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中赶忙道:“第十九路军已经苦战半个多月了,第5军新到,装备兵员完整,还是以第5军应对日军主力。~,.”
“这怎么能行呢,你们是客军,还不熟悉情况,还是让第十九路九来吧!”
“……”
徐彦卓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蔡廷锴与张治中二人你争我抢,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蔡廷锴与张治中二人争执不下,便把齐齐把目光看向了蒋光鼐,毕竟蒋光鼐是上海会战的总指挥,他有最后的发言权。
蒋光鼐却似乎没有看见二人的目光,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徐彦卓的身上:“徐总督,看来你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还不给我们说说?”
徐彦卓点点头,起身来到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前,指着地图道:“庙行、月浦、宝山、闸北、龙华,这些都是防御要点,都需要全力防守,这么长的防线以我们的兵力,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论第十九路军还是第五军,应对日军主力,都不可取!若一点被突破,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徐彦卓说的一点没错,日本陆军的战斗力比海军陆战队要强的多,他们掌握着制空权,武器也不是第十九路军与第五军所能比的,防守压力的确很大。
蔡廷锴直接问道:“徐总督,那您的意思是……”
“既然我们知道了植田的作战计划,那就不能让植田那么舒服,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说到这里,徐彦卓突然看向张治中:“张军长,你是中央军校的教育长,在给学员上课的时候,想必不会只讲定点防御吧!”
张治中点点头。他对学员们讲的最多的就是反击、进攻,他是很反对军队到处设防的那种将领。
徐彦卓挥了一下拳道:“所以说,我们的作战目的不是阵地的得失,而是要歼灭日军的有生力量,哪怕丢失部分阵地也要想法打到日本人身后去。”
张治中眼前一亮:“诱敌深入?”
“没错!”徐彦卓脸上露出了杀气:“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要把中间突入之敌装入口袋中。然后全歼!”
蒋光鼐三人愣了好一会,他们没想到徐彦卓会有这么大的胃口,竟然要全歼中路的日军主力。
蔡廷锴问道:“可是我们如何阻止其他方向的日军增援呢?”
“这就要看我们的作战部署了!”徐彦卓看了一眼蒋光鼐:“总指挥,我建议以江湾、大场为中线,第5军为左翼屏护庙行、月浦、宝山;第19路军为右翼屏护闸北、龙华;中央军校(黄埔军校迁到南京后改名)教导总队为预备队。我们要摆出与日军决战死守到底的架势,在作战中,有意识让中路日军突入第五军阵地,然后我来个关门打狗!”
蒋光鼐哈哈笑道:“徐总督,你继续。这次战役的总指挥就是你了,不管你怎么安排,我全部同意!”
徐彦卓也不客气,他盯着蔡廷锴道:“这一次,第十九路军可要做无名英雄了,你们要死死拖住侧翼的日军,让他们无法援助被围困之敌,给第五军争取时间。消灭中部突入之敌剩下就看第五军的了!”
蔡廷锴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拍着胸脯道:“只要能消灭这些小日本。我可不在乎谁立头功!徐总督,你放心,我会死死拖住小日本,不让一个援兵从我这里过去。”
张治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徐彦卓道:“既然徐总督对第五军如此信任,第五军绝不会让您失望!只是……”
徐彦卓问道:“张军长还有什么顾虑?”
“侧翼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敌人的后方,不知由哪只部队去抄敌人的后路?如果关门关不好,不仅会让敌人逃脱,甚至会陷入被后方增援之敌与中间空置之敌夹击的境地,到时候腹背受敌。形势可就不妙了!”
“张军长,你是怕打雁不成反被啄了眼?你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徐彦卓胸有成竹道。
“为什么?”蔡廷锴与张治中异口同声问道。
“因为我会带着铁血军亲自去扎口袋,不会让一人跑掉!”
……
隆隆的炮声震动了植田,也激起了他急于显显身手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上战场了,他喜欢那硝烟的刺鼻味,喜欢那惊心动魄的隆隆声。
植田亮出了他第二个杀手锏,中央突破。
此刻,由他调度的日军已达三万多人,与十九路军兵力相当,但装备却是中**远无法攀比的。植田打算把重点指向庙行镇南端地区,突破后以主力向南席卷,将顽强的19路军歼灭于江湾、闸北地区;同时,以有力之一部向北席卷,击溃新近增援至沪的第5军。
植田毕竟是陆军,熟悉陆战,作战计划通观全局,颇有大手笔的味道,不但是他的两个海军前任无法企及,就是再派的将领,也不会超过他这个作战计划。
自20日开始,庙行、江湾承受了雨点般的炸弹、炮弹,承受了遍地日军一次次不停顿的攻击。第一线部队阵地,已成了尸块血肉与泥土弹片混合而成的焦土。
1月22日,庙行镇战斗波澜起伏,淞沪会战达到**。上午9时左右,第5军88师527团部分阵地被敌突破,该团第3营守军从营长陈振新直至炊事兵,几乎全部倒在了阵地上。亲自督战的植田中将集中兵力猛攻一点的战术终于结出了果实,植田见状,调集主力猛扑突破,急欲向两翼扩张。
看着敌人上钩了,张治中命令87师257旅孙元良旅长率所部向庙行镇增援,下达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