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可能?”面对三人的不可置信,云不飘表示无法理解。
当然,其中错综复杂的运算模拟和试验,她做不到,但有智脑啊!感谢不离不弃的随身空间,感谢兢兢业业的同事,感谢高瞻远瞩的领导。
恨不能钻回去抱着亲人们多啃两口。
亲人呐!
“很简单吧。人人都有五行和阴阳啊。女为阴男为阳,盛为阳衰为阴,这不就是天生的阴阳阵?五行更是无处不在呀,不说五行之物,便是凡人,也能分。以出生时辰,分金木水火土命。从事的职业,也能分五行,权火军金商水民土木。居住的环境,五行有强弱。便是论单人,五脏六腑也契合五行之说,医生都知道啊。”
三人:...听着似乎有道理。
“所以,将氿泉城中的气息分出阴阳两道五行各属,其流动自有轨迹,顺势而为,单一的大阵不可成——”
“小阵!”商未明惊叫出声:“你结出无数小阵然后再成大阵?”
“没错。”云不飘点头:“大阵太难,一条线无法延续太长,若是以微小阵法组合成线再成大阵,我猜可行,事实证明,真的可行,我成功了。”
我骄傲。
三人心中滋味各自复杂。
商未明严肃:“你以氿泉设阵,本会长不能不过问,现在,请你给我展示成阵。”
展示啊?
云不飘侧头想了想,闭目深呼吸,双手虚空笼罩,对着城内大地,缓缓捧起,慢慢抬举。
一颗半透明的“球”在她手中慢慢显形。
不由自主,三人围上来细看。
“这便是你的阵?”商未明惊奇。
这分明是一个——绣球?很像女孩子编织用的细细长绳,半透明的白,微微透着红蓝绿黄金,代表了五行。
三人努力睁眼,只见这些“绳子”穿梭起伏,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上一秒还是红的,下一秒却成了黄。
讶异,这竟是不停变换吗?
这样变幻不定的阵,怎么破?
“不是。”云不飘痛快道:“大阵已经与整座城池息息相关,怎能随意动?这只是一个投影,给你们看的,没用的。”
商未明顿觉无趣:“这阵怎么破?”
云不飘抿紧了嘴,瞟眼卿未衍。
这人脖子是冒青筋了是吧?
“简单啊,只要我自愿死去,阵就破了,一切恢复如常。自愿哦,在我意识清醒,没有被迫没有引诱等种种外因下哦。”
卿未衍:“...”
云不飘八颗牙微笑:“最自然的方式,便是我老死,寿终正寝。”
卿未衍呼吸重了一瞬。
云不飘得意,挑衅:“未衍上仙要不要试试?”
千万凡人的寿命,你来抵哟。
卿未衍拂袖而去。
商未明呵呵怪笑:“难得看到他狼狈。”说完脸一变,凶狠的掐着云不飘的后脖子往城里去:“你给我过来。”
一边让别的不明真相的各路人等散去。
他虽然凶,但魅无端心知云不飘安全了,揣着手跟随,纳闷:“他就那样走了?不试试?万一丫头说的瞎话呢?那阵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未必是她说的那样。”
“你当卿未衍是你这样的草包!他早就神识在城中扫了一圈了,显然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他连尝试都尝试不起。等着吧,你们打他的脸,太元门不会善罢甘休的。”
魅无端腆着脸:“会长,咱是一伙的。”
“呸。”
云不飘被按着后脖子进了商未明府邸里最正式的那间会客厅,荣幸之至。
清雅不失奢华,连云不飘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里头连一块砖都价值连城。
“啧啧,连皇帝老儿都没你富吧。”
商未明呵一声:“这里是历代会长的住所,你当这是我自己的呀,这个厅,氿泉城能进来的凡人不过二三,包括王爷。”
云不飘秒懂,知道底细的人才能进来,而能进来的凡人自然知道皇帝老儿在这些人面前也不算什么,所以,这里有皇帝老儿也难拥有的物件很正常。
云不飘:“感谢您高看我一眼。”
“屁话。敢用一城凡人之命来挡灾,云不飘,你胆儿很肥呀。”
魅无端:“会长——”
“你闭嘴。”
云不飘沉默了下,道:“会长,我这样做是错?”
商未明倒在宽大的圈椅上,望着她的眼睛,几秒,挑眉:“你还真不知道对错?”
云不飘真不知道,以前,他们是为全人类的活路日夜连轴转,私生活基本没有,不然她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人追?还不是工作就是生活甚至担的责任太重他们这些生在末世长在研究所的年轻人更是除了种族大义别的一概用不着接触的。
基本没与外人接触过,外出出任务在重重保卫下也见多了生死,懵懵懂懂已经习惯周围人前仆后继,也眼睁睁见过同伴和认识的人倒下,见惯了死前的嘶吼愤怒悲怆绝望,也见惯了后来人的坚定不移英勇无畏,她潜意识中觉得就应该如此,所以为救老吴跳出来也理所应当。
这些,只为一件事——活下去。
人类是个共同体,谁死谁活在整个群体面前其实没区别,哦,有区别,老吴活下去对人类的贡献大。
仅此而已。
现在,她把自己和氿泉变成了共同体,在她看来,阵法的存在并不是她针对氿泉,且阵法不是让连卿未衍那样的人都退缩了吗?这不是共赢吗?反正她是打算留在这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