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副将冷冷说道:“想多了,或者还有少许未到者,但绝对不会再多一百人。”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混淆圣听?”
童贯最烦下属插嘴:“事关机密,你岂能知晓?”
领导说话,你个不入流的录事参军胡咧咧啥?
“下官录事参军宗颖,专司记录龙卫将士名册与军马、军械,你说我知道不知道?”这位参军还是犟脾气,把手里的账册一摔,“这都是假的,真的账册不在这里。”
难得碰见一个实在人,赵大锤乐了:“真的在哪儿?”
“在这里。”宗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开始显示自己的才艺,“龙卫实有将士共六千三百五十一人,挽马八千五百匹,战马一万六千匹,实际在营分别为三千与四千二百五十匹……”
“为何少了如此之多?”童贯惊呆了。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清官,也会干些喝兵血、吞粮饷、虚报人数的问题,但差距这么大,实在是有点耸人听闻了。
宗颖轻蔑一笑:“公爷久居高位,恐怕不知道挽马与战马的用处吧?”
“马匹除了运送军需,还有作战,还能做什么?”童贯一脸的疑惑。
赵大锤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挽马可以拉到自己的田里耕种或者是运货。战马就更不得了了,可以在勾栏表演马术,可以蹴鞠,还可以赛马,官家,你说是吧?”
为什么要问赵佶呢?
因为赵佶就是蹴鞠、赛马、马术表演的爱好者、组织者,以及获利者。
赵佶尴尬了,弄了半天,自己才是捞走战马不务正业的罪魁祸首。
期期艾艾地半天,赵佶一咬牙:“拆除所有的赛马场,解散所有的蹴鞠队,禁止马术表演。违者,以通敌论处!”
校场上,众人眼巴巴地等着宣判,就看见高台上的几人谈笑风生,已经把大家给忘记了。
一阵秋风吹过,血子仇摇晃了一下举枪的手,跪着的揉了下膝盖,刚想跟血子仇私下达成协议,高台上的铁皮喇叭又响了。
“跪着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呃不,是官家有令,限你们三日之内,把偷走的一万多匹马如数奉还,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