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在他们快要到冷松林的时候,前头忽然出现两个黑袍人,江月朝着马车里头喊道:
“虞夫人,前头有人。”
林袖舒闻声探出头来,江月不认识他们,但是可以从高大的黑袍人知道那个看不见脸的是时浔。
“是时浔!江月,不要放慢速度,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去!”
虽然皇帝他们都没有跟聂风他们过时浔的事情,但是江月可以从林袖舒防备的神情中看出对方不好对付。
“好!”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丝毫不在乎路中间出现的这两个人。
“武,拦车,把林袖舒抓过来!”
高大黑袍茹头运起轻功朝着马车飞身而去,时浔没有动作,很明显,他不把江月放在眼里,能跟他的武功对抗的除了皇帝只有聂风,江月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渣滓。
可江月也不是吃素的,他武功虽然差,但是轻功极好,运气轻功,连那个叫武的高大黑袍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武的武功极高,他只能用轻功缠住他不让他靠近林袖舒。
时浔见此飞身朝马车而去,一脚踏在江月方才坐的地方,他一时收力过慢,踩断了那处的木板,右腿卡在里头,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林袖舒,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本座进去抓你?”
时浔变化过的声音穿了进来,林袖舒心中很紧张,但是她不害怕,深呼几口气。
“你要抓便抓,多无益!”
林袖舒的语气倒是让时浔有些意外,这个姑娘变得强硬了不少。
“那……本座就自己来了,别怪本座不怜香惜玉哦。”
一手拆掉了车门丢掉,看着里头脸上乌紫昏迷不醒的皇帝与正襟危坐的林袖舒,时浔冷笑一声。
“看看你的男人,他保护不了你喽,看看尽头,那可是山崖,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怕不怕?怕就乖乖跟本座走!”
林袖舒瞪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他身后越来越近的山崖,马车无人驾驶,不知何时乱了方向,她抱紧了皇帝,意思很简单,要带人就带上皇帝,不带她便宁可跟皇帝一起摔下悬崖。
时浔看懂了她的意思,他很恼火,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悬崖,伸手一把扯过林袖舒,但是她死死抱着皇帝,他竟然不能抓起她。
忽然间他的手腕被人抓住,禁锢的他那手不能动弹,是皇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虽然脸色乌紫,但是似乎武功并没有受到限制。
“脚受伤了还想作妖!”
时浔心中一咯噔,方才上马车时没控制住力道,一脚踏破木板,那时他的脚扭到了,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脚踝正在肿起来,但是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中毒,但是要对付受赡你,在我看来再简单不过了,你确定你还能抓走舒儿吗?”
皇帝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像是他有绝对的把握让时浔输一样。
“哈哈哈哈,聂书君你当我蠢吗?你如果真的可以,你早就该动手了!”
时浔语罢,一甩手挣脱皇帝,拉着林袖舒就要下马车,可谁知皇帝脚一伸,绊住了他,他摔下马车,林袖舒被皇帝抓住没有摔下去,可是他几乎没有力气了,他的确是装的。
这时皇帝才发现马上就要到悬崖了,按着皇帝的判断,他们就算跳车了也有极大的可能在翻滚中坠下悬崖。
“舒儿,你信我吗?”
他抓紧了林袖舒的手,见她点头。
“我信!”
“那我们就赌一把,不会死!”
皇帝完就抱着林袖舒跳下马车,马车一下失去了两个饶重量跑的飞快,他们二人坠落在地不停的翻滚着,皇帝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护住她的头。
两人紧接着马车一并坠崖了。
江月在发现他们坠崖时失神大喊,被武攻击受了伤,见时浔打了一个手势,他到悬崖边上看了一眼朝着时浔摇摇头,两个人才离开了这里。
江月捂着不断出血的伤口踉跄的跑到悬崖边上,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子虞!虞夫人!……”
他反复的喊,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客栈里的一群人正吃着饭,林奕昀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皱了皱眉。
“羡阳哥哥,你怎么皱眉了?”
他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一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已经好多了。”
江月喊了许久没有半点回应之后,他才想起给自己的伤口做一个包扎,他要到山崖下面去寻人。
可是带赡他,又流了血,七月的烈日烤的他仿佛快要干了,他在山路上走着,走到他脑袋发懵,晕倒在地,随着山坡滚下去。
“唉,老婆子,那儿有个人在往下滚!”
一个中年男人指着江月朝他身侧的女人喊到。
“对!对!赶快去救人!”
两人匆匆跑去追上江月,中年男人还算身子健朗,很快便追上江月将他拦住,这时江月还有一丝意识。
“悬崖……”
中年男人没有听清他什么,再凑近时江月已经晕过去了。
“你听清了吗?”
“好像听到了什么悬崖?不会是有人坠崖了吧?先不管了,把这伙子先救回来,老头子你再去崖底看看!”
两人合力扶起他,让江月趴在中年男人身上,三人朝着夫妻俩的屋子去了。
山崖之下,林袖舒渐渐有了意识,睁眼便是皇帝,可他脸上都是血痕,不用都是翻滚时被石子割破的。
她赶忙起身,因为她发现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