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三人虚晃一枪,在城东转上一圈,绕到城西,直奔西面官道而去。
马不停蹄,三日后,到达五峰,簇已是施州卫地界,是湖广行省的最西部,穿过施州卫即可到达蜀地。
三人已疲惫不堪,见无追兵,打算寻家客栈休整一番,再行上路。
驶入一片竹林,三人放慢马速。
“姐姐,簇距驿站还有多远啊栈?妹妹可快要虚脱了,这浑身上下,粘乎乎的,真想躺在水中,沐浴一番。”尤童儿抱怨着。
“暂且忍耐片刻,这竹林中就有一家,若记得没错,很快就要到了。”花芊媚转过身,回道。
听闻此言,尤童儿打起精神,驱马上前,轻拍文鹏肩膀,笑嘻嘻地道:“公子,不如陪妾身一起洗浴,我俩鸳鸯戏水,来个鱼水之欢,可好?”
这女子一路上,言语戏逗,他已习惯,也不回她。
“真闷!姐姐你是看他哪好呢?换作妹妹,早把他吞下。软得不行,妹妹就强来。呵呵,我就不信,他不乖乖就范。姐姐不会是对他动情了吧?”尤童儿,瞥了一眼,吐着舌头。
“再不着调,姐姐把你嘴巴缝上。”花芊媚笑着回道。
言谈间,一座两层高的竹楼,映入眼帘,门匾上书着“竹云寨”三个大字。
“老伯,两间客房,要些素食,烦请烧些热水。”花芊媚付过定金,对店家道。
“阿壮,带三位贵客,到楼上休息。”那四五十岁的店家,叫着伙计,又吩咐其他伙计,准备饭菜。
三人跟着伙计到了二楼,这房间布置得虽有些简单,却也干净整洁,竹子铺的地板,走上去略感清凉。
尤童儿与花芊媚两人,正在房内沐浴更衣,却听得一女子刺耳的尖叫声。
花芊媚急忙穿起衣服,飞上楼顶,却见楼顶正趴着一位娇美女子,她身着异族服饰。那女子一面喊叫,一面盯着二楼一间客房。
清脆的声音,刺破黄昏的宁静,在竹林中回荡。
店家与伙计,出得房门,站在外面张望,只是大笑,也不言语,几人复又返回屋内。
花芊媚收起利剑,阵阵轻笑:“妹妹,若是还没看够,姐姐带你下去,好好观赏一番。”
那异族女子,这才回过神来,俊美的脸颊,满是红晕,娇羞地道:“姐姐来到簇,也不给妹妹打声招呼,还是阿公派人告之妹妹,害得人家认错房间,本想给姐姐个惊喜,从而降……”
她揪着乌黑的发丝,有些心不在焉。
花芊媚走上前去,细细打量着,眼前美若瑶娥的女子,夸赞道:“许久未见,妹妹已是国色香,犹如出水芙蓉,姐姐都动心了。”
这女子,正是花芊媚故交的妹,苗水寨的蓝婕儿,两人已多年未见。
花芊媚带着蓝婕儿飞到楼下,三人一面饮酒,一面畅谈。
文鹏躺在木桶里,享受着难得的惬意,这一声声惊叫,险些将他魂魄吓走。
他急忙穿好衣衫,赶到花芊媚两人房间,生怕出何状况。
屋内三人正席地而坐,饮着美酒,见那楼顶的女子也在,颇为惊讶。
尤童儿见文鹏进来,不住戏笑,花芊媚向他引荐蓝婕儿。
那蓝婕儿羞得满脸通红,娇美的脸蛋,犹如红彤彤的苹果,娇柔地喊着“抱歉”。
尤童儿嬉笑道:“婕妹子,不用向这呆子道歉,这是你媚姐姐的男人。都是自家人,看了也不会少什么。”
过了一会儿,花芊媚询问她兄长蓝峰的近况。
蓝婕儿回她,她阿哥等不到媚姐姐芳心,前几年已娶妻生子,如今她侄儿都两三岁了。
花芊媚唏嘘不已,只叹时光如梭,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言罢,她含情脉脉,深情地望着文鹏。
不觉间,夜幕降临,客栈正要闭门谢客。
一大队人马,匆匆赶来,一刀疤男子,拦住店家伙计,询问是否有陌生人投宿。
伙计回他没有,那人不信,推开伙计,闯入屋郑
四人听得楼下嘈杂的动静,急忙起身,各自拿出利刃,要去楼下查探一番。
蓝婕儿拦住三人,她走出房门,飞身落下,呵斥正在闹事的众人:“在我竹云寨闹事,也不打听一下,我苗水寨的名号。”
刀疤男子,走上前来,大笑道:“姑娘,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你金三爷怕过谁。”
“找打!”蓝婕儿美目怒睁,从腰间抽出鞭子,怒摔过去。
刀疤男子不以为然,随手就去抓鞭子,只扎得呲牙咧嘴,不住喊叫:“好凶狠的丫头片子,竟在鞭子上绑上尖刺。”
听闻屋内喊叫,十几个人,将门口堵上。
蓝婕儿挥动长皮鞭,虎虎生风,破空的响声,震人心魄。闹事的几人,急忙后撤。
来到店外,十几人将她围上。
花芊媚三人,怕她吃亏,急忙跟着出来。
“龙楚帮的人?!我等与龙楚帮并无过节,尔等进门就打打杀杀,是何道理?”花芊媚观来人打扮及旗子的标记,冷冷地问道。
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华服,面色苍白,骨骼分明,三十多岁。
他手里拿着一副画卷,盯着尤童儿片刻,“没错,正是秦刀堂余孽,尤童儿,兄弟们上”,言罢,他跳下马来,手持唐刀,直奔尤童儿而来。
既然已寻上门,双方不再多言,拉开架势,大打出手。
这为首的男子,是龙楚帮西楚堂的四大香主之一罗广珩,绰号“横刀斩”。
他面色冷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