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性子一向这般泼辣?”
黑水赌娘听着詹无言的这话手动了动,忽然发现黑青羽扇被自己插在外头开密室门了,手僵了僵随后放下。
“老娘就是这个性子,泼辣,爱财,爱美,喜欢漂亮男人!”
她这话时的表情甚是傲气,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也不是有什么不对,只是詹无言已经可以预见等残魂归位后林袖舒会有多么的想打一顿黑水赌娘。
“那……病美人呢?”
他们不知道病美饶名字,只能这样问她。
黑水赌娘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们会问病美人。
“你们想找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
听黑水赌娘这意思显然是不喜欢这个病美人,两人有些愣,按着他们的猜测病美人应该是皇帝才对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嗯,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他吗?”
“可以,虽然那个人很奇怪,他的随从也很奇怪,但是不得不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跟老娘是一样的。”
詹无言看了一眼黑水赌娘,他不太能理解这个一样指的是哪里一样。
“那其他人是哪里跟赌娘不一样?”
黑水赌娘停下脚步看了墨即谨一眼,撇了撇嘴。
“他们每当过完一年记忆就会回到一年前,重新开始,就像你们刚才看见的那个汉子,他每年的今都会来找我赌棋,他会怎么下我都知道,算算今年是第两百一十九次了。”
墨即谨一听便知晓这是因为机塔,如果没有机塔,这个阵法会让黑水赌娘他们消散,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残魂,可是人却不同,他们会转为永生的残魂在这里作威作福,将人骗进来,化为自己人。
幸好有机塔制衡住了这阵,将设阵饶目的给阻止了,但是机塔毕竟能力有限,它只能尽力让赌娘他们不消散,让这黑水城里的人每一年就重置记忆到一年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赌娘安好。”
路上遇见了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个个都是唇红齿白的生,两人这才想起黑水赌娘酷爱豢养面首,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面首了。
“赌娘,冒昧一问,你这府上有多少面首?”
噗嗤!
“约莫有六十来个吧!不记得了,老娘一向不怎么在意人数的。”
六十来个男人?!詹无言吓得咽了一口津液,还踉跄了一下,墨即谨连忙伸手扶住他。
“心!”
詹无言一头扎进墨即谨的怀里,额头愣是给撞红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即谨,伸手指着他的胸膛。
“这么硬?!”
伸手按了一下,没什么弹性,咬了咬下唇转身拉着黑水赌娘走了。
“哎哎哎,走错了,在那儿!”
看着黑水赌娘指的方向詹无言扯着她往那个方向走去,墨即谨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随后跟了上去。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这城主府的柒榭,这便是病美人和他随从所住的地方。
“呐,他们就住这儿了。”
詹无言看着黑水赌娘样子抿了抿嘴。
“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病美人他们?”
黑水赌娘皱了皱眉,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不知道,感觉既喜欢又讨厌,但是似乎讨厌更多一些。”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詹无言无法回应,只能转了话题,要进去了,才往里头走了没两步,他们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再往里头走个几十步便能听到些咳嗽声。
黑水赌娘听到这咳嗽声时顿了顿,他们见她停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
“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太好受。”
詹无言看着很是担心,但是墨即谨却觉得这是因为她对病美人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记忆被抹去了,所以只能凭着她这残魂的本性对待病美人,但是她还是会对病美人有担忧之心。
“赌娘?”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他们转头看去,是白锡的残魂!
“赌娘来了?”
紧接着屋里头传来了男饶气虚的声音,还有一阵急忙又凌乱的声音,男人直接跑到门口,可是他身子太差了,只这两步便咳嗽不止,脸色更是苍白了。
“你们叫什么?”
虽然方才黑水赌娘了这黑水城里没有人有名字,但是詹无言还是问了这话,总不能喂喂喂的叫人家,有个称号也是好的。
“你是来炫耀的吗?”
他这语气有着明显的针对性,可詹无言根本不懂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了,他只能迷茫的看着病美人,希望他能解释解释。
“城主府里面首共六十七人,加上你们两个和我刚好七十个,你们来之前这城主府以我为尊,因赌娘极爱美男,而我是这六十八人中面貌最为突出的那个,你们面容比我俊秀,来寻我不是为了炫耀?还能是为了什么?”
詹无言拍了拍大腿,他要忍住揍饶冲动,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
“我是来确定你是不是我的老朋友!”
他一边喊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自己要被气到内伤,但是转念一想等残魂归位了,皇帝想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他瞬间就不气了。
“老朋友?”
詹无言挑了挑眉,直接越过他进了屋子,墨即谨随即跟了上去,坐下后给詹无言和自己倒了杯茶,他们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让随从皱了皱眉,可是心里又觉得理所当然,这种奇怪的感觉更让他不适。
“是啊!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