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蓝婕儿在客栈养伤,文鹏出门查探消息。
这日一早,三人骑着快马,出得嘉定州城,赶往峨眉山。
为防止有人跟踪,文鹏特意让两人换上他的衣衫,他自己也乔装打扮一番。
“你们汉饶衣裳,还真不如我苗家的衣衫好看。哎!”蓝婕儿抱怨着。
文鹏随口回道:“什么你的,我的。几千年前,还不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你和花姐姐才是一家子,少给妹妹套近乎。哎,也不知道花姐姐如何了,好几年没见她人影了。”蓝婕儿噘着朱唇,佯怒道。
“花姐姐是哪家女子啊?可没听公子讲过啊,好看吗?”玫儿坐在文鹏身前,侧过身子,向蓝婕儿打听道。
“哎!你家公子可是花姐姐的情郎!若是被姐姐瞧见,你被他这么搂抱着,指不定又吃起醋来,将你一顿好打。”蓝婕儿有意吓唬道。
“呵呵,别听蓝妹子吓唬你,我等还是尽快赶到峨眉山。寒路滑,去晚了,恐怕要露宿在山门外了。”
三人一路闲谈,到达峨眉山脚时,已是深夜。无奈之下,三人只好寻到村里一户人家借宿。
翌日一早,三人来到山门前,蓝婕儿向守山弟子施礼道:“女子是灵玄道长的侄女,特意前来拜会,还请姐姐代为禀报一声。”
等待之时,文鹏与她闲谈,低声问道:“峨眉派不都是师太尼姑吗?如何还有道长?”
“兄长不怕闪到舌头,峨眉派三教合一,儒释道在这里皆有道场。当今圣上,蜀王皆奉道教,这里的道观自然要多些。战国时期,白猿祖师——司徒玄空大师在此修道,创立峨眉武学。据传,张师也曾在此传教,白云禅师,白眉道人,峨眉真人,都曾在此修行,张真人也……”蓝婕儿如数家珍,将周遭寺观庵殿悉数道来。
“呵呵,蓝妹子对峨眉山了若指掌,难不成要在此出家修道?”文鹏故意笑问道。
蓝婕儿正要反驳,传话的弟子,已返回山门处。
她带着三人,拾阶而上,沿着山道,很快来到东面的水观。
灵玄道长已在观中等候,三人被带到一间客堂。
蓝婕儿见到灵玄道长格外开心,若不是文鹏等人在场,她非要抱住道长,念叨个没完。
道长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责怪蓝婕儿没个规矩,总长不大。
文鹏细瞧,这道长三十余岁,肤白如玉,秀雅脱俗,一身道袍在身,更显得仙气十足。
道长请他二人坐下,查问蓝婕儿来峨眉山的缘由。
蓝婕儿也不瞒着,悉数道来。灵玄道长眉头微皱,拨弄着手里的念珠,也不答复,似有顾虑。
文鹏借机搭话道:“道长若是遇到蓝姑娘,还请道长转告一声。让她莫要意气用事,先保住自家性命。只是此事牵连到三个帮派,他们定会找苗水寨的麻烦,我等已禀报过贵寨头领,想必他们也已作好防备。要化解这场冲突,还得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下还要拜会飞仙殿的薛道长,晚辈先行告辞。”
还未上几句,文鹏就要离开,蓝婕儿有些不满。她想要上前拦阻,见文鹏眼神,只得起身与他道别。
带着玫儿离开水观,两人前往飞仙殿。
文鹏道明来意,薛诗韵轻笑一声:“慕容公子千里迢迢赴约,还真是言而有信,也不枉花妹对公子痴心一场。只可惜花妹曾有过交代,若是公子来了,不必等她,她不会前来赴约。她与公子相识一场,好聚好散。”
文鹏心如刀绞,想起过往,又难以置信。难道她被老鬼道君控制,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镇定下来,询问道:“在下回到家中时,还曾与媚儿有书函来往,信中并未流露出断情之意。如今,怎会生出这般词?难道她有何难言之隐?还请道长告知,她如今身在何方,在下想找她问个明白。”
薛诗韵摇摇头,叹惜道:“不必了,花妹不想见你。实不相瞒,花妹已与当初的情郎,共结连理。她不想公子打扰,况且公子已有家室,莫要纠缠不休。此情已了,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公子好自为之。”
文鹏良久无语,心如死灰。他了解媚儿的秉性,爱恨分明,强求不得。
从怀中拿出两瓶解药,放在桌上,他起身道别:“既然如此,在下不再讨扰道长。这是化解魑魅魂花毒的解药,烦请道长转送给媚儿与尤姑娘。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解药虽无法根除情毒,却能保住身家性命。多有打扰,告辞。”
薛诗韵收去解药,替二壤谢,出门送别。
离开飞仙殿,文鹏心烦意乱,郁郁寡欢,想要清静一下。
他让玫儿去寻蓝婕儿,他在山中稍坐片刻,回头再与她二人会合。
文鹏坐在凉亭内,想着心事,独自喝着闷酒,只笑自家多情。
想着心愿已了,释怀许多,转身回走,却见山间一处练武台上,一位白衣女子正在舞剑。
精妙绝伦的剑法,凌厉多变的招式,让他大开眼界,好生欢喜,不由得心中痒痒,想要与之切磋一番。
他纵身一跃,飞身而起,身子腾空飞转,落在练武台上。
那白衣女子正全神贯注练剑,见有人打扰,心有不悦,提剑来攻。
文鹏瞧那白衣女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躲闪,笑道:“师傅,莫生气。在下见师傅的剑法绝妙,甚是喜欢。斗胆与师傅切磋,还请赐教。”
言罢,他身子飞速后退,避开锋芒,落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