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眼中很多人觉得夏侯烨太过放肆,怎么对太子殿下说话这般无礼呢?其中不乏有些人等着看热闹。
而与夏侯家相熟的人自然清楚此时的夏侯烨是真的动怒了,今天这事儿估计不会善了。
九王爷最疼的就是夏侯烨这个外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这会子他当然站在夏侯烨一边了:“殿下,烨儿说得对,此事非同小可,倘若刚才不是外甥媳妇反应快,马儿狂奔之时一定会被摔下马而有性命之忧,还请殿下严惩幕后真凶!”
同时还有兵部尚书及军中武将一起上前谏言附和九王爷和夏侯烨。
太子之前就料到了可能会这样,早就找好了替罪羊,准备用弃驹保帅这招儿。
“烨儿,你别急,众爱卿也放心,孤一定会彻查此事,来人……”
夏侯烨一点面子没给太子留,突然插话道:“殿下,追风身上的伤口乃是皇宫暗卫的袖箭所伤,请殿下现在就召暗卫上来审问清楚!”
面对夏侯烨的步步紧逼,太子似有不悦,但还好他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烨儿,光凭一个伤口很难判断就是暗卫所为,即使暗卫真有嫌疑,也不便让他们当众受审,这样吧,一会儿到后堂,孤会让你亲自审问清楚,如何?”
九王爷是皇室中人,很清楚暗卫在某些方面有特权的,太子肯退一步让夏侯烨私下亲审,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他们不能得寸进尺惹太子不快。
“烨儿,殿下说得对,一会儿舅舅陪审,定会给你们夫妻作主!”
听到九王爷这么说,夏侯烨也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顺势点了点头:“好。”
于是乎九王爷和怡轩父子俩跟随着夏侯烨和沐月夫妻俩一起与太子退到了后堂。
而太子妃则留下来稳住外面的众人,这女人们的赛马也因这一场意外而中断,这样的结果让秦沐秋很不甘心,她觉得自己比那些不会骑马的贵妇秀强太多了!
秦沐秋丝毫不关心沐月的安危,刚才沐月的马出状况时,前面的怡宁郡主和康蓉都震惊了,根本顾不上赛马了;只有她一点儿没受影响,匆匆看了一眼过后就马上继续往前骑,只不过即使她第一个到达了终点,也没人为她喝彩,甚至都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大家被晾在了外面,却没人敢说一句不是,毕竟这是太子的主意,谁敢不从呢?
后堂中,太子一人落座于主位之上,而夏侯烨和沐月则与九王爷父子坐于两侧,一众暗卫站在中间,个个着黑衣戴面罩,让人看不清楚他们的真容。
本来夏侯烨一回来就让青杨和青松去找伤了追风的凶器,但很显然暗卫的手脚更快,青杨他们什么也没找着。
“烨儿,你来问吧!”太子既然表面上答应了让夏侯烨亲审,自然不会失言。
“是。”夏侯烨倒也没客气,应声过后转身就走向那群暗卫,他盯着他们一个个的眼睛,与他们单独对视,却没说话,似是要从眼神当中看出个究竟来。
“表哥,你快问啊!”怡轩最先沉不住气。
夏侯烨没有理会怡轩,反而扭头转身对太子言道:“殿下,还是您来问吧!臣听着。”
九王爷看着儿子和外甥,一个心浮气躁,一个沉着冷静,高低立见分晓。不仅是他,太子也看得明白,更加坚定了他要收夏侯烨为己用的意愿。
“好吧!”太子应下,抬眸望着一众暗卫,声音冷沉的问道:“夏侯少夫人的马是被你们所伤吗?如实招来!”
暗卫们立刻齐齐跪下:“殿下,臣等冤枉!”
怡轩看不惯他们这样推托,起身走到前面喝问:“你们还敢说冤枉,追风屁股后面的伤口明明就是被你们暗卫擅用的袖箭所伤,你们怎么解释?”
暗卫首领带头回道:“小王爷,臣等实在是不知,暗卫一向自律甚严,断不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再说暗卫与将军府从无交恶,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少夫人的马呢?”
“这?!”怡轩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当着太子的面直接问暗卫说,你们是不是受了太子的指使啊?这不等于找死吗!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子是一国储君,岂容他们这些所谓的皇亲贵胄置喙。
“轩儿,回来坐好,此事殿下定会彻查清楚,给烨儿夫妻一个交待的!”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九王爷不会像儿子那般年轻气盛,说话做事沉稳老练得多。其实今日之事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但至少他们也都猜到了七八分。
要不是危及到了沐月的安全,夏侯烨也不会如此较真,九王爷年青时也爱过,能够体会夏侯烨心里的愤怒,所以今天他要帮外甥,不能让太子就这么糊弄过去,把追究真凶的责任推给太子正合适。
“可是,父王,你看他们一个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闭嘴!”九王爷没想到儿子当场说粗话,厉声制止,吓得怡轩不敢再言语。
这时候夏侯烨开口了:“靳统领说得没错,皇宫暗卫与我将军府往日无怨、近日无愁,他们没有加害我娘子的动机,但现在追风的伤口又确实与暗卫的袖箭相仿,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次秋猎,行宫方圆三里地早就被御林军清空了,而且每个入口都有侍卫把守,外人肯定进不来,然袭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若不是我娘子急中生智逃过一劫,恐怕这会儿早已受伤。”
他突然话锋一转:“莫非是有人偷了暗卫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