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思来想去,不敢贸然卷入其中,他拖家带口,又不便公开露面。
可一想到后果,让他不寒而栗。若真让他们阴谋得逞,下又岂会太平?
他不禁想到了六扇门的神捕,薛若涵。此事也只有他们出面调查,最适合不过。
既能将消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朝廷,又能转移众人视线,保全住陈怜怜等饶性命。
文鹏异常冷静地思索着对策,生怕错漏任何细节,以致全盘皆输。
薛若涵刚带着六扇门的捕快,从皇宫换防回来,尚未坐下喘口气,却收到属下送来的一封密函。
她看了一眼信封上陌生的笔迹,随口问道:“是何人何时送来的?”
那侍卫回复道,信函是一个时辰前,有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受人所托,送到都察院的。是要交给薛神捕,问他其他事情,他也是一概不知。
薛若涵更加好奇起来,连忙拆开信封查看。
看罢,她不由得大惊失色。又细瞧一遍,只觉字迹潦草,虽是左手所书,却有些熟悉。
她细想片刻,急忙起身,前往大理寺机要卷宗室,去请示莫总管。
密室内,莫总管看过信函内容,亦感到震惊,见字体潦草,知道报案者有意隐瞒身份。
他随口问道:“可识得此人笔迹?”
薛若涵摇摇头,回复不甚清楚,不像是她手下坐探的字迹。
莫大可没再深究,如此大的惊阴谋,换作任何人都不愿惹祸上身。
既然他们收到举报,就不得不查清始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举报者虚报消息,他们也得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更何况此事涉及皇家安危,朝廷稳固,他们更责无旁贷。
信中只是提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并无真凭实据。若是拿不到证据,贸然参奏,定会被反咬一口,他六扇门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莫不可凭着多年来的办案与处世经验,思索着对策。
这烫手的山芋,确是棘手难办。拿在手中,他只觉得沉甸甸的。
他走到火炉前,思量许久,将信函投进了火炉里,眼看着它化为灰烬。
“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莫大可问道。
薛若涵虽有些吃惊,却也未敢多言,她回道:“收到信函后,属下直接来拜见总管大人,并无其他人知道。”
莫大可轻声道:“那就好!切记,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你即刻前去暗中调查,秘密搜集证据。在无真凭实据前,不可轻举妄动。”
薛若涵走后,密室内又走进一人,这人正是施聪。
莫大可将那封信函交给他,询问道:“施捕头,你如何看待此事?”
他借着转身之机,已将密函掉包。当面烧掉的,不过是属下呈送的寻常信件。
并非他不信任薛若涵,莫大可十分清楚,涉及皇家权势争斗的残酷,他并不想让薛若涵卷入其中,更不愿她因此受到牵连。
施聪细细看过内容,若有所思,回复道:“报案人确是在隐瞒身份,信函也是匆忙写成,字迹尚未干透。看来,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考量许久,才想到借助于我六扇门,提醒朝廷有所行动,防患于未然。此人即便不是若涵的密探,也对我六扇门有所了解,否则不会赶在危急时刻,将消息泄露给我等。卑职分析,此人不会是江湖中人,也不像是朝廷官员。信的内容并非捕风捉影,十之七八真实可靠,可惜他也无实据。”
莫大可笑容可掬,轻笑道:“和老夫判断相差无几,不过关于举报者身份,老夫不大认同。如今情势不明,莫要轻言下定论。当务之急,不是追查他的身份,而是核实信中内容是否真实。我等兵分两路,我即刻见驾面圣,你速带人马,暗中支援若涵。切记,要秘密查探,万不可暴露行踪。”
莫大可离开大理寺后,即刻前往皇宫内城。
皇城内外已建造完工,整体布局气势宏大,庄严肃穆,金碧辉煌,蔚为壮观。
迁都很是顺利,年后一连数日的庆祝仪式与活动,让圣上感到十分疲倦。
在接见完大漠部落的使者后,圣主躺在卧榻上睡了过去。
圣上睡得很香,尚沉浸在庆典的喜悦之郑
新年当日,迁都庆典正式开启。
诸番邦使节,藩属国使臣,甚至二三十个番国的国王首领,齐聚京城,向圣主道贺,并宣誓效忠帝国。
来自于占城、爪哇、真腊、旧港、暹罗、古里,大食,波斯等地的番邦属国多达百余个,欧罗巴的大秦,佛朗机,弗兰克,英吉兰等国,虽未派遣使者,却也有不少传教士亲临庆典活动,目睹了万国来朝,四海宾服的盛况。
他们代表各自国家,表达愿意向帝国朝贡,并与帝国建立更为紧密的联系,拓展双方的贸易。
圣主龙颜大悦,对不少番国予以了赏赐。朝廷上下,皆称颂圣上开疆拓土,英明神武,其文治武功不逊于汉唐。
当然也有一些反对之声,个别言官上奏,圣主好大喜功,几下西洋,劳民伤财,又对番国大加赏赐,得不偿失。
圣主并未予以惩戒,只是训斥其鼠目寸光,迂腐保守。
他辛辛苦苦拓展万里海疆,不仅是平生夙愿之一,更是要为后世留下一片可开拓之地。经营海外贸易,不仅可为后世带来取之不尽的财富,更会密切与各国的联系,将帝国的盛名传扬四海。
他之所以未完全放开海贸,只是出于防止帝国百姓的流失。
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