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和齐蕊等人全部守在屋外焦急的等候,小紫茉红着眼睛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向上天祈求让夏侯正活下来。
被老太后和长公主护送回宫的南沧惺帝由于惊吓过度像是失了魂似的两眼放空一直发着呆,太医们却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大国师想了个法子让所有人都暂时退下,寝殿内只留下他和惺帝两个人。
偌大的殿中顿时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大国师一句也没说就是静静地站在龙床边看着惺帝。
约莫一刻钟后,殿中突然传来碎瓷响声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惺帝的大哭,老太后和长公主急忙跑进殿里。
“怎么了?这花瓶……”长公主一进来就发现花瓶碎在了地上,再看惺帝已经不再发呆,而是扑进老太后的号啕大哭着。
老太后抱着孙儿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乖啊!”
“为了唤醒皇上,臣打碎了宫中御用的花瓶,还求太皇太后恕罪!”
听到大国师此言,老太后转头对他说:“多亏国师唤醒皇上,你何罪之有?哀家还要重赏呢!”
南沧惺帝依偎在老太后怀里抽泣着抬起头来请求道:“皇祖母,厚正为了救朕才中箭的,朕心里很是惦念他现在怎么样了,求您准朕出宫去探望他,不然朕心难安。”
话音一落又呜呜哭了起来,老太后怕他哭出病来,只好勉强答应了:“好吧!”
老太后不放心惺帝一个人去,她又要坐阵宫中,只好嘱咐长公主带着御林军保护惺帝一起去国师府。
“皇上驾到!”南沧惺帝到了夏侯正的屋子外面,北堂雪和齐蕊等人却没人理会他。
只有叶怀恩行了礼,长公主走过来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叶怀恩带着面具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为何,只见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南沧惺帝却是跑到小紫茉面前追问:“厚正在屋里吗?他好点儿没有?”
小紫茉脸颊上的泪珠儿未干,见到惺帝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跟叶怀恩回答长公主的问话一样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堪忧地望向夏侯正那屋的房门。
南沧惺帝着急地跑过去拍着那扇门大叫着:“厚正……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呜呜……”
北堂雪和齐蕊不是南沧人,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将惺帝拉开,并捂着他的嘴:“你安静!”
长公主和国师以及御前侍卫立刻冲上前护着惺帝:“不准对皇上无礼!你们快放开皇上!”
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北堂雪她们并不想跟人家起冲突便松手放开了惺帝。不过,齐蕊出身江湖说话比北堂雪更直接:“正儿身中奇毒,沈二哥正在里面全力救治,所有人都不得喧哗打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长公主在南沧可没人敢跟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怒指齐蕊要发火时,身边的南沧惺帝忙拉住她的手恳求道:“皇姐,厚正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们为厚正着急说话急了些也是情有可原。今天若不是厚正替我挡了那一箭,此刻中毒的人就是朕了,咱们就听她们的别出声,在这儿一起祈求上苍保佑厚正吉人天相吧!”
长公主虽对齐蕊等人的无礼而不满,但看在惺帝的面子上便忍下这口气,陪着惺帝在屋外等候。
到了午膳的时辰,国师府准备好了午膳,但大家由于担心夏侯正都没胃口吃饭。
“皇上,龙体要紧,还是先用膳吧!”长公主劝着南沧惺帝。
南沧国师也附和着说:“公主说的极是,不仅是皇上,还有诸位守在这里不吃不喝的也不是个法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有力气继续等啊!”
齐蕊翻了一个白眼坐到院中石凳上没好气地说:“要吃你们去,正儿命在旦夕,我现在可吃不下饭。”
北堂雪走过去坐到齐蕊旁边,干脆地说道:“我也吃不下。”卫春和卫冬虽未出声,但心情跟北堂雪和齐蕊是一样的,自觉站过去。
长公主和国师也不好强求,现在看她们的样子,若再劝只怕会招骂。
“师弟,咱们先去用膳,回来再守着吧!”
可惜长公主的好意叶怀恩没领情:“正儿是我徒弟,他还在里面受苦,我要守在这里陪着他,公主和师傅陪着皇上去用膳吧!”
长公主没想到叶怀恩会为了夏侯正拒绝自己的好意,心想计较着和他相处六年光景难道还不如那个才收三天的小徒弟吗?
这时候南沧惺帝摇着长公主的手说:“皇姐,朕不饿,你和国师去用膳吧!我要守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等厚正解毒。”
“皇上!”任凭长公主和国师再怎么相劝也说不动了惺帝,没办法他们也不好自己去吃饭,只好陪着惺帝一起留下来干等着。
还好沈源医术高超,那箭毒虽然凶险,但总算将夏侯正的小命给保住了。
“二弟,谢谢你!”此时此刻儿子的安危对沐月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她感激地扑通一下跪在了沈源的面前。
沈源连忙俯身去扶她:“大嫂快请起!我怎能受你如此大礼?”
六年来都不曾流过泪的沐月现在却是眼泛泪光地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儿子,缓缓走过去坐下来抬手抚着儿子的小脸:“正儿是相公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你救了他就是我的恩人!”
怡轩站在床边看着沐月和夏侯正母子俩:“表嫂,好在正儿福大命大得二哥及时救治,他这会儿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