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三,皇帝得到了一个消息,东丽发兵十万渡海攻打鬼谷。
“这柳熙泽……东丽王此次发兵鬼谷是为何?而且还是十万大军,鬼谷也没有动到东丽的利益吧?”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听着兵部侍郎的这话,他却看向了一人,独孤淼。
“独孤爱卿,你对此有何见解?”
独孤淼从群臣里走出,微微低头,道:
“微臣前些日子听闻鬼谷的玉衡大师帮助东丽的亲王逼宫失败,东丽王派人追杀玉衡,这玉衡身受重伤后被鬼谷人救走了。
微臣拙见,许是因为东丽王与鬼谷皇帝交涉无果,东丽王年轻气盛,便派兵至鬼谷,不一定是攻打,也可能是为了震慑鬼谷,要鬼谷交出玉衡。”
皇帝听着独孤淼这话,再看着他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上位者的风范,令他又爱又恨,喜爱他的能力与风范,却又忌惮独孤淼这能力,他不是忌惮独孤淼会替代自己,而是忌惮独孤淼万一被人挖走,或者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那可不是件好事。
“爱卿是如何得知这玉衡帮助东丽亲王逼宫一事?”
“前些日子,微臣在街上遇到了东丽王,与他交谈时得知的。”
皇帝挑眉,随后道:
“你与东丽王相识?”
“勉强相识,几年前有幸见过一面,那时他还是世子,那时不过点头之交,只是因为有了印象,所以我们二人在街上遇见时,还了几句话。”
“哦?了几句话,便告诉爱卿他在东丽糟害?只怕不是点头之交吧。”
在皇帝这样步步紧逼之下,独孤淼依旧显得不卑不亢。
“许是投缘,能与东丽王投缘,明皇上眼光是极好的。”
皇帝大笑,这独孤淼真是会话,既明了东丽王的优秀,自己的优秀,又夸耀了他的眼光,笑到摇头,道:
“得不错,深得朕心,下朝之后,独孤爱卿留下与朕谈谈如何?”
“微臣之幸。”
下朝后,皇帝与独孤淼交谈,交谈之时林袖舒来了,她没有打扰皇帝,而是绕去了养心殿,在养心殿里待得有些无聊时,便想着偷偷到前头去看看。
“娘娘,您来做什么?”
“白锡,虞郎在与谁话?”
“当今状元郎,独孤淼。”
林袖舒愣了愣,她记得皇帝过的这个独孤淼,还没见过本人,听白锡屋里头是他,倒是引起了林袖舒的好奇心。
其实宫宴上头她和独孤淼都在场,但是没有特意去注意的话,宫宴上那么多人,她如何能注意到独孤淼。
朝着白锡比了比禁声的手势,她便从后头进去了。虽然她放轻了脚步,又注意了呼吸,但是她还在屋外的时候皇帝便感受到她来了,嘴角微微一扯。
独孤淼正着,见皇帝如垂是不明所以,不晓得皇帝这一笑是为何。
“皇上,这……好笑吗?”
“不,朕只是正好扯了扯嘴角,不是笑了,独孤爱卿,你接着。”
“是,这东丽王此举……”
林袖舒在屏风后头,看着皇帝的背影,还有侃侃而谈的独孤淼,有一瞬间的惊喜。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独孤淼年近四十,却有这样的人之姿,隔着屏风她都觉着这容貌不比聂风差,想来真人应该更是令无数女子动心的男人。
“咳咳咳!”
皇帝忽然咳了几声,独孤淼再次停下来,问道:
“皇上可是不舒服?如今入了十一月,寒地冻,皇上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也是江山社稷的根本。”
独孤淼这话倒是让皇帝心虚了一瞬,他咳嗽可不是因为病了,而是在提醒某个花痴的姑娘,他都听见她细微的惊呼声了。
林袖舒听到皇帝的咳嗽声便晓得这男人知道她在后头,也必是听到她的声音了在提醒她,连忙伸手捂住嘴唇,弓着身子往后退,可却不心碰倒了边上的花瓶。
砰!
“谁?!”
独孤淼顿时警戒起来,以一种戒备的姿态挡在皇帝面前,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皇帝在独孤淼伸手摸摸伸手扶额,无奈摇头。
“独孤爱卿莫要紧张,爱妃,出来吧。”
林袖舒顿在原地深呼几口气,直起身子来,转身从屏风后头走出。
独孤淼看着屏风后头走出来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晃神,喃喃道:
“南枝?”
他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皇帝跟林袖舒都听了个清,两人对视一眼。
按理来,独孤淼认得南枝不算什么,他成为状元郎已有半年左右,宫中几次宫宴下来知晓南枝很正常,但是会直接唤出‘南枝’,且是看到林袖舒唤出,这就有问题了。
林袖舒与南枝长得像,这是京中世家都知道的,独孤淼也参加过几次宫宴,林袖舒也是都出席聊,要是她坐得偏远也就罢了,可林袖舒都是坐在皇帝身侧的,这独孤淼却不知道林袖舒与南枝长得像,这也是一个漏洞。
“独孤爱卿,南枝是郡主,即便年岁尚,你也不当直呼她的闺名。”
独孤淼愣了愣,回过神来行了礼。
“是微臣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此次便免去你的罪责,但是还是要罚的,便罚你告诉朕,你看到朕的爱妃时,为何会喊出南枝?宫宴之上,你未曾见过爱妃?”
独孤淼沉默了片刻,道:
“微臣的确不曾注意到皇贵妃娘娘。”
“那你如何会注意到南枝?”
“微臣曾在街上两次遇到过郡主,第二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