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苦哇,你还想着灭个敌国不成?你这么厉害,干脆你直接带兵把敌国给占了自己当女帝,还省得家里担心哪天你身份暴露了被人攻击。
这样想着不由念叨了出来。
沈彤眼一亮。
沈大哥心一慌。
“不,不是,咱说氿泉呢,你回去看望故人也好吧。”
沈彤一挥手了断前缘。
“陌生人,没必要。”
再一挥手挥斥方遒。
“来,把你的想法详细说说。”
沈大哥:...我没想法!
浑然不知自己在沈彤那里已被归为“陌生人”的卫启慧心里念几句“没良心”,接着怨妇一般与云不飘倒苦水。
“是我不让她们生吗?她们什么牌面,我什么身份,只要我什么都不做,这辈子王妃的位置稳稳的,王爷的位置将来是我儿子的,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我大度,我贤良,可挡不住她们自己作啊。”
她伸出一只手,五指葱茏,按下一根。
“最早怀的一个,在我生下长子后,疑神疑鬼,喊到王爷面前说我害她,不到二个月,自己没了。”
再按下一根。
“第二个,我怀老二的时候诊出来的,哭着闹着去庄子上养,行,去就去,怕被我安插人害她,非得自己一个人睡。好嘛,一场雷电霹雳,又吓没了。”
再再一根。
“第三个,我已经懒得过问,亲自和王爷说了我不管,让他自己派人。好歹生下来了,女儿。她自己不愿看一眼,奶娘也不尽心,翻身掩了口鼻,没了。”
最后两根压下。
“还有两个,庶子,前后脚出生的。男孩,我更不愿插手,一样从孕期就扔给王爷自己拿主意了。可倒好!”
想起这事,卫启慧气恨的咬牙。
“两个当娘的互看不顺眼,互相陷害,那段日子后院鸡飞狗跳的。呵,我才不管,谁纳进来的谁费心去。谁知她们脑子有坑,弄了带天花的衣裳进来。”
卫启慧磨牙切齿:“庭哥儿染上了。那时候我正怀着璐姐儿,把序哥儿关在园子里,在另一个园子里亲自守着庭哥儿。”
“因为这事,我头一次跟王爷吵决裂。我说,庭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王妃自请下堂,宫里什么责罚我一力担。”
“别的事别的人我都不管。万幸,庭哥儿熬过一劫。”
“那两个遭天谴的,却是自己儿子都没熬过,她们自己也被王爷打发走了,去了哪儿我懒得问。”
卫启慧冷笑:“也就璐姐儿好好生下来,不然——你今日喊婶子的就不是我了。”
云不飘抓住她的手握握。
卫启慧笑笑,苦难后的淡然:“经过这事,还有很多事,我才看明白。”
“我是王妃,不是只能附庸王爷的小女人。有三个孩子,他们是我刚硬的理由,也是底气。”她眨眨眼:“王妃哦,能做很多事的。”
“最少,谁也别想把脏手再伸到我孩子身上来。”
云不飘嗯嗯嗯直点头。
卫启慧笑眯眼,权利呀,欲罢不能呢。
旋即她苦下脸:“可外头人不知道呀,在他们眼里心里,我就是残害庶子打压妾室不让后院有孕的恶毒王妃。”
云不飘只能拍着她的手道:“握着权利的女人,绝对跟单纯善良不靠边儿,恶毒,更有吸引力。”
卫启慧一呆,还能这样解读?可我吸引谁去?若是,不是王爷选王妃,是王妃选王爷——
咳咳,她是不可能了。
狠唠一顿嗑,卫启慧心里舒坦了些,最后道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话是这样说,眼里却是化不开的落寞。
贤妻良母,她已经做得轻车驾熟,这辈子就这样了?
还不如民间的女子,想出门出门,想骂街骂街。
想到这里,心里失笑摇头,笑自己无病呻吟,若她是民女,长得这样美,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握呢。
贪心了。
云不飘找卫启慧是有正事的。
“什么?你让我管媒婆?”卫启慧讶异,眼睛睁得大大。
“今非昔比。”云不飘道:“那些媒婆我打探过,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卫启慧狐疑,媒婆能有什么问题?
“她们太在乎说成一门亲。”
卫启慧懵,这才对呀。
“可结亲不应两皆欢喜?”云不飘慢慢道:“世情如此下,她们往往对男方偏颇得多。因为男子生为男,于世道律法宗族道德上已占尽优势,在此前提下,她们贵男子三分、轻女子三分,其间六分的差距怎容易圆满。”
七十分的女子配六十分五十分的男子,五十分的女子能配给十分的男子,而八十分往上的,做妾竟成了好出路。民间多如此,高门里读书女还多的投资穷书生呢。
当然,并不是鼓吹阶级固化,而是现实大多如此,若情投意合齐心协力,不是能更易促进家庭发展和提升地位?
若说要牺牲一群人提携另一群人,也不能羊毛逮着一只薅,会出事的。
且其中赔上的是一生啊。
“然现在已不同以往。氿泉女子的变化婶子应该看到一二,我在现场看得清楚。尤其那些合离过的,她们破釜沉舟一次,不啻于脱胎换骨浴火重生。重生过的她们,已经看清男人究竟是个什么狗东西,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可媒婆还是拿过去的现成眼光对待她们,不怪被人骂。”
云不飘叹气:“所以破镜没重圆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