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隐患已经解决了,多亏了我身后的几位小友,还望长老能安排出几个房间,让这几个小朋友在普雷希典有个容身之处,不知可好?”
长老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那四个矮小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僧不信,卡尔玛笑着解释道:“木托长老,这四个小友皆是不凡,难道您还不相信我这个当代卡尔玛么?”
怀疑天启者?在艾欧尼亚这个国度里,“天启者卡尔玛”这个名字就是绝对的信仰,没有人敢去怀疑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
所以木托塔斯赶忙点头应是,然后让身后几个小僧侣回寺庙里去安排房间。
接下来又到了殇月不喜欢的应酬时间了,卡尔玛和木托塔斯两人寒暄了足有十几分钟,殇月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直到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僧回来之后,木托塔斯才结束了彼此的寒暄说道:“房间已经安排好,还请卡尔玛大师带几位小友早早歇息。”
卡尔玛闻言还礼回道:“那这几日便劳烦长老了,我在普雷希典最多三日,便要回长存之殿,期间给长老带来不便,还请多多见谅。”、
“无妨无妨!”木托塔斯一边说,一边抬手向着身后高大的拱门一指,然后就带着几人走进了普雷希典大寺院之内。
穿过巨大而又清冷的前殿,几个小僧将殇月和艾瑞莉娅等人带到了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众人在各自的房间内梳洗一番后,纷纷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本来大家在葬天谷内忙了一下午都有些累了,所以没过一会众人也都纷纷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在众人不知不觉中降临,整个符文之地的东半球,也在这漆黑而又绚丽的天幕下进入了寂静。
猛烈的风跨过海洋、掠过平原,翻过群山来到了普雷希典,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微风,寺院广场前花坛中的植物们,随着这些清风微微摇摆着。
今夜皓月当空,摇摆着的花丛被月光照耀,在旁边的石板地上投下了美丽的影子。
哒!”
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阵充满了节律感的脚步声,从大寺院那高耸的拱门中传出,一个黑影从无到有渐渐生成。
直到那个身影走出拱门,皎洁的月光将他稚嫩的脸型照的丝毫可见,来人不是殇月是谁。
幼小的身影踏出的步伐没有丝毫紊乱,随着脚步交替,月白色的名为“归月”的铁扇,时不时的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敲着,乍一看真是婉如古代士族家的小公子一般。
没有管身边缤纷怒放的花丛,也没有管从身边路过的宽敞的人工湖,殇月径直来到了广场的边缘。
下方是普雷希典的居民区,尽管已是黑夜,错落绽放的魔法植物所泛起的荧光,就如天上夜幕中的群星一样璀璨。
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只有那些魔法植物孤零零的在展现着自己的美丽,深夜的街道上偶有几个艾欧尼亚人路过,却也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山顶官场的边缘,有一个14岁的少年站在那里。
突然脚下一簇杂草吸引了殇月的注意力,他不由得屈膝蹲下自己的身形,看着那簇泛着银光的草丛正随着夜风的吹拂“瑟瑟发抖”。
愣愣的看了半晌,殇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手腕一抖,归月突然被它的主人展开。
洁白的扇面上,是一幅意境悠扬的水墨画,一个老人独钓寒江,头顶孤月,本是苍凉的景色,却因周围画上了大燕横飞、倒也显得生机勃勃。
看了一眼自己的折扇,又将目光转向了脚下的那簇草丛,抬手捏住一把杂草的中间部位,狠狠的一咎,将这缕杂草拦腰掐断。
做完这些之后,殇月拿着归月扇轻轻一扇,只见一道微风拂过,一股白色的能量凭空而生,直奔殇月脚下的那簇草丛飘去。
那股白色的能量接触到那簇草丛后,直接被那簇草丛吸收,就见刚刚被自己掐断的杂草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看着将眼前放没有任何变化的杂草,殇月眉头一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归月。
片刻之后只见殇月手腕再次一抖,依然将断月重新合上,并插回自己腰间的腰带上,同时又把另一把折扇“断风”抽了出来。
展开之后,黑色的扇面上却用白色的丝线绣出了一幅残阳如血的画面,黑色的扇面上虽然布满了白色的纹路,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殇月手指猛然勾住两个扇骨之间的缝隙,让扇子在手指上转了一圈。
折扇旋转带动了四周的空气,感知敏锐的殇月趁着气流搅动,五指猛然抓住扇骨,以扇做剑,转身做了个“挑灯望月”式。
霎时间,一道蓝色的月牙形状的剑气,从扇子的边缘被甩了出去。
尖锐的啸声猛然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蓝色的剑气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一闪而逝的线条,最终将远处一座花坛上的花丛懒腰斩断。
看到这样的情景,殇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将断风合上插回自己的腰带上。
“阿弥陀佛!归月主生,断风主死。一生一死、一阴一阳,果然正是道家太极之道。”
清脆的声音响起,殇月转身回头一看,手持九锡环杖的无忧和腰间挎着长刀的素云,就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站着。
见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殇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着对两人说道:
“大晚上的,你们一个秃驴,一个