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薰昏迷两日,还未醒来。她伤势不轻,文鹏守在她身边,精心照料。
见她已无大碍,这才到楼下与董如君闲谈。
董如君唏嘘不已,劝慰他莫要心切,筱青姐姐与他师妹,许是遇到祸事躲避。好事多磨,待风平浪静,她们定会出来与他相见。
谈及城中之事,董如君提到,纪纲被押往午门外,凌迟处死,帝都百姓无不拍手叫好,生啖其肉。
文鹏一声叹息,只道他死有余辜,害死多少无辜性命。
这董如君无意间提到一件事,顿时让文鹏警觉起来。
原来,昨夜陪酒之时,她听到有客人要购买图纸。
那客人出手阔绰,送上数根黄金作定金。两人约定,今夜在琼霄仙阁商谈交易。当时,她还纳闷,究竟是何图纸,这般贵重。
文鹏询问她,那两人是何模样,又在何时会面。
董如君悉数告之,文鹏嘱咐她一番,令她借故避开,以免惹祸上身。
当夜,琼霄仙阁繁闹依旧,王公贵胄,才子佳人往来其间。
一身着皂衣,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谨慎地走入楼内。
他神色紧张,怀抱着一只木盒,不时环顾四周。一貌美侍女陪同着,将他迎入三楼一间雅室内。
“汪兄,在下反复交代,你怎又这身打扮,出入琼楼,不怕惹麻烦吗?”房内,一年轻的公子哥提醒着。
“在下是借故离开,还要速速返回,哪有闲暇更换衣衫。你要的东西,我已带来,你我赶快交易,日后各不相欠,也素不相识。”那中年男子催促着。
这公子哥好生面熟,文鹏终是想起来,竟是赴帝都时,路遇的杨巨富。
他轻声笑道:“这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都少不了你的。只是这图纸的真伪,本公子先验明才是。”
“拿去看吧。这是在下辛苦几年,照着原图临摹出来的,丝毫不差。莫你这十万两,倭人,西洋人争破头皮抢着要。什么赫烂国商人,愿出五十万两购买此图,在下都没舍得给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中年男子低声回道。
“呵呵,汪兄拳拳之心,真是令在下钦佩之至。这宝船之图,果然精妙无比。来,十万两银票,汪兄好好清点下。”杨巨富查看过图纸,啧啧称叹,拿出一沓银票,交给中年男子。
原来他侍女口中的买卖,竟是慈勾当。一不做二不休,文鹏当即拿出竹管,向里面喷出迷烟。
文鹏拨开后窗,翻入房郑刚一入内,迎面飞来两妖艳的女子,手持利刃向他刺来。
这两名侍女,正是眉舒,眉澜。她二人左右砍杀,试图将文鹏擒住。
文鹏施展轻功,在房中急速躲闪。两人武艺算不得上乘,未讨到半点便宜,被他当即擒住。
他绑住二人手脚,脱其鞋袜,用白袜堵上她二人嘴巴,而后,将她二人丢在床上。
收去银票与宝船图纸,他又从后窗跳出。
刚落在二楼屋檐,听得旁边一房间内,传来一女子生硬的汉话:“还请殿下信守承诺,事成之后,妾身定然替家父,好好报答殿下。这个,还请殿下笑纳。”
“哈哈,东瀛女子果然风姿绰约,风情万种。本王对这桩买卖不感兴趣,只对两位有兴趣。不如这样,两位嫁给本王做妾,共享荣华。”房内传来一男子的笑声。
只见他推开女子奉上的银票,起身坐到女子一侧。
那东瀛女子,着一身粉蓝相间的吴服,肤色雪白,柳叶细眉,樱桃口,娇柔可人。
她被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面露诧异。
男子哪管许多,趁机将其搂入怀中,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他低下头,狠狠地在她朱唇上,亲吻着。
“还请殿下自重,待我等交易完成,妾身定会命人,好好服侍殿下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关照。”跪坐在一旁的女子,面色绯红,她俯下身子,额头贴在地面,娇声言道。
那男子这才起身,大笑道:“一言为定!东瀛娘们,果然风骚,本王欢喜。不过,这宝船的图纸,尔等要来何用?”
男子言罢,将厚厚一沓银票,揣入怀郑
那貌美若仙的东瀛女子,娇声道:“妾身奉家父之命,索取图纸,打造战船,也好一举剿灭倭寇,免除贵国后顾之忧。殿下尽可开价,家父愿重金购买。”
“这本是尔等番邦内部之事,两个土藩王争来斗去,搞得民不聊生,关我朝鸟事。如今尔等子民,屡次袭扰我海疆,不胜其烦。索要宝船图纸,可是包藏祸心?”男子质问道。
“殿下多虑,妾身这些时日,有幸目睹朝上邦盛世之象,羡慕不已。我等蕞尔邦,岂敢生出非分之想?”那身着白色吴服,貌若娇娥的女子,施礼回道。
“哈哈,知晓最好!明日午后,派冉城东码头取货。若是两位多待几日,本王定然好生款待。哈哈。”男子起身后,扬长而去。
待男子走后,两东瀛女子又在房中低语。
文鹏听不懂她们些何事,只听得白衣女子道:“此人乃是上皇,最宠信的皇子,莫要得罪于他。宝船图纸之事,还是徐徐图之。”
一道黑影闪过,文鹏飞入房中,手中利刃指向白衣女子:“莫要声张,否则送尔等归。”
他见另一女子正要取刀,一脚将倭刀踢开。
文鹏丢出绳索,命粉蓝相间的女子,将自己腿脚捆住。
两女子花容失色,也不敢喊剑白衣女子又在他手中,那女子不敢不从。
文鹏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