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个时辰后,他复又清醒过来。
洗漱后,他匆忙离去,临走前,不忘对白薰水反复叮嘱。
赶到晨觉寺时,已有大批官兵赶到,将寺院团团围住。
薛若涵奉命带人查封晨觉寺,除在密室内,救出数名被拐带的女子外,再无所获。
空即和尚与叶卿欢仿佛人间蒸发,早已不知去向。
方家女婿汤远晃,深知谋逆之罪的严重后果,拒不承认参与谋反,一口咬定他只是到寺院进香。
薛若涵等人截获的三名女子,一名是教坊司的乐工,将在大宴上表演武舞,审讯时当场咬舌自尽;一名是皇宫内的宫女,据查也将会在大宴上服侍群臣,斟酒端菜;还有一个是光禄寺的厨役,在珍羞署当差。
其余两人,六扇门捕快未及时跟上,被文鹏抢先查到。
由于乐工的身亡,莫大可命人停止审讯,将其余两人关押在大牢内,妥善看管起来。
展清两人对李云海,吕雄,张悦三饶监视,毫无所获。三人除在瑶宫阙逍遥快活外,并无其他不轨举动。
线索一下子中断,案情毫无进展,难道他们收到的是虚假情报?
庆典大宴将至,莫大可别无选择,深思熟虑后,决定来一招打草惊蛇,以拐带人口的罪名,查封晨觉寺。
消息不胫而走,李云海三人终于有所行动。三人出得瑶宫阙,各奔东西。
李云海乔装打扮,悄悄离开京城,赶往城郊一处荒废已久的破庙。
吕雄则是乘着车马,直接赶往城北去了。
张悦的举动,令跟踪而至的薛若涵大为震惊。
他直接乘马来到太子府的侧门,向侍卫禀报过后,在府前耐心等候。
不大一会儿工夫,郡王爷从府中出来,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谈论些什么。
只见郡王爷命人牵来一匹高头大马,两人乘马去了城西的正西坊。
薛若涵尽管有些疑惑不解,不过还是带着两名护卫,悄悄地跟在后面。
文鹏不打算再过问此事,既然六扇门已经查封寺院,开始着手调查,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寺庙,坐在街边一家商贩摊位上,吃着早餐。他打算吃过饭,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两次为玉音坊中毒的姑娘疗伤,他真气流失极重,需要静心调息,尽快恢复内力。
怎知,起身结漳时候,刚好碰到在此办案的薛若涵。
文鹏笑道:“真是巧啊!没想到在京城又遇到了姑娘。这又是忙着办……”
他话未讲完,被薛若涵拦住,她笑答道:“无利不起早,公子不也是大老远跑到京城做买卖吗?怎么样,又赚了不少吧?这是要忙活生意去,还是又看中了哪家姑娘,准备再添置一房?”
文鹏心领神会,不再提及公务,面对薛若涵有意调侃,他只得报以轻笑。
见四下无人,文鹏低声道:“卯时,在下出门办事,途经正东坊时,见一女子昏倒在地,把脉瞧过后,发觉她中了奇毒,体内毒气蔓延,却与常人一般。有心替她治病,怎遭她白眼,被她一顿臭骂。哎,好人难做啊!”
薛若涵漫不经心地问道:“哦?公子还懂医术?按理讲,公子一表人才,很讨女人欢喜才是,怎就被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文鹏见她只顾盯着街摊吃饭的郡王爷与张悦,有意提醒道:“那是自然,先师可是江南大名鼎鼎的王神医。不过,那女子所中奇毒,似乎出自鬼医毒王之手。中毒者,丧失心智,被人控制,形同木偶。若是治好,也会丧失记忆。哎!可惜在下也无能为力啊。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手毒之人,研制如此邪门的毒术?”
薛若涵闻听此言,恍然大悟,连忙追问那女子身在何处,可曾记得她的住处。
文鹏只道,他赶着和伙计回去歇息,记不大清楚,只记得门前挂着幌子,像是一个杂耍班。
薛若涵不由得大喜,谢过文鹏,唤来一名捕快,在他耳边低语,命他去查明情况。
她走回来,询问文鹏这奇毒可有医治之法。
文鹏摇摇头,只道他也无能为力。当时见那姑娘身染剧毒,也只是抱着用针灸放血的想法,姑且试试。如今看来,也是束手无策。
薛若涵也不为难文鹏,不再追问下去。见郡王爷两人吃饭后,又向城南赶去,她与文鹏道别,跟了上去。
文鹏不知道,薛若涵为了追踪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先是跟着两人去城西看斗鸡,又跑城南看斗狗,又在赌坊待了个把时辰,在茶楼又慢悠悠地喝茶听曲。临近午时,他与张悦才赶往南郊,与李云海等人会合。
展清与薛若涵合兵一处,展清询问她有何线索。
薛若涵摇摇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扇这逍遥王爷两个耳光。
虽收获不大,却查出郡王爷与汉王红人梅青,及赵王来往密牵薛若涵虽识唇语,听到几人密谋之话,却无法拿来作为呈堂证供,将其捉拿问罪。
反倒是她从文鹏口中得到的消息,令展清大感意外,心中大喜。若别人无法医治,他展清可是有办法,让她们开口讲话。
他让薛若涵盯着破庙里众饶一举一动,切勿打草惊蛇。他赶回刑部大牢重新提审犯人,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薛若涵向他请示,如何处置这群人,必要时可否抓捕,将其一网打尽。
展清微微一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将他们抓起来,可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