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
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高颧骨,络腮胡,一脸横肉,体格威猛健壮,强悍有力。
此人并非空有蛮力,一身禅宗武学,仿佛金刚转世,让权战心惊,闻风丧胆。
文鹏与他苦斗数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对方的强横,让他始料未及,他不得不放弃速战速决的念头,使出太极拳,与他周旋。
这里是金陵城的地下拳场,擂台四周,坐满观战的富贾显贵。
每场比试,皆有重金下注,赌赢的人,欢呼雀跃,赚得盆满钵满;赌输的人,心有不甘,期待下场翻盘。
这是生死之战,亦是赌钱的游戏。台下论输赢,台上斗生死。
看台的贵宾席上,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贵耄他一面品着美酒,一面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赛事,此人正是赵王殿下。
“李姑娘,贵教从哪里请来的高手,连折本王几员大将,这是要让本王倾家荡产吗?”赵王放下酒杯,颇为不满。
赵王身边的女子,正是李凝茹。她轻声笑道:“呵呵。殿下何必介怀,只不过是比试而已。殿下的亏损,妾身定加倍奉还。妾身将这人送到生死擂上,只是想找个能打死他的人。”
赵王闻听此言,来了兴致,戏笑道:“想打死个人还不容易,要不要本王安排几场?”
李凝茹回道:“岂敢劳烦殿下费心?我等自有法子,让他乖乖听话。至于殿下的亏损,妾身自会派人送到府上。”
两人闲聊片刻,将目光又投到擂台上。
文鹏与这壮汉,又鏖战数十个回合,已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
那壮汉也是满头大汗,浑身酸痛。他稍作休息,即刻挥舞拳头再战。
文鹏眼疾手快,避开他拳劲,伸手去抓他右臂,试图将他拖至身旁。
怎知,这壮汉力大鹏只得借力反推,想要趁他立足未稳,右脚重踢。
壮汉伸出左拳,猛然击打他右腿。文鹏突然变招,右脚迅速落下,松开右手。
这壮汉只顾破解招数,文鹏招式变化突然,令他始料未及,身子后倾,右脚后退半步,急忙稳住身形。
文鹏趁此良机,一个如影随形跟上,再次变招,使出得竟是五莲拳。趁着大汉胸前大开之际,身子腾空,使出浑身内力,双拳如搅动的风火轮,持续不断地猛击大汉胸口。
大汉经不住轮番攻击,口吐鲜血,身子倒在地上。
文鹏落在他身边,原打算放他一马,并未趁胜追击。倒地的大汉,趁机抬起右脚,将文鹏踹飞。
文鹏重重摔在地上,他急忙起身,趁着大汉刚刚站起,身形不稳。他当即飞身过去,一脚飞踢在他的下巴上。
大汉猝不及防,下巴脱臼,口吐鲜血,身子侧翻倒地。他双手撑地,正欲站起。
文鹏从而降,双腿跪压在他后背上,使出泰山压顶之力,将他重重压在地上,双拳如急风骤雨,疯狂砸向他的后背。
起初,大汉还硬抗着,终是抵挡不住蜂拥而出的磅礴内力,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大汉的喊叫声,将他从癫狂状态,惊醒过来。他收住双拳,从大汉身上起身,站立在一旁。
“打死他!打死他!……”,呼喊声此起彼伏,全场看客兴奋激昂,几近疯狂地高喊着。
文鹏明白过来,李凝茹想要的,不是让他成为打擂的摇钱树,而是逼迫他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工具,为她所用,任她摆布。
受制于李凝茹,他不得不打生死擂。虽已赢得多场胜利,可李凝茹似乎并打算放过他。甚至对他放过对手,未将其打死,颇为不满。
他宁愿承受“冰阳散”发作时的剧痛,也不愿服用所谓的解药,可他依然无力抵御这种毒药的侵袭。阴阳两道毒气,牢牢压制他体内真气的生成,阻止他功力再进一层。
至今他仍未研制出解药,或许李凝茹也在试探他中毒的程度。
想到这些,文鹏转过身子,看着重伤在地的大汉,一掌拍在他后背之上。大汉哼唧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赵王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提醒李凝茹。
翌日,他又被安排一场比试,空手对阵两名持刀高手。身中数刀,终是将两人击杀。
“这是解药,服用过后,歇息两日,把伤养好!打完最后两场擂台赛,主人另有任务安排。届时,主人将会赐下解药,为公子彻底去除‘冰阳散’之毒。”李凝茹放下解药,笑着离去。
文鹏站在窗前,遥望夜空,满腹心思,思虑着如何应对。
两日后,他带伤再战生死擂。此次对战四人,依李凝茹吩咐,打死两人,击伤两人,他带着满身伤痕离开擂台。
翌日再战,此次对决的是一名西域高手。李凝茹要他不着痕迹地输掉比赛,至于如何保住性命,那是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这西域高手,身怀昆仑与密宗绝技,很是难缠。两人苦战百余个回合,依然难分胜负。
擂台赛异常火爆,观战席上,看客与赌家不住地高喊着“五十八号”,为文鹏助威。
两人又战数十个回合,再打下去,恐怕这西域高手难以支撑下去。
想到这里,文鹏迎着他拳头上去,趁机踢在他大腿的穴位上。
文鹏倒地不起,苦苦挣扎着。连续几日对战高手,刀伤还未痊愈,如今伤口又已崩裂,身上血迹斑斑。
那西域高手,勉强起身,想要再战,却发觉大腿麻木,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