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姑苏,文鹏将几宗大买卖,交予掌柜处理。
掌柜犯愁,如此大宗买卖,短时间难以如期交货。
文鹏让他不足的货物,从其它商家调集,严密监查货物的品次,定要准时交付。
毕竟首次与番商作买卖,良好的信誉与口碑,不得有损。
幸好一切都还顺畅,这几笔买卖做下来,商铺赚得不少银两,甚至比自家开作坊织造,还要赚得多。
开办作坊虽然辛苦,但能养活不少机工机户,也是商铺立足的根本。
倒买倒卖,虽然利大,却也风险甚多,非稳定持久的来源。放弃作坊,单做海外贸易,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他终觉不踏实。
他告诫掌柜切莫舍本逐末,也忌贪多,交易时定要货钱两清,慎之又慎。
从萧府回来,文鹏带着霖儿与买回的女仆,返回湖畔山庄。
路上,经过艰难的交谈,对她的身世,了解个大概,似是而非,也没听得清楚。
只知道她是大西人,家乡在西洋的东北方。父亲是特林艮人,母亲是若曼人,她原名唤作温蒂·若娜·萨可森·偌蔓,是她们国度的公爵。由于一场战乱,也为逃婚,跑出来避难,不成想被人抓住,卖给人贩子。几经转手,又被卖给大食人作女仆,跟随他漂洋过海,来到帝国境内。
那番商遇到倭寇劫掠,幸好得到帝国水军的救援,才免遭毒手。
她自幼喜欢读书,读过不少关于东方国度的书籍。对遥远的东方文明古国,产生浓厚兴趣,她跟着宫廷的教师,学过一些汉话。被拐卖到帝国,也学过不少帝国的语言。
文鹏听完她离奇遭遇,唏嘘不已。只觉她名字太长,索性唤她渃蔓。
见文鹏买回一个“金毛狮王”的侍女,青儿等人纷纷前来围观。
好在他为青儿等人买过礼物,又好言哄着,才没被淹没在口水郑
众人好奇心消失,各自散去。
见她太过惹眼,文鹏将其安置在后花园的别苑里。又招来两名侍女伺候着,特意嘱托霜儿两人将她看顾好,免得出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先后到青儿与湘儿那里解释,免得两人生气。两人还好安抚,只有莲儿满腹牢骚,将他数落一番。
文鹏只得将心思和盘托出,以消她怒气。莲儿见管不住文鹏,索性也不再理会,只得好言提醒他,莫让西洋女子闹出乱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没过几日,渃蔓便在府中惹出诸多麻烦,令文鹏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这一日,她的贴身侍女来禀报,朱姑娘在池塘畅游,还要带她们一起下水。
文鹏起初不以为然,还以为她少见多怪,见侍女满脸绯红,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离开青儿的房间,来到后花园,远远瞧去,渃蔓竟赤着身子,在水中嬉耍。
文鹏满脸通红,这几日侍女们的禀报,一并涌入脑中,让他怒火丛生。
他赶走四周看热闹的侍女,飞身而起,踏破而行,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从水中拖出,抱入房郑
“鹏,你好没绅士风度。为何要束缚我的自由?”渃蔓一脸无辜地瞧着文鹏,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自由?你要何自由?”
“那你为何禁锢我在院子里,不让我到花园里洗澡?你为何不让我宣扬神明?为何要换掉我喜爱的两个侍女?”渃蔓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有你的自由,别人有别饶礼数,只有相互尊重与包容,才会有真正的自由。莫要用你的自由,来妨碍别饶自由。自古至今,乃至以后,都无绝对之自由。你有你的神明,我有我的信仰,我不妨碍你信教,但你不能强迫别人,信仰你的神明。”文鹏脱口而出,极力压制着心中不满。
他平复下来,安慰道:“泱泱华夏,乃礼仪之邦,血脉相传,繁衍至今。莫要用你的神明与喜好,强加在别人头上。和而不同,海纳百川,兼收并蓄,方为正道。入乡随俗,懂吗?”
“我不管,我就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你管。”
“难道在你的国度,你们都光着身子上街吗?你在宫廷内,就赤条条见人吗?还有,你们国度都宣扬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吗?你们的国度,都必须信一个教,不许别人不信教吗?”
面对文鹏一连串的问题,渃蔓避而不答,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发泄完,她双手抱在身前,哭泣起来:“我不管,我要那两个女子。”
文鹏见她不可理喻,走到跟前,一把将她扛在肩头,也不顾她拼命捶打,将她放倒在床上,拉下帷帐。
黄昏时分,文鹏走出别苑,带着懊悔离去。
用她们国度最为简捷,粗暴甚至带着野蛮的方式,他将渃蔓治服,却丝毫没有征服的喜悦。
去他娘的,虚伪的绅士!文鹏甚至有些懊悔,不该买回这个女仆。
可不管如何,他还是作出了让步。
在渃蔓的房间内,为她修建一座水池。
又依照西洋人信奉的神明,为她打造出一尊神像,摆放在屋内。
又将原来那两个侍女,调回来给她使唤。对她衣着打扮,视若无睹,也不再加以干涉。
日后,也未再限制她出门散步,只是要霜儿两人陪着,让她戴着面纱出门。
湘儿钻进文鹏怀中,笑着问他,西洋女子较我等如何?
文鹏亲着湘儿,笑道:“东方女子,聪慧温婉,知书达礼,相夫教子,是底下最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