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急着找寻儿子吗?怎麽会突然搬走了?
此事极不寻常,弄得她莫不胆战心惊,终日惶惶,加上宁王今日特地来试探她?
难道,是有人向他透露口风了吗?
窦沅沅压下心里的惊惧,即刻吩咐道:"去找我爹的旧部,这件事或许他们能办到,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户农家,将他们全杀了才行哪。"
宝珠却深觉得不妥,忙不迭低声劝道:"小姐,你忘了王妃是怎麽揭破你假怀孕的事吗?她故意引起我们的恐慌,然後以静待动,轻轻松松便让我们自露马脚了啊,既然宁王已经怀疑起肃儿了,这时咱们更是不能妄动啊,只要我们有任何的动作,不是不打自招了吗?看来宁王尚未握有确切的证据,当今之计,你只能对肃儿百般的好,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关爱着他……。至於是不是有人向宁王透露口风一事,那人终究会露面的,届时咱们再想办法,现下的唯一能做之事,便是什麽事也不要去做。"
"我一心急,差一点儿坏了大事,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就听你的吧。"说到这里,窦沅沅摸着下吧,若有所思道:"不过,仔细一想,宁王难道真的未曾怀疑过禛儿究竟是谁的吗?依我看,他是为了守护董婉母子,於是便把态度端上来,十分的坚定刘禛便是他自己的血脉无疑,这是担心太夫人对禛儿起疑心哪。今日,他刻意来试我,其用意是不是只是想让我克尽母职啊?那麽,他还是认为肃儿是他的儿子吗?还是真有人对他露了口风?宁王究竟在想些什麽……怎麽让我愈来愈猜不透了啊?"
宁王是不是真的怀疑起肃儿了?让她愈来愈感到迷茫了,不过,无论如何这事她得谨慎小心的应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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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月宴後的几日,宁王府便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世子封赐。
朝廷的使节带来了丰厚的赏赐,在使节的前脚才刚离开了王府,随後,顾子衿也跟着来到了宁王府。
在董婉的寝殿里。他仔细的盯着小世子刘禛瞧了好一会儿,紧接着挤眉弄眼笑道:"这小孩子怎麽就跟吹羊皮伐子一样,日日膨胀了起来啊?他刚出生时,都还没这麽大呢?"
董卿顺利的生下儿子以後,他便离开王府了,今日再见,便觉得小世子大上了许多。
鸿玉听了,立刻"嗤"了一声,怒骂道:"小孩子本来就是会日日长大啊,什麽吹羊皮伐子?你在胡说些什麽啊?"
董婉笑道:"你也该成亲了。年纪也大了。早该定下来。娶妻生子了!"
顾子衿听了,却立刻摇摇手道:"那可不成啊,顾某人孓然一身,爱怎麽就怎麽。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自由自在,逍遥无比,一旦成了婚,便会被女人给管住了……这怎麽成呢?"
董婉笑道:"迟早总得安定下来的。"
顾子衿笑道:"到时候再说罢。"
语罢,他从胸襟的暗袋里取出一个小锦囊,然後从里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翠绿通透的翡翠玉佩,将之挂在刘禛的脖子上,看着正熟睡中的可爱婴儿。笑道:"本来是该满月那天来的,不过适巧长江大水,水流实在是太过湍急了,无法过江,所以耽搁了几日……."
鸿玉瞪大双眼。看着他挂在小世子脖子上的那一块美玉,惊讶道:"哇,这块美玉价质不菲吧?又是翠绿,又是通透无比,这……很稀少吧?一定很贵重,就凭你顾家居然送上这麽好的东西?你把家族里所有的现银都拿来买这块玉了?还是卖了房产田地了?"
顾子衿瞪着她,恼道:"少瞧不起人了!我顾家怎会买不起一块美玉?"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董婉,然後讷讷的开口坦承道:"不过,确实不是我买来的。其实,这块美玉不是顾某人送的,是另有其人……"
董婉听了此话,立刻明白了过来。
顾子衿只是个信使。
禛儿脖子上的翠玉,是皇上特地派他送过来的。
顾子衿拢一拢袖,接着开口道:"圣驾想见一见小世子........"
"不行!"董婉立刻断然拒绝了。
太夫人正在怀疑禛儿的身世,这个时候,怎能让皇上见到禛儿呢?这不是在火上洒油了吗?
顾子衿瞥了董婉一眼,低声道:"刘禛很可能是皇上的血脉吧?皇上很想见他一面。"
董婉沉声道:"请你转告皇上,刘禛是宁王的儿子,等到小世子够大了,按礼制,必需前往皇陵祭祖,届时,他便能在皇祠里接受刘禛的拜谒了。"
顾子衿道:"你明明知道,皇上他是不会相信的。你得让他亲眼见一见小世子,他才会死心哪……"
『死心』这个字眼,让顾子衿说得很心虚。
刘禛的样貎,还真的令人分办不出来,他究竟是谁的儿子呢?
皇上见了禛儿,在先入为主的心态之下,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血脉。这不,刘禛的模样儿,他都还没瞧见,便已经认定是自己的儿子了。
"听说太后一直在替皇上物色皇后……"董婉低声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麽能够没有皇后呢?皇后之位一直久悬不立,国而无后,皇上膝下无子,并非是好事。如果皇上认定了禛儿是他的子嗣,那麽在这个时候,他更加不会册立皇后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子衿给打断了,他摇摇手,笑道;"你说的那些事,我又听不懂了。皇上不想册立皇后,便由着他去,皇太后又何必强迫他呢?真如皇太后的意,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