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吼,厉害了。
苗县令果断伸手:“给我几张。”
又问:“只要按上双方的血手印就行吧?”
云不飘莫名其妙,但一想,平民家里都不免这些糟心事儿,高门大户里更黑暗,让杜三缪给他。
杜三缪给他一沓。
苗县令仔细卷了塞在最贴身的暗袋里。
这时有个妇人紧张的跑进来,一路遮遮掩掩,怕被人看到。
噗通跪下,对云不飘:“女大人,民妇也想义绝。”
苗县令扫一眼,想,老郭老郭,兄弟摁不住啊,你自求多福吧。
县令考核按说不涉及治下夫妻失和,但若是太多...反正老郭是第一个经历的,一路走好。
突然,他想到,云不飘让人去放风声,以民众们强大的口头传播能力,怕不到天黑全城都会知道!
会不会他治下也会有人跑来?!
苗县令脑袋疼,套了个箍似的,越发肯定今日办了坏事。
妇人已经道:“吃软饭的窝囊废,什么都听他娘的,五年没一个床上过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合离,他家贪图我嫁妆,跟族里合起伙来给我捏造罪证,说我七出,非得休弃。老娘才不便宜那群瘪犊子,就是砸了丢了扔水里,也不给他们一文钱。”
“女大人,我这样情况,能义绝吗?”妇人眼里希冀的光,又亮又脆弱。
云不飘笑眯眯:“行啊,你把他家人带来,当场就办。”
让东福陪她去,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