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厅里就剩下禾薇郡主和林奕昀两个人,她看着他,他低着头一口一口喝着酒。
“羡阳哥哥。”
禾薇郡主开了口,林奕昀才抬头看着丫头,眼神迷离。
“嗯。”
男人发出的声音诱惑且绵长,禾薇郡主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奕昀,她不是没见过林奕昀喝酒,只是没见过喝醉的林奕昀,看起来……似乎有点傻里傻气的,像个少年。
“郡主……你叫我?”
少年突然凑近,放大的五官和身上好闻的酒味刺激着丫头的五感,心跳加速,呼吸加快,少年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随后扬起笑容,似是欢喜,又似是傲娇,总之是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羡阳哥哥,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没有,我没醉~”
喝醉了酒声音变得稚嫩的林奕昀,起话来再配上他的南腔,软软糯糯,好不惹人怜爱。
“好~哥哥没醉,我带哥哥去屋里休息好不好?”
少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丫头,随后又眨巴几下眼睛,重重点了两下头,软糯地发出一声“嗯”。
两人穿好披风后她才拉着林奕昀出了花厅,林奕昀走路倒是没有喝醉的感觉,但是脚步有些虚浮。
路过梅林的时候丫头心里突然有些大胆的想法,放开了他的袖子,牵住他的手,五指紧扣,他的大手许是因为喝了酒热的很。
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醉酒的少年低头一看,是丫头的手,皱了皱眉头,再抬头看着眼前的丫头,将丫头的两只手都包在他的大手中,还哈几口热气。
突然他笑了笑,拉着她到梅树边上,折了一枝腊梅戴在丫头的发间。
“真好看!”
丫头红了脸,低着头,噙着笑,眸中是藏不住的欢喜。
又开始下雪了,丫头急忙拉着林奕昀去了客房,客房是早就准备好的了,林奕昀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禾薇郡主亲自脱了他的鞋和披风,这么一个大男人喝醉了死沉死沉的,从他身下扯出披风着实累得很,她喘了口气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林奕昀宿在了和亲王府,努尔便没有等到他,直到宵禁巡逻的侍卫赶她回去,她才离开,还交了二百两的罚银。
三公主抢救得不及时,皇帝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许是双胞胎间真的有什么感应,三皇子一直在哭,皇帝本想让奶嬷嬷抱他下去,只是蒋仪怕三皇子也没了,抱着他不肯撒手,皇帝也由着她去了。
是夜,皇帝看着白锡呈上的证物,是一枚耳坠子,这枚耳坠子皇帝很熟悉,是林袖舒赏给秀娥的。
皇帝相信不会是秀娥,秀娥跟着林袖舒多年,如果品行不端林建荣夫妇断不会让秀娥跟着林袖舒进宫,秀娥必然是对方的替死鬼,但是最让皇帝忧心的是对方的能力。
自打林袖舒一事,皇宫明里暗里都加强了守卫,皇帝在各个宫内都安插了眼线,对方的人可以避过所有的眼线暗害三公主,还能留下诬陷秀娥的证据。
对方能力不一般,在两个孩子在同一间屋子里头的时候动的不是三皇子,而是三公主,显然不会是宫妃,他明显在向蒋仪警告什么,皇帝想通这点之后,白锡来报,蒋仪被太后接到慈宁宫去了,并且太后下旨从明日起不必去慈宁宫请安。
不论是对方的做法还是太后的表现,都让皇帝觉得这一切不简单,他很想直接去慈宁宫找蒋娇娇,但是太后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告诉皇帝不要来,更不要问。
皇帝有一种太后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却忌惮对方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身为一个皇帝,身边却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势力,而且这股势力的能力还强。
心中压抑地睡不着,皇帝去了韵兰阁,姑娘的气息能让他稍稍安稳一些。
“真是不安分呐,狐狸精!韵兰阁都空了也让皇帝心心念念,真是该死!”
太皇太后眯着眼让桂嬷嬷给自己按摩,慈祥的面容却讲着满是戾气的话语,猛的睁开眼,眼中的杀气煞是骇人。
和亲王府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只是这一次疼的厉害,林奕昀想和亲王拿的酒就是不一般,后劲儿大,他都有点断片儿了。
不过他隐约有点印象,姑娘冰凉的手和腊梅,猛的起身,他看着自己的手,他牵了姑娘的手!还给姑娘戴了腊梅!
一瞬间林奕昀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脸色一瞬间红了,这辈子他只在林袖舒还的时候拉过林袖舒的手。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深吸几口气,缓了缓自己心跳,待感觉自己脸没有那么烫的时候他才出去给自己打了水洗漱。
到正厅去向和亲王告辞后,一转身看见了禾薇郡主,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连忙走了。
禾薇郡主正想和他打招呼,却见他窘迫的走了,还正蒙着呢,就看见林奕昀一个踉跄,被门槛绊了一跤,她懂了林奕昀不敢看她的原因。
心情变得更加开朗,转身进去给和亲王请安。
这一日东丽发生了一件大事,林袖舒才知道柳熙泽登基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弟弟柳熙源与其党羽带着二十万大军在东丽东北部占山为王,将东丽一分两半,取名禾高,如今禾高二十万大军攻打过来了。
战报送到朝堂上时,那个送战报的士兵当即就因为精神紧绷时间过长,一放松就没气了。
而后国师送来消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