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九从雪地里回屋后,已经起‘床’一会儿的章小韵看到她双眼通红,关切的问,“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
“刚才看到雪很厚,踩上去玩,不小心摔了一跤,疼死我了。”
“……噢,哈哈……耘”
章小韵笑着调侃郁九九,“该的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跑到雪地里去玩。那雪厚就不会摔跤吗?”说着,走到郁九九的身边,问她,“摔疼哪儿了我看看。”
郁九九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下腰处,摆摆手,“算了,等会儿就好了。踝”
“涂点‘药’吧,我去给你拿。”
“不用。现在好多了。”
看到郁九九朝楼上走的背影,章小韵噗嗤一笑,刚好进客厅的郁夫达看到了,问她。
“笑什么呢?”
“还能有谁,九九呗。”
“她怎么了?”
“这么大的人了,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居然还哭鼻子。”
“呵……”
吃早饭的时候,郁九九磨蹭了很久,等郁夫达和章小韵都吃完了才下楼,她想自己开车去公司,可郁夫达因为下大雪怎么都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坚持让他的司机送她。
早会后,郁九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半小时过去,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办公桌后面发呆,连秘书敲‘门’都没听到。
秘书大着胆子进来,看到郁九九静静的坐着,很小心的把文件放到她的面前,以为她正在生什么气,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小郁总,这些是需要你尽快处理的文件。”
郁九九听到秘书的话,恍然回神,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文件,“你出去吧。”
“好的。”
秘书出‘门’后,奇怪的回头看了看,今天小郁总是怎么了?
郁九九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面前的文件处理完,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走神了。
走神的对象是:今天早上忽然接到的一个电话。
从不曾完完全全的了解一个人,哪怕是詹贤‘花’,郁九九也不会拍着‘胸’脯说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她,但是对一个人,尤其是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不了解十分,也能有一二分三四分的了解,比如,她对云长安。
他不个容易冲dong的人,做任何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以确保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若是有意外无法避免,他也一定会规避风险,将意外出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他也不是一个会把感情放在嘴上的人,甚至就算是行动,都会很含蓄,只在男‘女’最直接的亲密事上有点直白,不会拐弯让人不懂他的意思,但也仅限这一件事。让他对着‘女’人表白,她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他更不是个会向‘女’人求助的人。虽然,当年他因为她是郁溯溪的妹妹而加分,让他接纳了自己,但她相信即便云氏遭遇重大的危机,他也不会开口求她帮忙。
郁九九十指‘交’叉的撑在下巴下面,想着云长安,也想着他为什么在三年后忽然给自己打电话。不是冲dong,不是油嘴滑舌,不是向她求助,仅仅只是跟她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目的‘性’的一个电话,其中的分量让她承受不起。因为,对他的了解让她将真相集中到了一个可能上面。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领会。
他,想她。
能让他想到不顾身份给她打电话,这份思念得浓烈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郁九九从提包里把自己的旧手机拿了出来,翻到电话薄的最后,看着最后那个人留给自己的话,默然了很久很久……
以她的‘性’格来说,分手就分手了,时间过去了几年,再回首,她当年并没有对不起他,反而是他,对不起他们的感情。如今,她不悔自己付出的爱,也希望他不要后悔当年的决定。破镜重圆这种事在童话里可以出现,但现实里却不存在,破碎的镜子粘合好了,一样有裂痕。这,是正常状态下的他。
可,现在的她,是不正常的。
算计人的‘婆婆’,不坦诚的‘老公’,催要孩子的父母,繁重的工作量,尔虞我诈的商场竞争,每一个都让她觉得不轻松。在公司里不轻松,回到家也不能放松下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感觉世界是清净的,她可以放空脑子不想任何事和人。受
伤被围攻的豹子独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疗伤,可偏巧这时来了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温柔的声音,甜蜜和痛苦共存的记忆,让她绷着的那根弦到了极致,原来她曾那么近的接近幸福。
不正常的她,忍不住走神想他。
下班回家的路上,郁九九在车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今天上班很累,前所未有的累。昨晚没睡好,今天的工作因为分心堆积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变成压力,让她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处理,可眼皮老打架,恨不得直接在办公桌上就睡过去。
回家后,郁一一的情绪高涨,拉着郁九九去堆雪人。
郁九九懒洋洋的朝楼上走,“院子里你不是堆了几个吗,还堆?”
“那几个都太小了。”郁一一像跟屁虫似的跟着郁九九,一边还碎碎念式的说着,“我自己堆得不够大,而且不晓得为什么总感觉好丑啊,可能是因为融化的原因,不好看。可是爸爸陪我堆的雪人又太胖了,爸爸为什么喜欢那么胖的雪人,我实在想不明白。而且,为什么我的雪人融化那么快,爸爸的雪人就不融呢,好不公平呀。”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