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宏伟,肃穆威严,可威武楼上从没有插过端阳草,这能插吗?
从记事起,这里就好像没插过草。
且,就算能插,那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乡人来插呀,他白衣公子算老几。
北辰映雪一口回绝,“不卖。”
白衣公子恼了,冷哼:“你这人怪了,草不就是卖的嘛?”
“不卖就不卖,哪那么多废话。”
……
铁心不卖。
白衣公子急了,暗道:我这么大老远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可怜虫吗,也许我会因瞧不起他而一脚将他踩死,也许我会因为他还是个英雄而暂且留他一命,英雄、狗熊,总得看个透彻。
善刀而藏、韬光养晦,也许他是假装;但也许,他是真的,被丹田封印的那场劫难吓傻了。
不论怎样,敢与安大帅叫板的人,我岂能放过,要试个透彻。
要么杀,要么剐。
三年前,这人因为救他表姐挺身而出,惹得安大帅一怒之下封印他丹田,同时,翻掌成冰,漫天飞雪,恐怖的冰刀冰锥自天而下,直*捣*北辰堡。
傻,真傻,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毁前途,并且这个女人与他根本没有婚约,婚约完全是他杜撰的。
一个杜撰的婚约也敢胆大妄为,使安大帅不得不屈服,就凭这点,他就该死。
手撕二狗子,勇而无谋,说明这三年的磨难还没有将他的锐气磨灭。该出手时就出手,那是草莽,不是英雄。
是英雄就不会无知的给自己找刁难,二狗子身后有二长者撑腰,更有慕容族做后盾,他这样做岂不是坑自己。
傻瓜,傻。
是英雄还是草莽,我要试个透彻。
再次试探,他冲着周围的族民厉声喊道:“大家过来看看,来评评这理。”
众人一愣,敬而远之。
谁不惧畏呀,就连黑剁头那么强的人,都被他轻轻地用纸扇一点,就变成了冰人,那还有谁敢靠近。
“你们说说,他该不该卖我这草?”
远远的,众人星星落落地回答:“该。”
众人又不傻,买草是大好事呀,给钱哪有人不卖的,纷纷朝北辰映雪递眼色,点拨他快点,别过了这村没那店了。
北辰映雪白了众人一眼,不乐意地说道:“不是我不卖,而是他买了这草以后要插在这威武楼上,你们说,这威武楼能是他插的吗,又有什么时候被插过。”
还真是。
总一些好事佬生怕天下不乱,怂恿着冲他道:“你傻呀,你卖他买,两情相愿,你管他买了以后干什么,哪怕他杀人,关你屁事。”
“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众人越来越觉得北辰映雪可笑,看来他真傻了,被封印了之后,整个人变了。
火候已到,北辰映雪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好,我卖,但有个条件。”
白衣公子心中一乐,眼睛一眯,“你说。”
北辰映雪道:“我要涨价,你愿买了买,不买拉倒。”
“呵呵,这个可以有,涨多钱?”
北辰映雪伸出一个指头,“一千倍。”
白衣公子面不改色,不在意下。
哇,众族人可惊了一跳,不会吧,一千倍,可真能狮子大张口。
北辰映雪又加了根指头,“两千倍,”
依然,不为所动。
果断地,北辰映雪伸出满手的指头,“一万倍。”
哇,一万倍,不会听错吧。
唏嘘不已,众族人睁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看北辰映雪,这也能行,你别傻了哟?
白衣公子了哑然了,这口开得有点大,不就是一些不值钱的草嘛。
呵呵,北辰映雪笑了,嘴角流露嘲弄之意: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趾高气扬吗,那好呀,来买吧。
来买,一万倍。
暗中,他盯着对方手中的纸扇。
钓鱼,钓鱼,钓大鱼。
他知道,那不是扇,是笔,一把能开能合的笔,只是此时还没有显现它强大的画力。
“世家公子,穷大方,你敢买,我就敢卖。”
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板地激他。
果然,对方折扇一合,“成交,这草我买了。”
旱地惊雷,一声买了,却正中北辰映雪的诡计。
……
纸扇一合,众人这才看清,扇不仅是扇,还是一支笔。
一合,就成了笔,一开,就是扇。
笔,黑白配,黑白相间,黑的如漆,白的发亮,黑的恰到好处,白的恰如其份。
笔,不同凡响的笔。
扇,不同凡响的扇。
笔,扇,二者的转换让人目不暇接大开眼界。
真不知道这笔除了能写字和“捕风捉影”外还有什么功能,纷纷猜测。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卓尔不群,绝对大家族!”
“不会是慕容族吧?”
“不会是安大帅的吧?”
议论纷纷,纷纷胆寒。
不对,慕容家族哪个不认识,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
安大帅,也有些不可能,这么大老远,就为一个二狗子的死而出头?那也太看得起二狗子了。
白衣公子开始取钱,钱在手,却又停了,“我有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帮,若帮,再给一万倍。”
再给一万倍?众皆惊悚。
北辰映雪胸有成竹,一万倍,这只是个诱头,两万倍,那也不在话下,重点在那把折扇上。
折扇,笔,魂气饱满的笔。
不为所动,镇定自若,大声道:“若是正经忙我倒可以帮,若是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