郎他……你快来!”
林袖舒哽咽的拉着他往自己屋子里走,林奕昀一见这样就知道绝对出了什么大事,当他看见一见脸色由白转乌紫的皇帝那一刻,林奕昀也有一瞬间的慌乱。
“白锡虞郎应该是中毒了,他去找大夫,我找你帮忙把虞郎扶到床上,我搬不动。”
林奕昀了然,连忙将皇帝搬出了浴桶,皇帝还有一点力气可以配合林奕昀,林袖舒拿上干巾给皇帝擦干了身子,跟林奕昀一起给他换上了干净的xiè_yī亵裤才送上了床。
将他的湿发撇到一边去用干巾擦拭着,林奕昀看她满脸愁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一旁拍着她的肩膀。
终于等到大夫来了,可是把过脉后大夫摇摇头。
“看这位公子的样子是中了毒,但是老夫不才,看不知这是何毒,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袖舒一下子脱力了坐在床上,看着白锡送走了大夫,忽然林奕昀想起了什么。
“江月!江月他娘亲可以医治风叔,那他是不是也会医术?或者他娘亲有没有什么师兄妹的?”
林奕昀话音刚落就看见林袖舒朝着江月的屋子跑去,待她出了门才反应过来立即跟上她,他清楚林袖舒现在的状态有问题,皇帝出事就等于是用刀扎她的心,至于其它的他不敢细想太多。
啪-啪-啪-
林袖舒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估计礼仪了,把门拍的震响,而她这一拍门所有人都开了门,所幸皇帝当时为了安静一整层屋子都定了下来,倒是没有人她,李尤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福
江月一开门就是林袖舒满是泪痕的脸,他吓坏了,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会不会、医术……”
见林袖舒强撑着想要话的样子林奕昀一把拉住她开口:
“子虞中毒了,你会医术吗?”
还处在被打扰午觉的禾薇听到林奕昀的话一瞬间清醒了,朝着皇帝的屋子冲进去,还没靠近就看见他乌紫的脸。
李尤也跑到门口,见到中毒的时皇帝时他很疑惑,但是他承认他有一丝自私的欣喜,可是更多的时候对林袖舒的心疼,而他却不能名正言顺的安慰她。
“我……只会一点皮毛,但是我娘亲有个师妹住在东瓯与闽州相交的冷松林里,或许可以找她帮忙,现在我还是先看看吧。”
聂风这时也出来了,他没有话,而是跟着一起去了皇帝的屋子,一进屋子看见皇帝的症状,他心里就有了决断。
“这时中了紫乌藤的症状!”
江月还没坐下聂风就了自己的决断,几人一并看向他,却见他端起那碗醒酒汤闻了闻。
“这紫乌藤应该是想要下给我的,但是就是方才我把这碗汤让给子虞,才让子虞中了毒,趁现在毒素还未聚集赶快去月儿的冷松林里找到蓠儿的师妹,再晚些就会跟我一样了。”
聂风这话一出,一群人都要动身,这时江月发话了。
“我带着子虞跟虞夫人去就够了,师姨她喜静,人太多了她会生气,兴许就不治了。”
几人这才停了动作,但是心中尽是焦急,他是一国之君,南巡途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