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屠户家,庄清宁和庄清穗在那住了许久的,可屋子里里外外的,也不曾看到过任何的不妥。
而在庄清宁的记忆中,这花屠户就是个寻常无比的屠户,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说这花屠户家里头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旁人有所图的。
但如果说有所图的话,她这里到是有。
从先前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孤女到能够大张旗鼓和宋氏和庄如满对抗,毅然决然的立了女户,从一穷二白,吃了上顿可能没下顿的状况,到短时间内发家致富,现在作坊和各种生意都做的风生水起。
若说没人怀疑,没人盯上她,大约也是不可能的。
突然出现的奇怪人,自称是花屠户的外甥,还要去花屠户家中找寻东西,如果是为了打探底细的话……
庄清宁觉得,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先去看看状况,总归是不会错的。
庄景业到是没有想太多,只当庄清宁是对此人十分好奇,且担心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打探作坊消息,试图对作坊不利而担忧,便领着庄清宁一并去了花屠户家里头。
只是,两个人到花屠户家里头时,先前那位郑成,早已不见了任何踪影。
“人呢?”庄景业拧着眉的额头上顿时蒙了一层的汗。
该不会,这人真有问题吧。
“兴许寻到可以带回去给他外祖父的东西,去家里头寻里正叔公说一声?又或者,是去上坟去了?”
庄清宁道,“总之,先去找找吧。”
“嗯。”庄景业点头,和庄清宁一并去家中,还有村中的坟地那一并都瞧了瞧。
甚至还问了问附近的几个住户,看这个叫郑成的,有没有去旁的地方,打听什么事情。
但附近的人皆是没有看到。
这个郑成,似凭空消失,甚至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庄景业挠着头,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了什么幻觉。
“不管是怎么回事,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肯定有所图谋的。”
比着庄景业此时的慌乱和六神无主,庄清宁冷静了许多,拧眉道,“这段时日,村中各个人都得注意一下,防备一下是不是偷东西的贼或者来打探村子状况踩点的拐子。”
“我这就喊了大家伙说说这事儿。”庄景业用力点了点头,又交代庄清宁,“除此以外,你这各个作坊也得注意一些,免得是旁的村子或者作坊眼红这里的生意,想着来咱们这里捣乱。”
两个人急忙分头各自去寻相关的人说道这件事去了。
无论此人可能是偷东西的贼还是拐子,还是来作坊捣乱的,在恩济庄的村民来说,这都是与整个村为敌,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各个村民,在作坊里做活的还是不做活的,皆是提高了警惕,对来村中的所有陌生面孔,皆是问个清楚。
庄景业甚至组织村中的青壮年男子,两人一组,轮流在村子附近巡逻,确保无事。
恩济庄这里忙碌起来,苗庄那也没闲着。
正是收红薯的季节,作坊也因为程记那里需求红薯粉条的量变大而十分忙碌,整个苗庄现如今都处于十分忙碌的状态。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红薯粉条作坊门口。
苗洪进看来人是不是旁人,正是那程记铺子里,程锐泽身边十分亲近的伙计方厚,急忙迎了上来,“方小哥来了。”
再抬眼瞧见那满车上头满满当当的东西,顿时有些讶异,“这是……”
“苗里正好。”方厚拱手,满脸堆笑,“这些是从程记铺子里头带过来的一些吃食,豆腐,豆腐干,咸鸭蛋什么的。”
“掌柜的惦记着这段时日作坊里头大家伙实在是过于辛苦,心里十分感激,但也没什么好犒劳大家伙的,便让我带上一些东西来,分给大家伙。”
“但凡在这里做工的,人人有份。”
“那可真是太谢谢程掌柜了。”苗洪进见程锐泽这样大一个掌柜,还惦记着他这里小作坊里头做工之人的事,这心里是既意外,又感动。
“掌柜的说这是应该的,苗里正便不必客气了,赶紧将这东西,往下分一分吧。”方厚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跟自己一并来的伙计,将车上拉着的竹篓子往底下搬。
交代了苗洪进各家各户分发东西的分量,方厚便和苗洪进等人,将这东西一应发到各个在这里做活人的手上。
一块豆腐,一斤豆腐干,几根腐竹,六个咸鸭蛋。
各家各户都是这样的份额,不多不少。
对于程记给众人分发东西的事情,粉条作坊的人皆是十分欢喜,都商量着晌午做啥饭来吃的。
张氏看着那小竹篮里头满满登登的东西,也是满心欢喜。
这些东西,够她跟两个孩子吃两天了。
到了晌午,除了在作坊里头留守看管的人,其余的人皆是回家去做晌午饭吃饭去。
张氏亦是如此,拎着小竹篮准备回家去晌午给两个孩子做个煎豆腐来吃。
结果刚到门口,便瞧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着,而且瞧着十分熟悉。
这不是刚才来粉条作坊送东西的那辆马车吗?
不等张氏想太多,赶马车的方厚先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你是粉条作坊里头做工的张婶子吧,可巧碰到你了,可否帮我一个忙?”
“帮啥忙?”张氏见果然是方厚,急忙问道。
“早起忘记饮马了,待会儿我还想去趟旁的地方,怕这马渴着了再生了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