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打坐在山洞里,闭目养神,依玄元神功心法,运转体内两道真气。
纯阴真气沿着十二正脉运行,渐至任督二脉;纯阳真气沿着血脉畅行,临至五脏六腑血脉处。
不出意外,两道真气分别被寒阳毒气,堵在外面,使得真气无法畅通。
他尝试几次,强行催动真气运气,均被毒气克制,并被其吞没少许。
文鹏运转真气折返,重新在黄庭汇聚。待黄庭内的真气淤积充盈后,准备逆转经脉。
逆转经脉,阴阳易行,阴走阳来,阳逆阴。经脉为阴,血脉为阳;任脉主血属阴,督脉主气属阳。
阴阳颠倒,体内平衡被打破,身子自然难受,忽冷忽热,抽搐不止。
他时而身体发热,口干舌燥,面红目赤,躁动不宁,烦躁发狂;时而瑟瑟发抖,面色苍白,腹腔冷痛,舌淡脉迟。
他默念着玄元神功,让头脑保持清醒,又时不时念叨着清心咒,好让身心平复下来。
催动着两股真气,逆行于经脉与血脉。两股真气顺行,阳气先行,阴气随后,先后涌入曲骨穴,将寒毒之气清除。
紧接着,纯阳真气逆行,沿着身体正面直达承浆穴,一路涤荡寒毒之气。
由于体内真气不足,他只得催动纯阴之气,紧随其后,以防阳气不足,导致功亏一篑。
幸好在两道真气的合力之下,将寒毒之气融合消解。真气非但未曾减少,反而大盛。此时,任脉二十四处大穴已全部疏通。
真气重新回到曲骨穴,沿身后背往上逆行,到达头顶,直至龈交穴。此时,纯阴之气先行,阳气紧随,两股真气合力,又将阳毒之气融合。
任督二脉重新打通,他只觉身体康泰,气息通畅,身子又强劲有力起来。重新凝聚完真气,一鼓作气,将堵塞于器脏与血脉间的寒毒之气,清除干净。
融合寒阳毒气后,他发觉身体气血更旺,无意间竟吞吐着洞内的灵气,让他想起在山洞里发觉的奇书。
两股真气无意间又凝结出一滴紫色水珠,落在黄庭内。
他浑身湿透,地上留下一滩汗水,也不知过去多久。
他走出密室内,见玫儿躺在竹椅上,守在洞口。她身子靠在椅背上,一手耷拉在椅子扶手上,一手半握着宝剑。
文鹏看她熟睡的模样,不忍吵醒她,拿走宝剑,将她抱入怀中,放在竹床上。
桌上的饭食,丝毫未动,看来她也是寝食难安。
为她脱掉鞋子,刚盖好被褥。玫儿从熟睡中醒来,见文鹏平安无事,不由得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奴家好生担心,已过去两日,密室内毫无动静,奴家还以为出什么状况。又不敢冒然进入,可把奴家愁死了。”
文鹏笑道:“玫儿放心,如今在下已痊愈,身上的毒素已清除干净。歇息一日,我等立即返乡。”
他让玫儿起来吃饭,他去沐浴更衣。
玫儿原想去打水伺候,文鹏道,她守了几日,身体疲乏,还是尽早吃过饭歇息。
拿着更换的衣物,他来到药神谷山脚下的一处温泉。正要迈步进去,却听得“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他躲在石后,偷偷探过头查看,内心震惊不已。
先前那个讨酒的怪人,正在水池内沐浴。只见他赤着上身,半蹲着身子,全神贯注地催动内功,将数丈开外的数十颗石头,移动至跟前。
不知是功力不足,还是意念不定,石头飞至身前半步远时,总是沉落水中,水花四溅。
后来,他索性将石头全部击飞,一个个如流行飞驰,装向水塘旁的大石上。
文鹏不敢多待,悄悄离开此处,寻到另一个水池,脱掉衣衫,躺入水郑
这温泉清澈温润,他半躺着身子,回想着先前那一幕,只觉神乎其神。
底下,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功法?
隔空取物?意念操控?难道修行至登峰造极,超凡脱尘之境,功力即会强大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他又想起景炎密室内,刻得奇异经书。那是一部修道的书,当年他痴颠时,曾误入洞穴,才得一窥机。
如今虽还记得,却反倒不如痴颠时,明澈其理。难道为了修道,还要再变成“傻子”不成?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将两本武学修好,再修炼这书也不迟。
闭关时,无意间,他的玄元神功突破第二重瓶颈。如今两本内功心法,皆是第三重。
贪多嚼不烂,他要夯实内功,凝聚更多的真气。如此,在对战诸多高手时,才不至于吃亏。
想到这些,文鹏又平复下来。他想起还有要事,匆匆洗过身子,换好衣裳,赶回房郑
放下衣物,见玫儿又睡下,他关上房门,前去拜会老神医。
此时将至黄昏,老神医尚在竹院坐诊。待病人全部离开,文鹏才上前道谢。
老者见他脉象如常,气血两旺,身子强健,大笑不止,没想到他竟能疏通任督二脉,逆转经脉,自愈身上所中毒素。
两人又客气一番,文鹏开口询问老神医,可曾听闻过修罗毒圣研制的魑魅魂花毒。
老神医听罢,大笑不止,他道:“实不相瞒,老朽与修罗毒圣,鬼医毒王,花殇婆婆他师兄妹三人,素有瓜葛。亦与他三人,水火不容。他三人专门研制奇毒害人,老朽就研制解药救人。公子所的魑魅魂花毒,老朽凑巧有解药,不过只能助中毒者,脱离病毒纠缠,延长寿命,却不能真正医好。”
“哦?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