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苏芷薰伤势好转,她执意返回五莲教。文鹏迫不得已,为她乔装打扮,将她送往玉芙蓉客栈。
无极婆婆未再刁难于他,不过,此次她提出的要求,更为苛刻。她要文鹏休掉家中妻妾,迎娶苏姑娘为妻。如若不然,就挖掉文鹏双眼,以保全苏姑娘的清白。
苏芷薰见她一本正经,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戏言,急忙缠住无极婆婆,示意文鹏速速离开。
离开五莲教据点,文鹏返回风晓阁。
董如君还未收到薛晓晓的回信,文鹏不便多待,他还要返回家中,为娘亲守孝。
此次他未能将司徒狂浪击杀,虽心有不甘,也只能等待时机。他没想到的是,当夜,司徒狂浪趁着第二次从锦衣卫调兵之机,已悄然撤离。作为太孙殿下埋在纪纲身边的暗桩,殿下已允诺保他性命,且殿下还要用他。即便当时寻到他踪影,飞鸿与紫云等人也要保全他的命。
辞别董如君,文鹏返回姑苏。
数日奔走,已是人仰马翻,行至常州府无锡县地界,他在离官道远处,寻到一家客栈。打算投宿一夜,翌日再行上路。
熄灭灯火,他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一个黑影在门外晃动,拨开门闩,滚入房郑
那黑衣人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伸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
“是不是在寻找包袱?”文鹏站在他旁边,低声问道。
“是啊!怎么没摸到呢?”黑衣人许是太过紧张,随口回道。
“呵呵,如此蠢笨,还学人家作盗贼,我看尔等是活得不耐烦了。”文鹏言罢,当即将其捶倒在床上。
他拔出剑,指着黑衣饶后背,还未来得及审问,却听黑衣人求饶道:“好汉饶命,的一时糊涂,见公子衣着华丽,又相貌不凡,想必是富家公子,动了歪念。在下只图钱财,不敢加害公子。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我性命。”
“看来尔等也是一家黑店,竟敢在我酒菜里下mí_yào。今日非要拆了你家店铺不可。”文鹏一掌拍去,将人打昏过去。
文鹏正要出门,找那店家算账,听得楼道外,又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瞧去,又有四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走来。他躲在门口,眼瞧着两人摸进屋内,左右各是一掌,直接将他二人打翻在地。
门口的两人,朝着漆黑的房间,就是一顿乱砍。见房中也没任何反应,两人不敢冒然闯入,在门口张望着。
一黑衣人举着一截蜡烛,鬼鬼祟祟地往里面瞧去,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刚要抬头往里面瞧。
见文鹏猛然现身,吓得蜡烛脱手,掉在地上。文鹏一拳击去,将那黑衣人打翻在地,倒在门口外。
门外的黑衣人,借着烛光,举刀砍杀过来。文鹏一脚踢去,将他手中的利刃踢飞,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踢飞楼下。那人趴在桌子上,痛苦地挣扎着。
他捡起地上的蜡烛,随手抛出门外,飞身而下,落在一楼,又将蜡烛接在手郑将躺在桌上的黑衣人拽下,将蜡烛放在桌上。
文鹏轻笑道:“畏首畏尾,还敢开黑店?今夜在下就砸烂你家客栈,看尔等日后如何害人。”
细瞧去,楼上楼下,已藏着好几个伙计。他们听到动静,早已埋伏在四周,准备随时下黑手。
灯光映照下,这几人全都暴露行踪,索性明刀明枪砍杀过来,扑向文鹏。他往后一撤,躲开劈来的大刀,随手一抬,一拳将那举刀的伙计,击飞一丈开外。
身后又有人袭来,他举剑转身便刺。利刃悬在那人胸前,文鹏眼疾手快,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飞在地。
不一会儿工夫,三拳两下,将店中伙计全放倒在地。看着他们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文鹏喝斥道:“去把你家掌柜喊来,要不然,在下一把火将这房子烧了。”
“啪,啪,……”一阵阵击掌声响起,从后院走出一貌美的女子,她开口道:“兄弟,我等又见面了,这武功确是不俗啊!姐姐手下不知深浅,兄弟莫动肝火。”
文鹏定睛瞧去,不是别个,正是齐雯姐姐。这下可让他大吃一惊,齐雯姐姐怎做起如此勾当,令他难以置信。
“齐姐姐?你怎会……”文鹏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齐雯摆摆手,轻声笑道:“此人是本旗主的兄弟,大伙都散了吧,快去好酒好菜招呼,莫要慢待我兄弟。”
齐雯听伙计们禀报,店中来了一个难缠的家伙,正要出手教训,发觉是故人。
这种场合下重逢,令她颇为尴尬,也知道文鹏心中疑问,不便多言,带他回到房中,打发几个黑衣人离开,才与他叙旧。
刺杀行动失败后,张道主虽带领众兄弟,安然撤离金陵城,却引起江扬道盟主的猜忌。
其他被派去执行任务的队伍,死伤惨重,盟主怀疑他们勾结朝廷,走漏风声,才导致任务失败。
尽管张道主极力解释,盟主仍是半信半疑。将他们改派到太湖道,名义上是让他们与太湖道合并,实质是要让双方人马,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再从中渔利。毕竟,这盟主也早想除掉太湖道。
齐雯的夫君卓伟,如今在太湖岛中养伤。她被分派至簇,做起坑蒙拐骗的买卖,也是被逼无奈。每月都要向联盟交纳足够的银子,完成指派的任务。
见店中伙计端来酒菜,她急忙打住,待人走后,两人又聊了起来。
“齐姐姐,兄弟可是听闻,这江扬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