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苦瓜。”简瑶指着桌子,哭着对陆臻说:“我把它们全吃了,全吃了跟你道歉。”
陆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拧在了一起,他掌住简瑶的肩膀,用力晃了晃:“瑶瑶,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啊。”
简瑶用力摇头,踮脚吻住了陆臻,边吻边哭,眼泪落入唇间,含着咸涩。
“陆臻,让我补偿你吧。”
陆臻还没反应过来,简瑶已经蹲下了身,伸手去jie陆臻的...
陆臻感觉头皮顷刻间炸了。
……
以前不是没有过,简瑶有心理障碍,不愿意让陆臻看到自己的腿,所以他们学会了用别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是每次这样做,陆臻都有强烈的负罪感,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但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怎么可能拒绝,除非他不是男人。
陆臻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抓住了她的头发......
半个小时后,简瑶去洗手间,洗澡漱口,她已经不哭了,情绪也平复了很多。
擦了一层又一层的护肤品,脸蛋泛着轻微的潮红。
陆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贤者时间还没有结束。
简瑶走过去,小鸟依人般躺在他身边,将脑袋埋进他的臂弯里,陆臻顺手揽住她,说道:“以后,不要这样。”
简瑶撇撇嘴:“身体好像很诚实。”
“这个...这个我又不能控制。”陆臻的脸颊挂着酡红,伸手摸到了简瑶的柔软的耳垂,轻轻的把玩着。
“而且,你这样的道歉方式很吃亏,我本来...就没怪你。”
简瑶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我越来越不好了,陆臻,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讨厌我。”
她很害怕,很惶恐,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开心。
陆臻的手顿了顿,然后坐起身,手落到她的肩膀上:“永远没有那一天,我发誓。”
简瑶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花望着他,如无助的孩子般:“真的?”
陆臻伸手,指腹揉了揉她的眼睛:“你在我身边,跟我说话,甚至跟我吵架,这些事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事。”
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你不要别的了么。”
陆臻顿了顿,揉揉后脑勺:“当然,如果你心情好,想给我点别的什么,我...我也不会拒绝。”
*
那段时间,陆臻在家楼下总能看见同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高高瘦瘦的,皮肤特别白,长相有点小英俊,有几次陆臻和他迎面而过,他白色的眼仁里带了点黄渍,看着整个人精神状态也有些颓靡。
一开始陆臻并没有在意,直到某天下班回家,看到简瑶和那个男人站在角落里说话,简瑶看着情绪似乎很激动,脸都红透了。
她最近特别容易上火,神经很敏感。陆臻以为是粉丝恶意sao扰,正要上前阻拦,却忽然看到简瑶从包里摸出钱砸在那人的身上。
陆臻立刻顿住了脚步,隐在了树后面,观察两人。
简瑶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那人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钞票,嘴角挂了笑意。
这些年,陆臻的性子沉稳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样冲动莽撞,因此,他没有直接上前询问。
晚上,简瑶在洗澡,陆臻走到浴室门边,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瑶瑶,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浴室里,水流声忽然中断,简瑶沉默了半分钟之久,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很不对劲。”他沉声说:“刚刚在楼下,我看到你给那个男人...”
他话音未落,简瑶忽然拉开了浴室门,吓了陆臻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简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长裤睡衣,用浴巾擦试着头发,说道:“你看到什么?”
“就是...”
被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陆臻竟莫名有些心虚,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见光的事情似的:“看到你给他钱。”
简瑶沉着脸色说:“哦,公司同事,之前借我钱,还给他。”
“是吗。”
“不然呢。”简瑶背过身去,拿起梳子和吹风开始打理头发,不再看他,或者说,不敢看他。
简瑶是直爽的性子,并不擅长说谎,她的谎言哪怕是笨拙如陆臻,都能一眼看破。
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她,走到她身后,低头吻住了她光洁的后颈项:“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知道吗。”
简瑶的身形明显的僵了僵,但她还是没说什么。
……
陆嫣特意去咨询过医生,简瑶的这些状况,很符合抑郁症前期的征兆。
医生说,抑郁症就跟心脏病这类疾病一样,不仅仅是单纯的心理障碍,甚至还会会有生理反应,譬如失眠、食欲减退、思维麻木、肢体疼痛的反应。
陆嫣没有办法再瞒着陆臻,她特意将陆臻叫出来,把这件事,以及她的猜测,原原本本地对他讲了一遍。
“你说什么玩意儿?”
陆臻显然没听说过“抑郁症”,所以很不理解,紧张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还是遇到什么困难?”
陆嫣摇摇头,将医生给她的抑郁症的资料递给陆臻看,向他解释道:“虽然没有明确医学证据表明抑郁症会基因遗传,但是医生说,绝大部分抑郁症都呈现家族特征,简瑶的母亲曾经患有抑郁症,并且...自杀了。”
陆臻拿着资料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陆嫣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