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林初夏来说呢?
要知道,林初夏可是备受戴老师器重和信任,由戴老师一意孤行提拔的班长。倘若,后面,戴老师从其它人那儿知道了这件事,又会如何看待林初夏这个辜负了她满腔好意的学生?
围观到现在,同样被这突如其来一幕惊得连手里的瓜都差点掉了的系统,忍不住冒泡:“宿主,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
都说“再狡猾的猎物,也斗不过好猎手”,以戴老师那不显于外的精明和敏锐,只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甚至,就连于丽玲极力掩藏的那位男朋友姓甚名谁,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发展到了什么阶段这些,也都一清二楚。
“统啊,永远不要小瞧一位班主任。”
尤其,这位班主任,还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的时候!
“我收拾好了。”
林初夏锁好抽屉,将锁匙放到背包里,起身,走到靠墙的地方,左手拎起木箱,右手冲张莎和于丽玲两人挥手:“开校见!”
“等等!”张莎再次放下手里的东西,窜到林初夏面前,一脸急切又不舍地说,“我爸开车过来接我,特会让他顺道送你去久久精品店?”
“不用了。”林初夏摆摆手,笑着说,“我妈去天源路买年货了,我这就去和她会和。”
“快过年了,天源路人挤人,你拎个这么大的箱子过去,不太方便吧?”
张莎想了想,建议道:“要不,你将箱子放着,待会我爸上来后,我让他拎到车子里。经过久久精品店的时候,如果你们在店里,就将箱子交给你们,如果你们不在店里,就将箱子托给你们隔壁那家卖衣服的店,你们回来后直接跟老板拿就行?”
“别担心,这个箱子的重量,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林初夏是真不想拎着木箱回去的。
在她看来,就算编织袋和布袋很丑,让人见了就生出一种“农村来的土包子”的鄙夷和蔑视,但是,这两样没什么重量,只要会归整,就能装得满满当当,鼓鼓囊囊,比一个大箱子装的东西还要多。
然而,编织袋和布袋再好,却也有着无法忽略的缺点——不能装纸张,尤其,不能折叠的纸张。
当然,这儿的纸张,特指林初夏练习所用的书画作品。
张莎嘴唇动了动,想再劝几句,然而,自从林初夏温婉柔弱的人设崩了后,别说实验一班,几乎整个南山中学的师生们都知道了林初夏的“大力士”本性。
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木箱,就是再来三四个,对林初夏来说,也是没什么重量,轻轻巧巧就能拎起来,绕着大操场跑上个几圈,停下来后,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顺的。
“虽然,过年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但是,以我们学校老师的习惯,开校后,肯定会来一次大规模的测试。”
林初夏拍拍张莎的肩膀,她能明白并理解张莎的不舍心情,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止今天,往后的日子里,她们将面临无数次的分离。
这样的伤感和伴随而来的遗憾、懊恼等情绪,林初夏早就体会过无数次,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此刻,用另外的话题来转移萦绕在彼此间的离别:“还是那种噩梦级别的!”
这次测试,只会比曾经的入学测试更难,而不会更简单,否则,怎么能在学霸学神们齐聚一堂的情况下,轻易地分出天才、学神、学霸和普通学生,从而方便即将到来的文理分班老师们,在高一最后一学期结束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好苗子?!
“嘶……”
这回,轮到张莎倒抽冷气了,所有的离别和不舍,全部被抛到脑后:“天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不行,我得再装一些试卷……”
耳朵竖得高高的于丽玲,手里正整理衣物的动作顿了顿,脸上也浮现一抹犹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随意一瞥,就能发现左右两边敞开的门里,无数的学生在忙碌地归整行李,也有人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和舍友们叽叽喳喳地闲聊着,畅想起即将到来的新年,更有人在“终于脱离牢笼”情绪的控制下,忍不住地放声歌唱。
——不过短短20天的寒假,就这样的兴奋和激动,也不知道,高三毕业的时候,会出现何等“嗨上天”的场景?
“统啊,你猜,于丽玲刚才在想什么?”
“不知道。”
系统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人类是这世间最复杂的生物,哪像它们这些智能生命,一个个都心思剔透,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心里所思所想不说,还为人,不,应该说是为统真诚又老实,从不整些什么弄虚作假的事情。
“啧!”
林初夏撇嘴,对系统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行为不置可否。
“我记得,上次,和于丽玲约会的那个男生是择校班的方磊,所谓的f4之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肯定在琢磨,20天的寒假,要回老家过年?还是和方磊一起出门旅游?如果回家,那就必需带上试卷和习题集,如果出门旅游,那必然是要抛弃这些的。”
在林初夏看来,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旅什么游啊?是试卷不好刷,习题它不香吗?
“宿主,你是你,她是她。”
就林初夏这样没人性,不,应该说是冷血无情的人,别说什么爱情了,就连亲情和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有就是锦上添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