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战报送到平京时就在腊月初九,这是第一封战败的战报,也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
相比之下,霍玦战败他们可以理解,因为在他们眼里霍玦出身低。
可是林奕昀,是去年因为鹭岛一战直接成为御前一等侍卫的人。
而这段时间来他一直都是递来捷报,他们也习惯了捷报,乍一下递来了战败的消息,心里总觉得要一探究竟,他们想要知道是为什么林奕昀战败了。
白锡宣读完战报后朝堂上有一瞬间的安静,他们不能理解。
“林将军他们赶去支援时数百人都死了,没有伤口和血迹,每个人还都很安详,这怎么可能?!皇上,微臣不信!”
丞相吕亓东开口问道,这就是他们不理解的地方。
如果一个人这么死了,他们信,因为的确有这样的例子在,但是百余名将士都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属实不能相信。
“老家伙,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儿,本座信!”
倏地一道声音从殿外传进来,这略带痞气的声音不是国师詹无言还能有谁?
“微臣詹无言,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
皇帝能猜到知道他不是找到机塔而回来的,若是找到了那墨即谨应当也回来了才对。
只见詹无言向前一步作揖道:
“启禀皇上,六日前微臣夜观象,察觉不咸山战事有异,便即刻回京请求协助不咸山战事。”
皇帝心知詹无言为此回的京,而墨即谨应该还在寻找机塔。
“詹爱卿,此事有何法?”
“回皇上的话,鬼谷大师玉衡已经到了不咸山海岸,他擅长阵法,若我军无人能破解他的阵法,不咸山的防线必定会破。”
玉衡是什么水平皇帝是领教过的,这绝对不是林奕昀所学习的那些军用阵法所能对付的,当即他便大手一挥,封詹无言为不咸山监军以及军师,带上百斤水雷前往不咸山。
今日朝堂上的这一反转是让那些个大臣看得一愣楞的,谁也没想到告假近两个月的詹无言忽然出现,摇身一变成了不咸山监军及军师。
不过他的出现倒是给他们解了惑,知道林奕昀战败的原因是因为不可控的因素时,他们都放了心。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在去年让他一战成名的鹭岛战事以及这一次的不咸山次次捷报的战事中,林奕昀在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战神的雏影。
皇帝下了朝林袖舒便迎了过来。
“虞郎,听哥哥战败了?!”
皇帝细细看了她一眼,问到:
“他没事,只是我军损失了四百余名将士,战事还有些问题,无言已经过去支援了,但是你怎么知道不咸山战败的消息?”
这个消息涉及林奕昀,又不见得好,皇帝看到时便嘱咐人不要告诉林袖舒,谁知道一下朝林袖舒便来问了他。
“我刚才去御花园散步时听见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聊,他们就在这事儿。”
“是哪儿来的宫人这般嘴碎,白锡,把他们给朕查出来,狠狠的罚!”
林袖舒见皇帝手真的气了,连忙伸手环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虞郎莫气了,我下次不偷听了,他们也是干活儿累了聊聊不是?”
林袖舒话虽然是这样的,可她心里才不是这样想的,要知道皇帝一旦杀鸡儆猴,有些被隐瞒的消息她可就听不到了。
“宫规有则,劳作不可闲聊,违者大板责十。”
十个大板!
奴才的宫规是怎样的她自然不知,这规矩除了奴才也就帝后明了,但是听到十个大板她属实是惊了。
“这……十个大板也太多了吧!要不你罚他们去辛者库劳作半个月如何?”
辛者库虽苦,但是只要不是常年在那儿带着都比打板子要好。
皇帝睨了她一眼,近来她显怀了,人也圆润些,装起可怜来更是让他喜欢。
“讲条件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着皇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
林袖舒现在是习惯了这个男人时不时的挑逗,但是耳朵还是不禁意的红了。
“什么代价?”
他的嗓音仿佛有诱惑力一般让林袖舒回答了他的问题。
“本本。”
这一次林袖舒的耳朵红了,而她的脑子也乱了。
被记本本和那些宫人被打十大板她该选哪一个?
“选哪儿个?”
她没有回话,低着头,他只能看见她的眼睫毛扑棱着。
片刻后她抬头看他。
“本本吧。”
话音未落皇帝便笑了起来,他的姑娘还是如触纯。
那两个嘴碎的宫人显然是有人安排的。
无奈摇摇头揉了揉她的脸。
“不能本本吗?那你怎么还本本?”
林袖舒误会了皇帝摇头的意思,逼得他着实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没那个意思,自然是可以本本。”
倏地把她抱在怀里,他想她要是再巧一些,像去年那样的话,他可以像抱大公主一样抱着她了。
叩-叩-叩-
这种间断较长的叩门声他们一听便知道这谁了,皇帝连忙放开林袖舒,在孩子面前还是有些仪态好一些。。
“请进。”
一双稚嫩的手打开了门,是大公主。
她现在依旧话少,但是已经可以见人喊人并且行礼了,再加上顾南颜特调的维持心情的药,她一直都是很开心的。
就是学规矩时有些任性。
进别人门时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