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姆说一段话。
“爱一个人并不只是一种情感,它是一种决定,一种判断,一种承诺,世上不爱的理由有很多,而爱的表达只有一个,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段小楼做舔狗这些年,所表现出的意图,无不是想和女神在一起。
但段小楼的爱情观委实有问题,经常害怕女生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而是冲着他们家钱去的,偶尔被女神拉出来,也很桀骜不驯的用aa制消费方式,赵三两时常怀疑段小楼其实不是拆迁户老段的亲生儿子。
很可能是二十七八年前,西湖畔创业的那位来蓉城找投资时,犯下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与段小楼母亲一帘幽梦后生下的孽种。
这才致使段小楼警惕性很高,一直害怕别人惦记他们家钱来着。
不过既然收了段小楼的两包香烟,赵三两总归要帮他点忙。
至于段小楼未来被亲生父亲接回去继承庞大商业帝国,暂且不在赵三两考虑范围之内。
赵三两接过段小楼的手机,对着他一直思而不得的女神发了一条消息:“两个小时后,我到你家向你求婚”
拿过一捧鲜花,塞到段小楼怀里。
赵三两看了一下时间,道“你只有两个小时,现在应该去市区买个求婚的戒指,然后直接杀过去”
“赵三两”
段小楼背也不驼了,眼神凶厉望着赵三两,咬牙切齿道。
“你叫的再深情一点,我也不会嫁给你”
赵三两见到段小楼掏手机,正打算向他那位美天鹅解释,呵呵一笑,道“段小楼,你可以求婚不成功,但千万别说开玩笑的,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拿求婚开玩笑,这是男女交往间的铁律,你一旦越过,女神绝对把你拉进黑名单,尤其今天不是愚人节”
“是清明节”
段小楼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让我清明节去求婚?你这个混蛋”
赵三两自动过滤段小楼的骂声。
他刚才发信息的时候,确实将今天日期忘了。
但这事赵三两可不能承认,不然段小楼说不准真拿刀和他拼命,想了一下,道“正因为是清明节才更应该去求婚,这叫死了都要爱,你求婚时告诉女神,你今天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来的”
说完。
赵三两也觉得自己言辞有点问题,伸手将段小楼推出植物店,道“赶紧去买戒指,别让女神等久了”
“赵三两,我咒你这辈子没有好下场”
段小楼咒骂一句后,抱着花,开着他们家那辆雅阁,急速向市中心驶去,大概因为太过心急,连路口红灯都没注意,一脚油门,转眼消失在街道上。
“段小楼恨死你了”
坐在收银台的老板娘,笑盈盈道。
“会感激我的”
赵三两摇摇头,道“人家女孩愿意和他aa制这么多年,证明心里还是喜欢他的,估计一直等他低头,但喜欢这东西,在时间推移下如果没有进一步转变成爱,只会慢慢耗尽,最后留下冷漠和疏远”
“段小楼怀疑人家姑娘重新找人,却忘了他当舔狗都好几年了,人家姑娘已经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现在都成老姑娘了”
“噗嗤”
老板娘顿时笑出声,嘴里洁白的贝齿也露了出来。
“你别笑,我说的句句在理,要不我们打一个赌,赌点大的”
“赌注是什么?”
老板娘眼眸微动,嘴角含笑望着赵三两,问道。
“每个月涨两百块钱工资,我输了你降两百”
赵三两注意到大鹅这兔崽子趁他和老板娘交流感情时,居然已经偷偷溜到楼梯口。
于是老板娘和赵三两瞬间不说话了,两人眼神同时落在大鹅身上,大鹅仿佛感知到什么,脖子一凉,接着脑袋一低,像个受气包般老老实实坐回写作业的小圆蹲上。
“我赌段小楼求婚失败”
老板娘收回目光,饶有兴致与赵三两继续打起赌来。
“那我就赌段小楼成功吧!?”
别看他话说的漂亮,其实赵三两心里对段小楼一点信心都没有。
一个男人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依旧没攻下女神坚石的堡垒,这不是废物是什么!?但老板娘已经做出选择,他总不能落了下乘,只好将一丝渺茫希望寄托在段小楼家祖坟上。
拧开老板娘的保温杯,赵三两倒了一杯花茶,润润被大鹅气的嘶哑的喉咙,道“晚上老段起来告诉他,他儿子在店里拿一捧玫瑰花去求婚了,价格五百,老东西喝茅台不叫我,怎么也让他出点血,花是我卖的,老段付钱后,你给我两百,少一分都不行”
“最多一百”
老板娘眼眸眯起,嘴角的梨漩更深了一点,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不可能”
赵三两不高兴,道“至少一百五,这是底线”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好像达成各自都满意的结果,只是随后老板娘眸光微敛,偏过头不再看赵三两,也就在这时,植物店内绽放的花朵,含羞带媚的勾拉了生活中深深浅浅,几只嗡嗡作响小蜜蜂,眉飞色舞的牵动着时光中的点点滴滴。
不远不近的距离。
淡淡相宜的往来,就是给与对方最好的尊敬。
这道理赵三两明白,老板娘也明白,所以各自保持着适可而止的关系。
“赵三两,老马在你位置钓鱼了”
大鹅手拿着酸奶,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跑到门口,手指着马路西边的大河,遽然大叫一声。
声音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