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笑着离开厨房,前往客房巡查。
晓春愣在原地,思量许久,恍然大悟。才明白文鹏在拿她寻开心,故意吓唬她。
她噘着朱唇,轻跺船板,偷看着文鹏。
巡查几遍后,他走到客房前部,召集众人,笑道:“诸位兄弟跟随姑娘多年,劳苦功高,兄弟不及。不过呢,姑娘既然请在下帮忙,在下也会竭尽所能。只要顺利抵达燕京,我请诸位大吃大喝一顿都校若是谁在路上捣乱,惹是生非,那就休怪颜某不讲情面。”
文鹏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诫一番,省得这群人不知好歹,做事没个分寸。
安排好分工及夜间职守后,他返回客舱。
闲来无事,来到姑娘们排练戏剧的房外,听她们唱曲。
姑娘们与男优伶排练的,正是有名的《琵琶记》,是前代高先生戏作,讲述的是汉代书生蔡伯喈(jie)与赵五娘悲欢离合的姻缘故事。
这些唱家,持吴地口音,唱腔温软,流丽悠扬,颇受朝野上下喜爱。据传,太祖皇帝及当今圣上,也爱听这昆腔戏曲。
听了一会儿,他返回房中,想要歇息,毕竟还要值夜。
怎知,晓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溜烟地钻入房中,将房门关上。
她凑过身子,满脸红光,低声佯怒道:“奴婢好心为公子解闷,你倒好,拿我消遣。奴婢不信,看你有何手段。”
文鹏苦笑不已,连连摇头,好心劝她回去,只道他夜间还有事要做。
晓春不依,赖在床上不走,若是赶她走,她就大喊公子轻薄于他。文鹏无奈,只得留她在房郑
这晓春家贫,自幼被卖入乐坊。虽对丝竹唱曲不通,却也聪明伶俐,精打细算,操持有度。籍此,她赢得白薰水的喜欢,打理着众人吃喝拉撒的杂务。
她已过及笄之年,也到出嫁的年纪,虽称不上国色香,倾城倾国,却也生得娇美秀丽,婀娜多姿。她常年待在乐坊,也明白欢场无真情,只想找个可靠之人嫁了。
文鹏虽吓唬她,这姑娘却不相信,定要缠着。他无可奈何,只得好言相劝。见不奏效,只得任由她躺在身旁。
晓春一番挑逗之下,将文鹏撩出火来,两人纠缠一处。
两人未曾越雷池半步,文鹏却将她收拾得服帖。见她满足地离开,他倒在床上睡了下去。
傍晚时分,晓春前来送饭,伺候着他洗漱用饭。待他吃过饭食,又将碗筷端走。
巡视完客舱,文鹏回到房间,大开着房门。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绰号“猴子”的护卫,来请文鹏。
他客气地讲道:“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多有得罪。武满地大哥托兄弟,来请头领过去饮酒,当面赔罪,还请颜兄赏光。”
文鹏心想,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若真有诚意,何不负荆请罪,也让人信服些。
他也不揭穿,跟着猴子来到武满地的房间。那消瘦的男子正要离开,一把被文鹏拉了进来。
文鹏笑道:“兄弟莫走,既然有这好事,一起坐下絮叨,饮上几杯。”
桌子上,已摆好酒菜。三人入座后,五大三粗的武满地,先是客气一番,笑着向文鹏赔罪。
文鹏回他,这叫不打不相识,既然兄弟有心赔礼,饮下杯中美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武满地连饮三杯,以示歉意。文鹏不住夸赞他豪气,见猴子不饮,笑他毫无诚意,端起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猴子想要吐酒,被文鹏盯着,不敢造次。
武满地又敬文鹏,他只是阵阵轻笑,也不多言,端起酒杯,又饮过两杯。
见他三杯酒下肚,依然无事,不由得大惊失色。
此时的猴子,却顶不住烈酒的威力。他满面红光,似醉非醉,表情猥琐,靠在武满地的身上,嬉笑着,去挑逗他。
武满地刚推开猴子,却听文鹏喝斥道:“兄弟酒中下药,是何道理?既然有心找茬,那可别怪兄弟无义。莫以为喝了解药,就能化解着虎狼之药的功效。”
言语间,抓过酒壶,打开壶盖,临至武满地身后。
文鹏左手勒住武满地颈项,使出内力,让他动弹不得,右手拿着酒壶,不停地朝着他口中灌酒。
武满地浑身无力,疼痛难忍,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摆动。一壶酒,被文鹏强行灌入他腹郑
文鹏大笑道:“这等拙劣手段,也能害我?既然两位有如此癖好,兄弟就成全你二人。”他施出内力,将压在腹中的药酒,吐了出来。
一盏茶的工夫后,文鹏松开左脚,将猴子放开,又松开左手,放开武满地。
两人在房中嬉皮笑脸,丑态毕露,拥在一起,甚为滑稽,画面不堪入目。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堵在门口。
门外四人,躲在暗处,眼瞅着文鹏安然无恙走出,吓得大气不敢喘。再听房中浪笑,一个个面色惨白,怕生出事端,无法收场。
他们走上跟前,跪下来求文鹏,放他们一马,以后一切听从文鹏号令,只求放过他们。
文鹏大笑不止,将他们痛骂一番,才放四人入内。
客房内,两人已赤着上身,滚在一起。场面令人忍俊不禁,不忍直视。
四人走上前去,将两人拽开,又为两人灌下解药。
待平复下来后,六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认错,恳求文鹏莫要声张,更不要向姑娘告状,否则定会被姑娘赶走,饭碗不保。
文鹏将他们训斥一番,这才消去怒火,返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