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刚把医馆的门开起来,就看见皇帝抱着林袖舒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林奕昀和白锡,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皇帝,只是现在不是她打量皇帝的时候。
“大夫,内人受伤了,还请您医治她。”
“放下来你就出去,老身要查看伤口!”
皇帝连忙放下林袖舒出去了,这时外头只剩下白锡了。
“羡阳呢?”
“林少爷他回去看父母。”
白锡这一皇帝才想起来,聂风等缺时就是特地来看看林建荣的妻子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些日子都没有回音,他想应该就是了,若是没有当年那些事情,林袖舒现在的地位只怕是可以与县主地位媲美了。
很快云溪就出来了,她朝着皇帝点点头。
“上药及时,换药也换得勤,没有出现溃烂,之前发过热没有?”
“发了,喝了药大概一个时辰就退热了。”
云溪再次点头,坐下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
“老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儿赡这样重?”
皇帝是没有讶异云溪会问这话的,他知道林袖舒与云溪相识,并且云溪很疼爱林袖舒,那么现在云溪应该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问他话。
有些事情他不便,只能有人要害他,但是林袖舒替他挡了这一遭。
“老身知道了。”
在皇帝话的时候她还打量了一番,心中还算满意,他是真的宠爱林袖舒,只要林袖舒不犯什么大错,他不会轻易动摇林袖舒的地位,这是身为一个也曾经历过男女之情的老人从皇帝身上看出来的。
云溪忽然有一种只要林袖舒能够圣宠不衰,再建云家不是难事,至于正名,完全可以等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死了以后再,那时候根本只要他们自己手上证据足,自己翻盘也够了,但是这样她多少不甘心,她不想看那个女人寿终正寝。
“子虞。”
是林奕昀回来了,带上了林建荣夫妇,夫妻两个一件他就要下跪,当即就被他拦住了。
“你们莫要如此了,身份是一回事,算起来我还要叫你们岳父岳母呢。”
林建荣夫妇受宠若惊,他们总算知道禾薇与聂风的林袖舒极为受宠是何意了,岳父岳母是皇帝正妻的父母才配皇帝这样叫的,这算是话里话外都是打算让林袖舒做正妻的意思?
“您是姑姑的表姐吗?”
林何氏知道皇帝口中的姑姑是聂可卿,她点头。
“臣妇……我是。”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林建荣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识到不该“臣妇”的。
“还有老身,老身是云贵妃的胞姐云溪。”
皇帝倒是意外了,经过她们一番解释才算明白,云溪担心会牵连林家,改名换姓躲在岚岛,甚至多年来与林何氏不与母女相称,直到前几日聂风等人来寻亲才以母女相称。
“我知道你们对我祖母有恨,我只能她有错,我必定会罚,但是怎么罚就要看她犯了什么错,有些时候不是我知道她有错就能直接罚的,必须要证据。
其次便是你们改名换姓一事,我觉得你们这样做是徒然的,祖母她有自己的势力,是我不知道的势力,所以她知道,不仅知道还多次刺杀舒儿?对于这事,连我母亲都知道,当时还把琉髓十八珠给了舒儿。”
“您母亲?老身若没记错她应该是当年木家双胞胎的姐姐对吧?”
见皇帝颔首,云溪若有所思。
“也许您母亲也是一位知情人,对我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她独自一人待在宫里与聂王氏对抗,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云溪这话不错,皇帝在思考要如何能尽快处理闽州一事,还有鬼谷倭寇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了被时浔假扮成林袖舒的努尔,他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往常面对那么多奏章他也不曾头大,现在他面对的是觊觎大启国土的侵犯者,甚至自己的亲人还与敌人合作,他如何能不头大。
“既然您是舒儿的外祖母,那子虞也唤您外祖母了,您方才看了舒儿的伤口,治疗有困难吗?会留疤吗?”
皇帝这话一出,林建荣夫妇才知道林袖舒受伤了。原来林奕昀没来得及跟他们林袖舒受伤一事,夫妻两个就火急火燎的来了医馆。
“肩部穿透,伤口不,但是处理不错,留疤是必然的,您敢您习武没有留下一些疤痕吗?”
“自然是有的,但是我是男人,留疤无所谓,可是女子爱美,若是身上有疤,她必定是不开心的。”
何况……他看着也心疼,愧疚。
“老身如何不知?只是的确无能为力,只能淡化,不能消除,来她也该醒了。”
-榕城-
啪-
“李尤,你背叛我!”
时浔看着面色苍白的李尤怒吼,同时砸了手中的茶盏,但是李尤却不为所动,而是冷漠的看着他。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有求于你,你可以支配我,但是我不能容许你伤害她!”
叩-
玉衡放下了手中的拂尘,起身看着僵持不下的二拳淡一笑。
“莫气,不值得。”
这时外头进来了一个人,似乎有事要禀报,但是他看了一眼李尤,没敢话。
“你先出去。”
李尤冷笑一声,提步出了屋子,毫无疑问他的身后跟着人了,明面儿上一个,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个,他保守估计也有五个。
进了自己的屋子,他栓了门栓,到书桌上扭了桌上的笔筒,椅子忽然往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