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被纳兰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于是沉下脸对她说道:“你别这么看我,又不是我伤了他,再说要不是你们先发兵攻打我们禹源的话,两国也不会交战,你们那个皇上也就不会受伤了,怪也应该怪他自己,谁让他无端挑战争的。”
“你?!”纳兰无言以对,鼓着腮帮子,一气之下打帘出了帐篷。
她冷静下来想想还真是他们北嵩挑的头儿,这能怪谁呢!又不是人家禹源先打过来的,唉!但身为北嵩子民,北堂傲是他们心目中最英明伟大的皇上,所以纳兰还是坚定站在自己人这边的。
“你说什么?皇兄受了箭伤?”北堂雪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
“是啊,我听外面的人说禹源人放冷箭,伤了皇上,现在勾灿大人和军医都过去大帐了。”吉雅急忙回道。
北堂雪听后二话没说立刻起身跑去了大帐,吉雅赶紧跟在她后面。
大帐里,勾灿亲自为北堂傲治伤,敷药包扎都没用到军医:“皇上,这箭虽没毒,但你的伤不轻,需要调养些日子才能康复。”
北堂傲穿好衣服,对他们说道:“行了,我没事,才大战过一场,将士们都有伤,军医赶紧去看看,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是,臣遵旨。”军医立刻退了出去,谁知他与正进大帐的北堂雪迎面撞了个正着,由于北堂雪是跑进来的,力道太猛,以至于俩人都跌坐在地上。
“哎哟!谁呀!居然敢撞本公主!”北堂雪揉着脑门怒问。
“微臣惶恐,请三公主恕罪!”军医也被撞得头晕眼花的,听到北堂雪的声音,赶紧正身变坐为跪,向北堂雪道歉。
“雪儿,不许胡闹,是你自己走路太急没看路,怪不得别人。”北堂傲发话了,北堂雪也不好再追究了,军医如获大赦一般的赶紧退出大帐去救治伤兵。
“皇兄,你伤在哪儿?让我看看。”北堂雪直接站到北堂傲的身边。
“不用看,一点小伤而已,勾灿已经给我包扎好了,没事儿,别担心。”北堂傲如是说。
“那些禹源人真是太可恶,居然敢暗箭伤人,我找他们算账去!”北堂雪扭头就要走。
“你给我回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营帐一步!”北堂傲把妹妹给拽了回来,却也因一时情急牵动了伤口,不免又渗出血来。
“皇兄,你又流血了。勾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皇兄止血呀!”北堂雪对勾灿吼道。
“不妨事,雪儿,那个夏侯烨……”北堂傲是想跟北堂雪解释一下。
但没想到北堂雪此时毫不在乎的说道:“管那个人干嘛?你的伤势最要紧,勾灿,我皇兄的伤到底有没有事啊?”
“公主请宽心,皇上的伤无碍,短期内莫要再动武,只要好好休养,便可恢复如常。”勾灿笑着回道。
北堂傲最了解这个妹妹了,看来她只是一时贪恋夏侯烨的俊朗外貌,并非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那就好!对了,皇兄,你刚才跟我说那个夏侯烨怎么了?”北堂雪见皇兄的伤没事,这才想起问夏侯烨的事。
北堂傲简单的跟皇妹说了一下,只见北堂雪听后一时间沉默不语,这倒让旁人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公主,您……”勾灿并不知道原来北堂雪跟夏侯烨还有那么一个赌约,不免意外。
“死就死了,咱们北嵩好男人多的是,皇兄,那个夏侯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北堂雪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这会儿想起沐月来了。
听她一提起沐月,北堂傲剑眉一舒:“这个嘛,朕自有主张。”随后他将一干将领传召进来总结战况,听取下臣的建议,看看这仗要怎么打?
奈何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北堂傲也难以抉择,这时北堂雪给勾灿使了一个眼色,好象在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还不快说?装什么装?”
勾灿收到北堂雪的目光,微微一笑,上前对大家说了自己的看法:“皇上,微臣觉得这场仗咱们并未输,而且还是小胜禹源的。”
“哦?此话怎讲?”北堂傲知道勾灿这话定有下文,便叫他继续说。
勾灿站到大帐中央侃侃而谈:“咱们之前一路势如破竹连夺禹源三座城池,如今却硬是被夏侯墨一路逼退到两国边界,或许有人会认为是咱们输了,我却不这么看。
想想看,咱们在那三座城池得到了多少财物和粮食,还有咱们这一仗,无疑让禹源百姓看到了吾皇的英明神武,也使禹源老皇帝知道了我北嵩铁骑的厉害。
纵然夏侯墨后来夺回了城池又如何?咱们又不会把财物和粮食还回去。在禹源作战,咱们多少会吃亏些,但退回到边城,夏侯墨要是想率军进攻咱们,在北嵩的国土上,他也占不到便宜,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
难道你们还认为这场仗咱们是输的一方吗?要我说,与其僵持在这儿,倒不如这一仗到此为止。听说禹源太子已经到达边城,只要他点头停战主和,那么就算夏侯墨想要为他儿子报仇血恨也没辙。”
“没错,没错,军师言之有理!……”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勾灿的看法。
北堂傲听完了勾灿的话,又看大家的反应,心里倒也认同了勾灿的主张。
这一仗没能达到他预先的设想,虽说心里不免遗憾,但他不会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而枉顾北嵩子民的安危。
“夏侯墨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帅才,只可惜他那太过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