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府中,管家以下,大部分人都能睡好。家丁更加是巡逻了一夜,知道天大亮了才作罢。但巡逻依然比平常要严密一些。
林琅虽然很晚才睡,但天没亮就又醒来了。
趁着有时间,他又炮制了几种药材。
从制药房出来时,他就见到管家已经在外头候着。
“主人,亨尚东家遣人来告罪,说城中戒严,城门关闭。无法出城。希望能等城门重开后再进行交易。”
林琅点头:“跟来人说,等他安排好了再来通知我就行。”
管家忙吩咐人去了,又说:“天亮后,小的出门探听消息。街上戒严,不许百姓出门。有军士挨家搜查乱党。小的遇到那些军士,报了府上名号,也没受为难,还得了些消息。说是昨夜里,皇太子、十五皇子、十七皇子、二十一皇子等皇子与皇后谋反。陛下下令搜捕余党。”
林琅问:“那些谋反的皇子现在如何了?”
“只说十五皇子被俘。其他三个皇子都逃出了百璃城。好像是皇太子从北门逃出,抢了不少船只。沿大江向东逃去了。十七皇子和二十一皇子应该是向西逃了。”
林琅点头说:“知道了。退下吧。”
管家走后,林琅看看太阳。太阳和往日是一样的。
看了一会,他又转身回了制药房。
城门封锁了一整天,晚上继续宵禁。
不过宵禁对林琅根本不是障碍。
这次,他不需要趁着夜色进宫了。第二天早上,城门依然封锁着。他坐上打着法神府徽号的马车,一路皇宫驶去。
一路上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大街上只有经过的巡逻卫队沉重的脚步声,应和着城中沉凝的气氛。
巡逻队看到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在大街上行使,本应拦住查问,甚至可以直接拖进大牢关着。
但看到马车上的徽号,他们只当没看见。
法神府啊。据说昨晚两处大火,都是法神一个人救熄的。而且,法神也不是他们能拦的。
宫城附近道路也设卡戒严,过往都要仔细搜查。
法神府的马车,经过时也被拦下了。车外一个将领恭敬地说:“车内可是法神阁下。末将奉命设卡搜捕叛党。末将冒犯,求见阁下。”
林琅也没为难他,掀开车窗帘,问:“看清楚了?”
那将领看了两眼,忙躬身行礼:“末将多有冒犯,请阁下大人不记小人。”
“无妨,你也是职责所在。我可以走了吗?”
“是,法神阁下请!”
经过哨卡,没多远就到了宫门。
林琅下了马车,表明了身份,宫门守卫却不敢放他进去,只让人进去请示:“阁下恕罪,非常时期,非常措施。敢问阁下入宫,可是得了陛下宣召?”
林琅点头说:“我是跟陛下约好,来给他送药的。”这个时候,皇帝应该是清醒的。
城门卫一听,心想如果法神阁下要对皇帝不利,也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昨夜里法神阁下的神武,已经在军中传遍了。如果要对陛下不利,他们根本没办法。
虽然这种想法很让人泄气,但那确实是事实。
城门将想了一下,一边让人进去禀告,一边亲自领路带林琅进了宫门。
不多会,一条身影从宫内飞奔而出,林琅看清了来人,面上不由带上微笑。
来人在林林琅面前停住脚步,躬身说:“小子见过阁下。”
“你一直在皇宫?”来的人,是兰缇泓。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就插手了皇权的纷争。
兰缇泓毕恭毕敬地说:“小子听下人禀告,说是宫中有变。小子便集中府中卫队,前来勤王。叛乱平息后,蒙陛下圣恩,暂代宫中宿卫将军一职。”
林琅点点头。
兰缇泓这是才对城门将说:“陛下命本将法神阁下入宫。你且退下吧。”
城门将转身离开了,兰缇泓才小声对林琅说:“阁下,这边请。”
林琅一面走,一边说:“我设了禁制,说话不用担心被人偷听。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帝身体现在如何了?”
“皇太子伙同十五、十七、二十一等三位皇子逼宫。皇后与宿卫将军在宫中策应。陛下早有了防备。且有一队暗卫保护。在宫变时,陛下转移到安全处。小子进入宫中加入了陛下一方。”
“三皇子没有动静?”
兰缇泓低声说:“正是三皇子率兵奋力抵抗,才没让叛军早早杀入宫内。不过陛下虽然赏赐了三皇子大量财宝,却又命他与其他皇子一样,回三皇子府闭门不出。”
林琅听了这话,心想皇帝现在是对所有儿子都不信了:“现在陛下身边有没有哪个皇子陪着?”
“并无!”
果然如此。
又听兰缇泓说:“陛下拒绝所有宫妃、皇子公主觐见。身边只有暗卫的御前太监。”
“听说有几个皇子逃了?”
“是。皇太子沿江逃了。十七与二十一皇子向西逃了。不过陛下已经下旨废除他们的爵位。并且命人追击拦截,下令对三个皇子死活不论。”
死活不论?这是恨之入骨了……
“皇后呢?已经处置了?”
“皇后在皇太子逃了之后,就自尽了。陛下已经下令彻查这次谋逆案。已经有上百贵族官员被下了天牢。接下来,恐怕是要有一番腥风血雨。”
林琅点头说:“你在皇帝身边,谨行慎言。”
“是,谢阁下指点。”
林琅点了点头。
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