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和齐蕊去暗中保护秦家人,兄妹俩并未急着出手救人,而是等候夏侯烨的号令。
怡轩听从夏侯烨的吩咐,表面上安分地待在府里陪着天天来找他的太子,暂时稳住禹皇。
而沐月则一切听夏侯烨的安排,她很清楚被禹皇抓走的至亲时刻牵挂着自己的心思,现在的她难免担忧急躁,不如夏侯烨冷静处置,便让夫君掌握大局。
转眼九王爷押解‘他们夫妻俩’一到卞京,事先已经得信儿的禹皇就派自己的亲信过来接管罪臣,至于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关押就不是九王爷能打听出来的了。
虽然明知自己带回来的‘外甥和外甥媳妇’不是真的夏侯烨和沐月,但面上还是要做足戏,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九王爷装得难舍难分拉着假外甥不愿撒手。
禹皇以前做太子的时候身边就有几个最得力的人,在他登基为帝之后这些人便成了他重用的近臣。此番行事也只派了自己非常信任的靳统领抓捕并看守秦家人。
就在几位朝臣同九王爷父子一起站出来为夏侯烨和秦家求情之时,曾经的谋士如今已是户部尚书的陆昆坚定地站在禹皇一边,力排众议当殿舌战群儒,气得怡轩摩拳擦掌想冲过去揍他。
刑部尚书鲁大人是两朝元老,为人比较保守固执,他心里始终认为九王爷才是先帝先后的嫡脉最有资格当皇帝,故而步调一致的跟随九王爷。
“皇上容禀,微臣派去南沧的人已经打探清楚,六年前夏侯烨是被早已投靠南沧的亲兄弟夏侯哲设计陷害身受重伤,后被南沧长公主所救,岂料那位长公主也是包藏祸心,趁夏侯烨昏迷之时用下作的手段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以至于连夏侯家的人当年都以为他战死了。由此可见夏侯烨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着实无辜,求皇上念在他的母亲初云公主的份儿上饶他一回吧!”
九王爷还没进宫,刑部尚书就先行在宣政殿上陈情了:“秦家人这几年规规矩矩的并未行差踏过,若受此牵连,也实在冤枉啊!”
陆昆却不以为然,站出来反驳他的话:“鲁大人此言差矣!依我看夏侯烨和秦沐月是罪有应得,而秦家人知情不报也是罪不容恕。据探报那荣国夫人可是在多年前就深得北皇的信任和重用并亲封她为逍遥侯,这是何等的荣宠!相信在朝为官多年的鲁大人不会天真的认为这里边没有猫腻吧?”
“这——”刑部尚书一时语迟。
“皇上赏罚分明乃是万民之福,鲁大人主管刑部此时应该辅佐皇上果断处置,而不是在这儿拖后腿。”陆昆的嘴皮子很溜,说得刑部尚书无言以驳。
陆昆替禹皇说出了他心里的话,有他之言在先,其他大臣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禹皇见他们都老实了,这才出声道:“陆爱卿所言甚是,夏侯烨虽是朕的亲外甥,但涉及国事大义朕自然要禀公处置,才能以效天下服矣。审理夏侯烨夫妇以及秦家人之责就交由刑部了,户部尚书协理,尔等若要徇私,到时候莫怪朕不留情面!”
“臣等遵旨。”这下子鲁大人和陆昆同时应声接旨。
鲁大人心知肚明皇帝这是不信他会公正审案,才会派个人来监视他,不敢违抗皇命就只能默认了。
只是令所有人惊诧的是,假的‘夏侯烨和秦沐月’才刚被关进天牢还没来得及提审就断了气,禹皇大怒,太医们查验的结果是中毒,而且还是北嵩的毒药。
“皇上,这必定是北皇派人下毒的,看来他们夫妻并没有背叛禹源,先前的表象怕也是北皇有意为之,他们是冤枉的,求皇上为他们正名。”九王爷激动地伤心落泪,据说他得信儿后当场就晕了。
怡轩一边搀扶着父王,一边对禹皇说:“要是我早点认出他们就好了,就算他们被人所控,相信皇上定会帮他们,也不至于让他们夫妻才重逢就双双而亡了j上,表哥和表嫂死得好冤啊!”他知道禹皇表面上虽没对自己怎么着,但心里一定有所怀疑。
鲁大人也心情沉重地跟进问道:“皇上,此案该如何审结?秦家人又当如何处置?”
陆昆见众臣都一面倒地信服了九王爷之言,也不好再继续做坏人,干脆给禹皇一个台阶下:“忠义侯和荣国夫人死者已矣,请皇上保重龙体,切莫伤心过度。”
之前直呼其名,现在又恢复了夏侯烨和沐月的荣耀,禹皇听后也顺口道:“事已至此,朕无比心痛,定要派人去向北皇讨个说法。怡轩,你替朕去安抚一下秦家人,以慰他们失亲之痛。”
怡轩压着声音应是,退朝后他扶着九王爷出了皇宫一坐进自家王府的马车里,爷俩就相视而笑。
“你带几个好手暗中监视秦家的人,要是他们有所异动不要打草惊蛇,立刻来报。”回到龙衍殿的禹皇将靳统领传进来当面下了秘旨。
靳统领得令退下,带着手下悄悄去了秦府外面,碍于九王爷和怡轩也在里面,未免被发现就隐在暗处没敢进去探虚实。
“老朽拜谢王爷救命之恩!”秦老太爷一进屋就马上行跪礼,秦家其他人也赶紧随礼。
九王爷忙扶起他来:“老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
怡轩也去扶大夫人和沐阳:“自从你们搬去了榆城,这府里各院也没人仔细打理,现在总得好生收拾一番才能住人。就算大人无所谓,可还有孝子呢!我看不如这样,干脆你们先到我们王府暂住两日,待下人们把这里弄妥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