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秋气得紧紧地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秦沐春懒得再看她挫败的表情不理她起身要去院里的时候,她才伸手拉住了堂姐,总算是再次开了口:“二姐,你我同是可怜人,相煎何太急?再说就算你说出了辰哥儿的身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怡郡王是咱们最好的归宿,当下最要紧的是咱们要姐妹同心才是啊!”
“你这话听来还算顺耳!放心,只要你不诋毁我娘,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秦沐春表面上说得宽宏大量,却已经在想事成之后就将责任推卸到堂妹身上以保全自己。
秦沐秋现在没得选择,她势单力孤难以成事,只能拉拢秦沐春:“我信姐姐,而且以后咱们共侍一夫的话,妹妹甘愿在你之后。其实刚才我并不是有意说那话的,二姐莫怪我太过心急了。”
她摘下自己贴身佩戴的一个玉坠子来,这是小朱氏特意为女儿求来的平安坠,还找庙里的师傅开过光的,秦沐秋从小不离身的。
秦沐春看了一眼那玉坠,纵然价值百两也未必能让在王府里见惯了好东西的下人为之所动。就在她思考的片刻,门口进来一个人。
“你们姐妹聊什么呢?”二夫人曹氏手上端着托盘,吃斋念佛的素净打扮。
原来坐着的堂姐妹都站了起来,秦沐秋向长辈福了礼:“二伯母。”
曹氏把托盘稳当地放在桌上,微笑着点头让两姐妹坐下:“这是你们大伯母刚刚差人给我送过来的素点,我尝了一块味道清甜,就赶紧拿过来给你们尝尝。”
秦沐秋从曹氏手上接过一块却没吃,很是吃味儿地道了句:“大伯母还真是偏心,只记着给二伯母送好吃的。”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刚才看王府的丫头也给你娘送过去,不信你回去看看。”曹氏又将一块糕点给了自家姑娘。
秦沐秋眨巴着眼睛,希翼地问道:“真的吗?”
“不过就是几块点心罢了,这点小事我娘有必要骗你吗?”秦沐春嘟囔了她一句就低头自顾处的品尝起来,不吃白不吃。
有长辈在场,秦沐秋也不好再继续跟堂姐说她们的事,便起身告辞回去了。
曹氏给女儿倒了杯温茶,瞧着秦沐秋走远了,她才从袖袋中拿出五张银票交到秦沐春的手里。
“娘,你这是——?”秦沐春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你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幸好你聪明没被她利用。她那个破玉坠子顶多也就值一百五十两,娘这儿有五百两银票,你拒拿去用,咱不需要捎带着她。”曹氏的眼神和语气都变得犀利起来。
秦沐春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女儿何尝不想独占鳌头?可这王府里人多规矩大,就算女儿有幸跟了怡郡王顶多也就是个妾室,将来王妃进门定会先收拾拔尖的人。有三妹那个笨蛋在,也可让她挡在女儿的前面啊!”
曹氏心下了然,握过女儿的手来:“春儿,难为你这么年轻就想得如此周全,都怪爹娘没用。”
秦沐春从来没怨过父母,犹如小女孩似的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不,是女儿命不好,爹娘不嫌弃女儿还好生养在家里,女儿无以为报,只求这回给爹娘长回脸。”
“傻孩子,娘不求你别的,只要你后半生过得幸福就好。”曹氏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
当晚她们还真的用玉坠子和银票买通了守院的仆人,悄悄地溜了出去。姐妹俩不熟悉九王府,只听那仆人指了个方向,她们就一路找过来,路过花园的时候居然看到怡轩正坐在鱼池边垂钓。
秦沐春和秦沐秋相视一笑,她们感谢上天的垂怜,眸子里都泛着精光。这姐俩不顾一切地同时冲了过去,拼命往怡轩身上贴。殊不知她们的举动不仅吓了闭着眼睛的怡轩一大跳,还迎来一声河东狮吼。
“你们在干什么?”巧的是今晚齐蕊进了王府,正和怡轩开心的花前月下,谁知她才转身去提食盒的空儿,回头就看见怡轩‘左拥右抱’了,她忍不住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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