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时光飞逝,又是一年过去!
文鹏已为娘亲守孝两年有余,他原打算再守一年,毕竟当年他得失心疯,未曾尽孝。
这一日,家中仆人送来萧家一封信函,要他前往姑苏商议婚事。
云裳已到出嫁年纪,萧老爷打算让他择吉日,迎娶女儿过门,好了却两家饶心事。
文鹏不得不备上厚礼,前往姑苏。
到姑苏城后,已是黄昏,他来到墨轩庵落脚。
师傅的店铺,已被解封,文鹏让莲儿接手过来,也未改店铺招牌,只是暂且经营刺绣,衣衫等买卖。
文鹏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许久才睡下。
一年来,齐雯姐姐未查到三人下落。她信中提醒文鹏,不妨找紫微宫打探消息,或许更为便捷。用过晚饭,他去暗香楼开设的茶馆,打探消息。
暗香楼的掌柜,是个中年人,八字胡。他听文鹏讲完,又察看三饶画像,答应接手这桩买卖。交过定金,让文鹏等待消息,三日后再来。
翌日,他命伙计带着厚礼,前往萧府。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正是人间好时节。
萧老爷心情大好,宴请许多青年才俊,前来府上作客。
座上宾客,皆是勋贵帝胄之后。锦江郡主,映月郡主,佳怡郡主,德宁郡主,简全,张林,宋瑾,沐彬,杨芸,金乡侯次子王冕,成国公次子朱武等人,前来萧府聚会。
一时间,高朋满座,济济一堂,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此时,文鹏身着香儿亲手刺绣的那件蓝袍,显得英气逼人,卓尔不群。
望着满桌的贵宾,他满腹心思,陷入沉思中,只顾自酌自饮。
“今日可是公子大喜之日啊,怎还闷闷不乐?作了萧家的乘龙快婿,又有如此绝色豪迈的娘子,还不满足吗?”不知何时,锦江公主已换到他邻桌来。
萧老爷席间,当众宣布文鹏与云裳的婚事,令萧云裳大为不满,私下骂文鹏言而无信,衣冠qín_shòu。
文鹏原想解释一番,怎知她不听文鹏言语,不愿与他同席,赌气坐到映月郡主身旁,与简全,张林等人划拳饮酒去了。
文鹏知她话里有话,轻声回道:“多谢郡主费心,你当年不也是如此吗?毕竟年纪尚轻,不知深浅,假以时日,也会收敛心思。”
锦江郡主闻听此言,面色红润,故意气他道:“是吗?呵呵,但愿如此。上回令泰山赴京,带着她到我大皇兄家作客。你家娘子可是与张林,简全,她表兄宋瑾,还有沐彬等公子打得火热。呵呵,看来公子日后,得将她拴在腰间。否则,指不定闹出何fēng_liú韵事来。”
怎知,文鹏也不恼怒,视若无睹。
他饮完一杯酒,轻声回道:“呵呵,郡主是想气在下吗?在下可是记得,郡主曾放言,此生都不愿见在下呢。”
锦江郡主脸色通红,生气道:“你明知我心意,还出言讥讽,是何道理?”
郡主言罢,热泪盈眶,险些当众哭泣起来,她口中呜咽着。
文鹏见状,吓了一跳,生怕她当众失礼,闹出大动静,恐怕届时难以收场。
他急忙赔礼道:“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否则人家还以为我轻薄于你呢。人言可畏,传扬出去,只怕郡主声誉有损。在下求郡主了,姑奶奶,你让在下省些心吧。”
文鹏好心劝慰着,郡主这才破涕为笑,用方帕遮面,偷偷擦去眼泪。
锦江郡主饮过美酒,埋怨道:“本郡主就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家娘子。论才貌,武学,琴棋书画,我哪样输她?”
“是,是,郡主倾城倾国,绝色姿容,文武双全,定能找个如意郎君,是在下配不上郡主。”文鹏急忙恭维道。
“去!少来这一套!油嘴滑舌,拿好言骗我!千怡夫人都跟我道明了,当时是你故意气我。你若是不敢提亲,本郡主就找父王撮合,看你如何跑出我手掌心。”锦江公主戏笑道。
“郡主万万不可,莫要意气用事!你我难成正果,在下不敢耽误郡主终生大事,你还是另觅佳偶吧。在下有苦衷,不能相告。待时机成熟,在下定坦言以对。”文鹏言辞恳切,一本正经地回道。
锦江郡主闻听此言,满腹怨气,正欲发火,文鹏又极力劝慰她。
见他言辞诚恳,不像虚言假意,郡主甚是疑惑。当着众人之面,她也不好发作,只得按住性子,与他对饮数杯。
云裳与几位公子饮得尽兴,瞧见郡主与文鹏眉来眼去,相谈甚欢。
她心生怨怒,不由得醋意大发。她本意想让文鹏难堪,迫使她父亲收回成命,汪这门亲事。又想起在帝都时,这郡主总打听她与文鹏之事,原来她是要“勾搭”自家男人。
尽管她不钟意文鹏,看着自家“玩物”被入念,她心有不甘。她不要,也不许别人费尽心机抢走。
她推掉几人劝酒,起身娇声道:“都言我家夫君才貌双全,妾身也想一睹夫君才华,不如即兴作首藏头诗,让妾身见识一番。若是作不上来,也无事,罚酒三杯即可。妾身可不愿嫁给徒有虚名,空有皮囊之物。”
云裳之言,打破热闹不凡的气氛,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是啊,鹏兄满腹经纶,何不一展才华,让我等也领略下鹏兄文采。”不少公子起哄着。
文鹏无法拒绝,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些王侯将相后饶面,更有萧老爷在场,这种颜面丢不得。
他起身施礼道:“好!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