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恶魔”到了北辰堡的犄角旮旯一转,还真没什么好吃的。
就一个海福楼,就是今天早上北辰映雪赢了白衣公子金乌旭的一个大元宝,大气地将元宝往地上一甩——我请客。嘿嘿,就是那个。
就这么个破酒楼,还怎么吃?
黑衣肚子里掂量,有苦难言。不过幸好他看到绿衣跟在一路的份上,还真饶了他北辰映雪。
那就将就吧。就要信步上楼。
哎,北辰映雪却不了。
怎么回事,不请了吗?
不是,北辰映雪说,我请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吃我们这北辰堡最好的大餐。
呵,你们北辰映雪还有最好的大餐,那好啊,前头带路。
于是一行飞奔。那一个个啊,如同插了翅膀外加四个轮子,骨骨碌碌就到了。
到了,也就傻了。
怎么是一个面馆,一个老面馆?且卖的还是那个扁豆牛肉面。
我的妈呀,我以为吃啥,却原来是你哄我。黑衣当即就不干了。
北辰映雪白了他一眼,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什么意思?黑衣叉着腰问。
北辰映雪道:“我这地方就有个规矩,越是贵客越要请他来吃碗面,这叫面面俱到。”
面面俱到?——哇,独出心裁啊。
面面俱到才显得我们是贵客?——哇,你个死。
“那当然,这才是我们凉州人的待客之道。”
哇,我晕,我晕啊,早知道我赖在那海福楼就不走了…多好。
……
只有讪讪地进了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
让主人尽点儿地主之仪吧。
看那一个个嘴噘的。
不过还算好,那白衣公子倒一脸的喜形于色。
黑衣一看霎时就明白了,哦,这家伙一脸的淫像,定然是又想着他那天的好事。
好,我先抢个先。于是他屁股溜的快,抢先一步坐在了绿衣姑娘的正对面,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白衣公子哥干看了。
他兴奋,还一个劲地冲白衣公子挑眉毛,那个得意哟,那个得瑟。
白衣公子有心和他抢,但想到他黑衣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唉,这当下翻脸不合适宜啊。也只有忍了忍,忍了个肚子疼。
不过所好他不笨,马上计自心生。
他笑呵呵凑上去,凑到绿衣脸前面去,“那个你还吃什么,这不,我请客。”
说着亮起了香囊。
香囊,那是绿衣姑娘上次吃面赔他的香囊。
绿衣姑娘会心一笑,把个白衣公子心里甜个死。
黑衣一看不干了,一把刁了他的香囊,说,你半边去,我认识这姑娘比你还早一天,不信你问谁去。
问?白衣公子就只有认真的问起来了。
可这一问,还真把绿衣姑娘的脸“稍红”了,扑哧一红,又扑哧一笑,瞬间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看身侧边的墙。
墙,墙上有什么?
有你的黑线线。她随口地地冒了句,抿起嘴的笑。
哈哈,这一刻大家都看见了黑线线。那可真是真黑真黑的黑线线……
唉,是烟熏火燎的黑线线好不好。
……
正闹,风铃铛却一屁股坐在了金乌旭的对面……
这下黑衣如释重负,唉,终于少了个竞争对手。不禁眉毛又纵了几纵,挑了几挑,把个白衣公子气得。
这下他专心专意地为绿衣姑娘讨欢心献殷勤,再无后顾之忧了。
嘿嘿,那风铃铛也不错哟,你瞧她,光*/*溜溜的、水嘟嘟的,多好,便宜你白衣公子了。
嘿嘿,心里笑死了。
可一笑间,岔了话题,半天想不到刚才与绿衣相谈甚欢到哪个节骨眼了。
唉,像断了线的风筝,拉不住话题了。
唉,怎么满屋的黑线线。
唉,这可急死人了。白衣公子,你个黑线线,滚蛋。
……
风铃铛坐在了金乌旭的桌对面,头一甩,脑后那长长的马尾划出道亮丽的风景线……
洒脱地她轻轻地一拍桌子,柔声的、娇嗔地眨眨眼睛,“喂,那个,你该不会是也看上了那绿衣?人家可是红花有主,你别拿你那淫像往在人家脸上扫。”
啊,一句话,说得金乌旭当时就不高兴了,直拿个眼睛盯她。
盯,当然还是不带感情的,就如看个陌生人。这就是他的架子,世家公子,沉得住气的,也文质彬彬。
冰凉,冷落。
风铃铛哪受过这气,不过嘛……,嘿嘿,她倒收敛了她的女王架子,勉强道:“哦,你不爱听,不爱听就算了,那咱们谈点你爱听的……”
金乌旭的眼睛开始从她脸上移开,看向门外。
当然看向门外了,因为他觉得她说的尽是废话。
风铃铛耐着性子道:“那把剑……,你眼睛还真毒,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怎么一眼看出的?”
“那个还用说嘛……”
金乌旭终于搏不开面子,终于开了腔,算是给了她一点施舍吧。
不过,眼睛却往风铃铛脚下瞅,唉,鞋尖那块黑乎乎的脏物小黑点还在,唉,让我怎么说你呢。
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说损人的话。
“那个你说呀……”
风铃铛故意侧了侧耳朵,将他耳后的吊坠亮了又亮。那吊坠可是星星的图案哟,是她的一个老朋友从京城长安带来的,可名贵了。
见金乌旭还是没有注意她的耳坠,她又撩了撩头发,阵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